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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裴晏做出这副样子,又来给谁看呢!

“我和他认识十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

裴晏被决绝的否定,也没有表现出什麽怀疑自己的神情,他手臂搭在椅子扶手面上,身体微微后倾,闭着眼睛,眼底是常年睡眠不足的青色,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疲惫,“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无用的,他是不是,你可以自己去鑒别。”

“好!”白言川一口答应,害了一个人,他不能让裴晏再害另一个,“不是只有你和他认识十年,我和他也认识了十年!”

扔下这句话,白言川就出了房间,而裴晏,依旧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言川回到房间,点滴还剩半瓶,出于职业习惯,他先是观察点滴流速是不是有造成病人的不舒服,看床上的谢时年皱眉,又调缓一点速度,然后才坐下。

床上的病人对他而言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至少现在病人还在昏睡的时候,他感觉不到一丝相熟感。

管家赵叔也没有和他接触过,男人从被裴晏带回来的那天晚上,就被关到了地下室。

自谢时年死后,裴晏专门开辟出的一个房间。

那里面的墙上,溅了不少人的血,唯独最该偿还的人,毫发无损。

也不知道谢时年怎麽想的,就该出来报複他啊!

白言川长舒口气,他何尝不希望,谢时年现在还活着呢。

昨晚是春日的第一场雨,雨后空气清新,天气晴朗,下午,炙热的阳光透过窗户,热烈的闯入别墅内的每个房间,床上的男人睫毛颤了颤,有要醒的意思。

白言川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虽然他不相信裴晏说的话,可是莫名的,他居然感到几分紧张,几乎不敢呼吸。

男人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眼神在看清天花板后迅速恢複平静,棕色的瞳孔左右转动,在看向左边时,停住了视线。

白言川哽了几秒后,颤着声音开口:“年哥?”

第20章 他想和我结婚

谢时年缓慢地眨眨眼,因为发烧喉咙干涩,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你别急。”

白言川去客厅吩咐佣人端进来一杯水,谢时年见他离开,用自己另一只没有打针的手支撑自己坐起来,靠着床背,虽然退烧了,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给,”白言川递给他水,“慢慢喝,别着急。”

喝了几口水,谢时年干哑的嗓子得到很大缓解,他虚弱地对着白言川笑笑,“谢谢。”

“我们两个人,这麽客气做什麽。”

“年哥。”

因为左手不便,谢时年只能微微侧身看向他,他像是没有听清,问:“什麽?”

床上的男人不甚清醒的眼中充满疑惑与不解,白言川看得清清楚楚,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防备心是最弱的,他又猝不及防地挑明,如果真的是谢时年,一定会暴露些什麽。

可是男人眼中的困惑不似作假。

白言川狠狠唾弃自己,居然那麽轻易相信裴晏的话,像个傻子一样来试探这人是不是谢时年。

“你好,”白言川恢複正常,向谢时年自我介绍,“我叫白言川,是裴晏的朋友。”

“你好,”谢时年还在打点滴,行动不自如,只能客气的同他点点头,“我叫林诚。”

“那个什麽,我听说是裴晏强行把你绑来的,”裴晏的所作所为白言川都不好意思提,他尴尬地挠头,“介意和我说说是因为什麽吗?”

“如果我说了,白先生愿意帮我吗?”

“什麽意思?”

“裴总做的事情,对我来说是极大的侮辱,”谢时年仿佛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低着头,精神萎靡,他的语气很难过,“白先生如果没办法帮我,就不要再问了。”

“我想您应该能理解。”

自揭伤疤给陌生人看本就痛苦又冒险,而且还不能确定,这个人,会不会在裸露的伤口上撒盐。

察觉到男人极强的自尊心,白言川一再保证:“我肯定能帮你!”

谢时年这才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一诉说。

也包括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

谢时年讲到最后,红着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裴总,但是他的行为,我真的无法接受。”

“求求你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白言川听完,眼见一个一米八的硬汉被裴晏逼得都哭了,几乎要气炸了,恨不得立马就把裴晏大卸八块,他这麽想,也要这麽做,气沖沖的起身,就要离开房间。

“白先生。”

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白言川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男人沉静的眼神古井无波,如一潭平静的湖水,令他冷静不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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