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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外表看着淡定又从容,身体却诚实的打着颤。
感受到Alpha温热的手掌,沈汀白本能地缩了缩身子,本就被纪宴礼的出现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听到打孩子只觉得整个人都疼了起来,刚那股劲儿就松了。
人一松倒是平淡了不少。
真要现在和纪宴礼对,他……真不一定搞得赢纪宴礼。
沈汀白咽了口唾沫,该怂就怂,求饶道:“你的……孩子是你的——唔!”
“我的?”纪宴礼捏住沈汀白的脸,语气平淡到令沈汀白都忍不住心惊,“就算是我的也得打掉。”
沈汀白瞪大了眼睛,好好好,他疯纪宴礼更疯是吧。
就算里面是自己的种也不要?
好吧,他也不想要,他没法谴责纪宴礼了。
沈汀白推开纪宴礼,别过脸:“你走吧,这孩子……我自己会解决的。”
纪宴礼冷哼一声:“你解决?怎么解决,先回家。”
纪宴礼拉着沈汀白就要往前走,沈汀白垂着个脑袋就是不动,纪宴礼又返回来,蹲下身去看沈汀白的脸:“又怎么了,祖宗?”
“纪宴礼,你真讨厌。”
每次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你又会给我希望。
“好,我讨厌。”
纪宴礼背对着沈汀白,拍拍背:“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沈汀白默默地盯了几秒,沉声拒绝:“不了。”
说完,沈汀白转身就走。
纪宴礼站起身就跟着沈汀白走,走了几步巴巴地上去提购物袋子。沈汀白仍旧没理他,他提就他提,自己轻松些。
一路上纪宴礼无论说什么沈汀白都不理,沈汀白将自己包裹的很好,只露出一双眼睛。
似乎有开始下雪了,沈汀白伸出手,几片雪花落在手心里,沈汀白加快了步伐。
到了家,沈汀白夺过购物袋就要关门。
“诶!”
纪宴礼惊呼一声,侧身挤了进来,倒是把沈汀白挤的踉跄几步。
沈汀白看了他眼,到底没赶他。
纪宴礼就追在他后头问:“阿汀,远一个吧,迟早要做出决定的。是现在疼还是以后生孩子的疼得远一个了,不能再拖了。我知道,你前面为了躲我没去打,那现在呢?”
“Omega是具有母行本能的,现在应该有两个月了吧,阿汀,你是不是受到影响了?”
沈汀白“嗤”了一声:“受到影响又怎么样?我怕疼啊!怕疼占据我的第一反应。”
沈汀白看着纪宴礼缓缓吐出一口气:“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纪宴礼神色柔和地看着他:“你不想要,那便不要。”
“纪宴礼,你喜欢我吗?只喜欢我吗?”沈汀白歪着头,突然问道。
“当然,阿汀,我爱你。”纪宴礼扶着他坐下,“可是你不信。”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是相信的,但听你现在的话,你似乎不大相信。”
沈汀白从鼻孔里哼了声,转身就要进房,人却被纪宴礼拉入怀里,纪宴礼的脸上始终带着笑:“阿汀,你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吧?”
纪宴礼在他耳边呢喃:“阿汀,你真不乖。”
“你想干什么!”沈汀白去拦纪宴礼的手,挣扎想起身,“我怀孕了你别发神经!你神经病啊!放手……”
“看来……阿汀的生理课没好好听讲啊。老公重新教教你。”
“阿汀喜欢乖乖地在Alpha,我就装成那个样,所以阿汀为什么还不乖呢?”
暖气被打开,纪宴礼冰凉地手指触到沈汀白的脊背时,沈汀白狠狠打了个寒战,大腿裸露在空气中,只能无助地扶着自己的孕肚,央求纪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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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胎是纪宴礼亲自抓着沈汀白去的医院,躺在病床上被推走的时候沈汀白边哭边嚎:“纪宴礼、纪宴礼,我怕…我真的怕疼。”
沈汀白吸着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抓着纪宴礼就是不松手。
生理上的怕疼让他不敢松手,哭叫着:“纪宴礼,孩子是你的……你的……,能不能、我真的怕,我要是噶在手术上怎么办?”
