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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宴礼温热的气息吐在沈汀白身上,沈汀白不适地偏头,将事情含糊不清说了个大概。
“受伤了吗?”
沈汀白摇头:“没有,那人打不过我。”
他是学过的,可以说陵城豪门里的Omega都会点东西,只不过各个家族里想要的不同,学的、会的也不同。
“你知道去见了沈志以后他会这样对你吗?”
明明沈汀白一向讨厌沈志的,怎么会单独去见沈志呢?
纪宴礼低头看略带得瑟的Omega,太阳穴就突突地跳,太不听话了,真不乖。
心里的欲望告诉他,将他关起来,这样他就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这样他就再也不会不乖,他就只能依附、亲昵于你,只会可怜兮兮的看着你,乖乖等你回来,软着腰央求地望着人。
沈汀白本想说“是”,但看着纪宴礼越来越凝重的脸咽了咽口水没出声。
“嗯?说话。”
失重令沈汀白没法再去思考其他可能性,他像一块浮木般抱着纪宴礼,胡乱地点头。
纪宴礼叹息一声:“真不乖。”
……
Omega指尖无力垂落,失神地看着窗外,脖颈间青紫交加。
而他藏在袖中的刀已经被Alpha拿在手中把玩,冰凉地刀身时不时贴上Omega的身体,冰火交加一般,Omega忍不住打起颤。
——
“除掉他。”
沈家内,坐在沈志右手边的沈望秋出声提议,沈志皱眉,不满地看了沈望秋一眼:“现在是法治社会,除掉一个人哪是轻飘飘一句的?再说了他背后还有纪宴礼和他母亲家族的人。”
“到时候他们把这件事揪着不放,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沈望秋望着沈志,讨教似的:“可是不除掉他您一辈子都被握住了把柄,您像这样下去一辈子吗?再说了,也不见得纪宴礼又多喜欢他。”
“说不定就是装装样子,就像……”
沈望秋一顿,话没说完,但都知道他的意思。
就像沈志当年一样,当年谁不说一句他沈志温润如玉、爱家人,家庭美满和睦。
可实际上呢,也就那样罢了。
沈志有些恼,沈望秋又道:“我听说夏家的宴会和沈汀白起了争执的那个Alpha叫什么来着?”
旁边的人提醒道:“方子谦。”
“哦对,就这个名字。听说这个人不怎么喜欢沈汀白,父亲,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他的啊!”
“要是方子谦被发现了……”
“为什么会让发现他呢?”沈望秋发出真诚地疑问,“一尸两命不好吗?”
“谁知道太多都不好,那就都当个死人啊。”
沈志眼睛一亮,赞赏地拍了拍沈望秋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儿子,好好好!”
“望秋,你去联系方子谦,辛苦了。”
沈志得到方法满意地走了,沈望秋双手抱胸,扯出一抹笑。
沈望秋的母亲见沈志走了,放下手里的事走了出来:“望秋,你…这是不是太过冒险了?要是被人查出来——”
“不会的。”沈望秋笃定般的道,“我又不是这件事的全全参与者,父亲才是,他会想办法隐瞒下来的。”
“妈妈,我一定是父亲的儿子中最得力的!”
沈望秋似在安抚母亲又似在安抚自己的道:“没事的。”
第14章 “曼之。”
沈望秋的母亲还是害怕,吸着鼻子看着自己唯一的仰仗:“望秋,我们就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们已经争取到这么多钱了,就、就这样好不好?就现在这样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她开始害怕起来,她没有年轻时作为沈志情人想要往上爬、争取一切了,她现在只想要平平安安的。
她似乎忘了,她虽然为沈望秋争取过好处和资源,她将年幼的沈望秋养大,却忘了沈望秋身上是流着沈志的血的。
沈望秋是沈志的种,他们的眉眼相似,尤其是那一双薄情眼。
“妈妈。”沈望秋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明白母亲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明明母亲以前做沈志情人的时候不是也不择手段吗?
他母亲成了那些人的佼佼者,那他为什么不能做父亲最得意、最有能力的儿子呢?
他也可以爬的更高的!
“你觉得我们现在好吗?”
“你不年轻了,多少人涌着往父亲床上去,你也不想想父亲能有多少目光留在你身上。父亲的Alpha孩子不少,我虽比他们都好,但父亲明显没想再把我提提,把公司交给我的心思。”
“要是父亲其他Alpha儿子得了势,我们往后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事。我不想一辈子这样!我要争!”
沈望秋抓紧母亲的肩膀,眼睛里透着不甘心。
中年女人眼底闪过迷茫,她颤抖着手摸着沈望秋的脸庞,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好陌生。
小时候那么听话的男孩怎么就成这样了,他将她最不好的过去撕扯开展现在他面前,她感觉到一阵羞意。
“望秋,我当年再怎么争我没去想杀过沈汀白的母亲啊,我唯一触犯的就是当了他沈志的情人,我没犯别的啊!”
沈望秋的母亲猩红着一双眼,将并不算好的过去摊开在自己的儿子面前。
沈望秋心虚的没敢看母亲的眼睛,反驳道:“那不是都一样,都是为了一个东西去争。您也不比我好到那里去。”
沈望秋拿起衣服快步越过母亲。
中年女人无力地蹲下身,思考着一切,她到底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日后才能明哲保身,沈望秋和沈志都太偏激了,再这样下去她会被他们拖累的。
女人擦了擦眼泪,拿起手中沈望秋与她的合照看了很久,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她不忍心,可沈望秋太傻了,看不清形势。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女人松开手,相册“当啷”一声被关进了抽屉里。
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
“阿汀。”
纪宴礼睁开眼,抱紧了身旁睡意沉沉的Omega。
Omega浓密地睫毛被打湿粘糊在一起,眼尾泛着可怜见的红,不知梦到了什么还轻微啜泣着。
纪宴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又安抚般的轻拍着Omega的后背,着迷的吻上Omega的唇角,吮吻轻啄。
沈汀白被他弄的往后躲,自然地将头埋进被子里。
纪宴礼顺着沈汀白的动作追了过去。
两人的头埋进被窝,被子拱起一大块。
黑暗中纪宴礼不死心地扒拉开沈汀白的胳膊,摸摸这摸摸那儿的。将沈汀白的忍耐限度挑战到了极致。
沈汀白一巴掌重重拍在纪宴礼手背上,没什么耐心道:“你烦不烦,上你的班去。”
本来就是把他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现在还闲的打扰他睡觉,沈汀白烦都要烦死了。
沈汀白半梦半醒,越想越气,胳膊肘怼了一下身旁捣乱的人,将被单搅了又搅,几乎全被他捣搅过去沈汀白才满意地翻身准备重新睡。
纪宴礼看着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被单看笑了,看着将自己裹成一个球、看着就怒气值很高的沈汀白。
纪宴礼道:“卡生芮马上要举办赛车了,你不是想去很久了吗?我帮你报名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沈汀白鲤鱼打挺似的坐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人,仿佛要把人的心都软化。
沈汀白有时候喜欢刺激的东西,赛车就是他喜欢的一样,
纪宴礼笑了笑,穿好衣服出来在抽屉里选了选,沈汀白在手机上查阅赛车消息的手一顿,目光定格在金色玫瑰玻璃瓶的香水上。
果不其然,纪宴礼的手停在了上面,熟稔的喷了几下。
注意到沈汀白的目光,纪宴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他是跟着沈汀白学的喜欢白玫瑰,啊啊啊,好怕沈汀白现在出声调侃。
沈汀白重新翻身过去,没再看纪宴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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