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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想我还可以忍受,所以我故意放纵自己忽略事实,有时候也忍不住纪宴礼,怪都是他太好我才这样。”
沈汀白垂着头,整个人焉了吧唧的:“可是那天在纪宴礼诉说自己对别人的喜欢时,我才发现,我是受不了的,我受不了纪宴礼喜欢别人。”
“我不是个很勇敢的人,我选择了逃避。”
朱曼摸了摸他的头,如小时候那般:“阿汀,方法有很多种,每个人不同的选择罢了。你的方法也不一定是错的,”
沈汀白躺在床上笑了,眉眼弯弯,朱曼握着他的手,温声细语的说着话。
画面很温馨,单向玻璃外的纪宴礼看着这一幕,他听不到里面的对话,只知道沈汀白现在心情比见他时要好。
沈汀白前两天看到他就像活见鬼了一样,避之不及。
纪宴礼神情有些低落,偏偏就讨厌他吗?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阿汀喜欢的,不喜欢的他都知道的。
阿汀走的那天晚上到底发什么了?就一个晚上,而且那个晚上阿汀竟然将监控关了。
纪宴礼趴在玻璃上,一眨不眨的看着。
最终也只是低低叹了一声,心里有些空,算算时间盛黎快到了,纪宴礼没再多留走去主治医生那里,去询问手术后续的事项。
盛黎到病房里的时候就沈汀白一个人,沈汀白垂眸在看自己的胳膊,说实话纪宴礼那天着实把他吓到了。
似乎是真的为了验证自己说的哈,纪宴礼疯起来疯的很,大概是看在他怀孕的情况下才收敛了几分。
当然,疯归疯,纪宴礼那个逼竟然还讲着以前的规矩!
还让他在上面!
谁家好人不仅…还让怀孕的在上面!
简直神经病!
那天沈汀白都傻眼了,手脚慌乱,问纪宴礼是不是开玩笑的。
纪宴礼还是笑眯眯的:“汀汀觉得呢?”
他……
他觉得不像是开玩笑的。
“沈汀白,你…有听我再说我吗?”盛黎伸手在沈汀白面前晃了晃,“我的宝儿,几月不见你!就变心了!和我说话都走神了!”
盛黎说的声泪俱下,沈汀白皱眉看他:“别说了,再哭几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孩子他爹。”
盛黎立马喜笑颜开:“也不是不可以!”
“我记得现在不就有最新技术在发明OO和AA的孕育实验嘛。你想想,Beta最开始也是不可以孕育的呀,后来还不是可以了。”
盛黎又凑过来,悄咪咪问道:“纪宴礼……找到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气?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对上盛黎八卦的眼神,沈汀白皮笑肉不笑:“他没生气,好得很!”
盛黎闭上了嘴,其实——他想说他不信。
他不信纪宴礼没生气。
安静了不过片刻盛黎东看看西看看:“你刚才说纪宴礼到现在没露过面?”
“昂。”沈汀白有些敷衍,说实话纪宴礼那样子他还是有点怕的,实在不想提纪宴礼,提到纪宴礼他就想起那天晚上!
他是有时候发病,纪宴礼怎么也跟着发病。
沈汀白在心里不讲理的埋怨纪宴礼。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呗。”
盛黎撅起嘴:“我的宝儿,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陵城后都没有人陪我去酒吧了,呜呜呜他们都不敢呜呜呜呜(┯_┯)”
沈汀白奇怪地看着他:“我不是别的意思哈,我就是说闻芍青他让你…去吗?”
盛黎“嘁”了一声:“汀,我跟你讲,当初我在那乡下的时候,闻芍青他没骗我之前,我当然不去咯。但是!在他骗我第二次之后,他敢管我试试!”