“都两个月了,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追查我怎么可能现在才来!两个月了,这么大了,我要出意外了怎么办?”
沈汀白对纪宴礼又打又踹,根本不讲什么道理,一股脑的将害怕和气撒在纪宴礼身上:“都是因为你,你明知道我怕疼的,早知道当初就不拦着你去做结扎手术了。”
沈汀白杏仁眼里倒映着水色,眼眶泛红,愤愤地看着纪宴礼,说道最后直说是纪宴礼的孩子,像耍无赖一样。
纪宴礼叹气,捏住沈汀白的脸,告诉他:“就算是我的也得打掉。”
“你不喜欢的,我们就不要。”又歉意的看着沈汀白,“对不起,是我的错,让汀汀现在受苦了。”
沈汀白进去手术室以后纪宴礼就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站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纪宴礼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和伯母说一声吧,要是伯母来的话你安排一下。”
沈汀白,你想离婚是吗?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玻璃窗透着光进来,医生告诉纪宴礼手术很成功,纪宴礼点头道谢。
病房里沈汀白还昏睡着,脸颊苍白,纪宴礼弯下腰低头吻了吻沈汀白的额头。
如信奉神明又宛如恶魔低语。
沈汀白,我们就纠缠一辈子吧。
你不记得我们的以前,没关系,我不需要这个,我只要你爱我就好。
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你陪着我就好,别跑了。
沈汀白醒来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纪宴礼,仿佛纪宴礼的到来只是一场梦,第一眼见到的是朱曼,朱曼开心地看着他:“醒了?喝不喝?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妈妈……”沈汀白唇瓣微微动了动。
“诶,在呢。之前你给我说你怀孕要打掉怎么现在才做手术?”朱曼有些嗔怪,“是不是怕纪宴礼发现?”
沈汀白点头,问道:“纪宴礼给你打的电话?”
第34章 “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是啊。”
“那他人呢?”
朱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沈汀白有气无力地偏过头,很快就看到了门外的保镖:“那是干什么?”
“纪宴礼配的,我不知道,感觉像是管进出的。”
“管进出?”沈汀白轻叹一声,纪宴礼那点心思他能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变相囚禁。”
沈汀白的手在床边摸了摸,很快摸到一个按铃,沈汀白直接就按了下去,门被推开保镖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沈汀白气若游丝,说话都费劲:“让纪宴礼滚过来。”
保镖听到这句话像是被下了不能说话的诅咒似的半天没说话。
“说话。”
“这个,纪总现在不在医院。”保镖低着头说道。
“那就打电话让他过来。”
不知道保镖摸出手机出去叽里呱啦些了什么进来的时候只有一句:“不好意思先生,纪总实在走不开。”
病房里气氛尴尬的诡异,朱曼打圆场,怕沈汀白气坏了身体:“汀白,盛黎刚刚说马上就到了。”
保镖弯了弯腰就出去了。
沈汀白对朱曼扯出一抹笑:“我没事的,妈妈。”
朱曼有些心疼的看着他:“阿汀,这次为什么会突然走。”
朱曼仍记得那天晚上,很晚了沈汀白跌跌撞撞的进了门,拉着她,说要走。
沈汀白哭红着一双眼,裹紧着自己身上的大衣,朱曼睡意瞬间全无,连忙去扶沈汀白。
沈汀白却直摇着头,说要走。他知道妈妈有办法,妈妈能为他挡后路。
想到这儿,朱曼又忍不住去擦眼泪。
她的一生磕磕绊绊,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这样,她温柔引导:“告诉妈妈好不好,妈妈在呢,妈妈给你想办法。”
听到这里,沈汀白再也忍不住,晶莹地泪珠顺着脸颊坠落:“纪宴礼不喜欢我,他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是我做错了一件事,我喜欢上了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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