盛黎说起这个就来劲儿,拉着沈汀白的手就巴拉巴拉起来了,说到高潮处还抹两把泪,说累了就喝水。
沈汀白本来做完手术虽然睡了一觉,但还是有些昏昏欲睡,现在被盛黎讲的但是也来了兴致。
心里还有些庆幸刚刚朱曼走了以后小睡一会儿现在才有点精神。
当然盛黎给自己倒水时候也没忘记给沈汀白倒一杯,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听众。
讲到最后盛黎遥望远方一声悠叹,头猛地一转刚准备说话脸上却扭曲着捂住自己的脖子,哀嚎一声:“抽筋了……”
沈汀白一脸不省心的看盛黎,抬手给盛黎揉了揉,好奇道:“所以你快说啊,你到底当时走的时候发了句什么?能让你现在谈起这个话题就尴尬。”
盛黎边揉边忍着痛抬起头,扯了扯嘴角压低了嗓音:“我说……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说完盛黎羞愤欲死的低下头,脸通红,他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能让沈汀白笑的小声点。
沈汀白愣了一秒就笑了起来,想起了高中时他们说的那些话,很久远,但沈汀白仍记得。
沈汀白轻轻地捂着腹部,笑的睫毛都在打颤,眸子弯成月牙,似有星光晃动,声音如泉水清凌凌地流淌过,脸颊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边笑边打趣儿:“那你还有十罪呢。”
“别说了,我后悔死了。但是我后面把我和闻芍青手机里的这条聊天记录都删了。”
“都是我当时头一冲发的。”
单向玻璃外的纪宴礼看着这一幕也跟着笑了起来,贪恋地看着。
看了半天又掐着时间去嘱咐了保镖几句才离开。
——
在医院的第二天、第三天……整整两周沈汀白始终没见到纪宴礼,打电话纪宴礼不接,他发的消息纪宴礼倒是回,但只要说要见他就不回了,其他的消息都回。
啊啊啊啊!!怎么还搞针对。
现在简直是生气找不到解决办法!
明明最开始就是纪宴礼不对!怎么现在还变成他见不到纪宴礼了,还天天派保镖二十四小时跟着。
沈汀白想了两天还是决定跟纪宴礼解释这次走的原因,属实是怕纪宴礼再发疯,可现在就是见不着纪宴礼的面儿啊。
所以,沈汀白决定也开始发疯,他的药戒了一段时间了,有碍于做了手术,沈汀白发疯值也就只达到了一半。
当然,即便他发疯纪宴礼也没来。
“让纪宴礼来见我。”
保镖沉默着,没说话。
沈汀白当然知道这是纪宴礼的意思,没冲保镖发火,只是把纪宴礼做的菜框框往地上摔,朝保镖伸出手:“手机。”
“纪宴礼应该是每天和你们联系了我的情况的吧,手机给我,我拍照。”
这个要求倒是在范围之类,老板只说过不见,不回答见面这类问题,其余的也没说,那就是可以,保镖果断交出手机,解了锁递给沈汀白。
沈汀白把地上稀碎的饭菜拍了照,点击发送。
又把纪宴礼痛说了一顿,斥责他逃避问题。
本来……开始被纪宴礼抓到,看纪宴礼那可怜样,又被他那样了一顿,又是做手术的,沈汀白其实还有是心软了,有点咻他。
可转念一想,自己有错吗?
自己没错!做错的明明是纪宴礼!
该心虚也是他纪宴礼心虚,他沈汀白才是占理的一方。
沈汀白叉着腰,重新嚣张跋扈起来。
哼!
第35章 哟嚯,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玻璃窗外,透过层层光,纪宴礼看着里面拿着保镖手机给他消息的沈汀白。
病房里的沈汀白很生动,就连生气纪宴礼也觉得是可爱的。
可沈汀白不喜欢他,那天对着他也是冷冷的,强迫他到最后纪宴礼看着躲着他、发着颤的沈汀白,纪宴礼想,自己是不是很不好。
要不,就放沈汀白走吧。
可是……真要想想让沈汀白走,纪宴礼就仿佛有人将他骨肉剥离般的痛。
纪宴礼按压住心脏的位置,呼吸急促起来。
阿汀,我到底该把你怎么办好。
我如今囚着你,可我又能囚你几时,我没法儿一直躲着不见你,我也不想你永远被困在着方圆小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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