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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个都好说,唯有这最后一项……他去一念府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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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澈精神状态:(7-1-9)%=-3%

(珩澈受到的影响确实很大,这个9我不可以做解释,容易剧透)

凛乌:我要每个人的抱抱

珩澈:……?

# 第二卷:秋·凉(小小的虐心)

第28章 雾里观花

是夜,因为无需再由凛乌补魂,珩澈没有留宿在长宁宫。

先前已经习惯了晚上会睡觉,可回到永乐宫,珩澈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持灯来了幽凰阁。

玉桌上的那颗“黑球”静默,但珩澈总觉得其中有股莫名的力量在吸引着他。

克制住要去触碰的想法,他转身,《山风移时术》闯入眼帘……

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拿起了它。

月引逝水,花盛镜中。

藏木于土,不破而不立,此消而彼长,你死而我活。

生机客为,主随客动,或主死客生,或主客相融……

珩澈觉得这东西读来有点困难,只好一句一句看着。却没想,在心念随之而动时引动了规则,几条白色丝线在他身边若隐若现地环绕。

不同于秘境,世界中的规则并没有那般好掌控,况且珩澈心境才红尘境,根本还未开始接触规则之力。

要说珩澈丝毫不意外,那是假的。

可这些规则却让珩澈心生安定,同时,有一种不太真切的玄妙感伴随而来,将他裹挟。

这书册中的,确实是时空之术。

“水”、“镜”、“土”大概是指的时空。此术并非改变时空,而是改变施术人自身。要去向何处,便要有“锚点”,也就是某个准确的时间节点。

而后,“月”、“花”、“木”是指施术人自身魂、识、生机,以此为“锚”,抛入时空,寻找锚点。

明月落入流水,花朵盛放于镜中,施术人为实,时空为虚,以虚照实,由实入虚。明月可以落在他想去的湖河,花朵也可以映于想映之处。

时空茫茫,此过程中,施术人抛出的魂识与生机消散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该术对施术人精神力要求亦是十足严格。

花月可以映在很多地方,但始终只有一个是真实的,所以要由虚反实,便留不得其他。

——施术人不论选择了何处时空,若该时空有两个他,就会被随机抹杀一个。

这术中隐隐藏有不可违背的规则之力,十分磅礴。

也暗含着对规则的认识。

珩澈感受到的玄妙之感,其一便是与规则有关,其二则是来自后文大段引导阅览者对时空的感知。

这部分着墨甚多,毕竟朝未来去也好,往过去回也好,一切的一切都有个必要的前提——要感知得到时空的止息。

就这样,珩澈一遍又一遍读着,某些东西在他眼前越发明晰。

直到天明,他都仍未离开幽凰阁。

长宁宫,凛乌心头难受,竟也是罕见的一夜未眠。

他没有夜间修炼的习惯,或者说,他压根没有修炼的习惯。

故而夜晚不睡觉是很少有的。

凛乌:“你寻到可以承接你神格的生灵了?”

“自然。父神,该您落子了。”

凛乌皱了皱眉,道:“我不想和你下了。”

“父神如何肯定……是我在与您下呢。”他不疾不徐。“局内局外,都只是寻个乐趣罢了。这盘棋早已开始,现在戛然而止怕是会有些不太好。”他看向凛乌,眼中坦诚,并无算计的意味。

“你为什么要帮他,是什么好处,竟足以将你打动。”

那人不赞同地摇摇头:“我帮的,是您。”

思考着对方的话,某种奇怪的直觉突然涌上凛乌心头,目光直直投向对方。

“父神当真敏锐。”那人却是轻笑着。“昨日白天,我去了趟幽凰阁。”

“你做了什么?”

“父神给熔器设下了禁制,他怎么可能碰到呢?我不过是与父神想的一样,希望他的神魂能够早日融合完整。”

……

此刻,珩澈已将《山风移时术》放回原处。

那颗“黑球”对他的吸引力越发地大了起来。当他回过神,他已经站在“黑球”咫尺之处,心脏猛跳。

这里面究竟是些什么?

他看过那神明的世界“球”,这颗与之相似,颜色却截然不同。

而且…是凛乌的……

……

长宁宫。

凛乌脸色难看,手上的棋子化为齑粉:“你对熔器做了手脚?”

“没有,我不会那样做。”

“珩澈现下在何处。”凛乌沉声问。

那人缓缓开口,三个字清晰地落入凛乌耳中。

“幽凰阁。”

……

珩澈伸出指尖,触上“黑球”周围黑色的光芒。

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他陡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拉力,随后,眼前一黑。

“小澈儿!”

凛乌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赶到,堪堪接住珩澈,时间流速被他快速地拨动。

随后两人双双昏倒在地上。

……

长宁宫。

那人将棋子一颗一颗捡入棋笥。

嗒,嗒……

“挺有趣的。”

他面上柔和的笑容与凛乌有几分相似。

棋子捡完,那人身影也消失在长宁宫。

……

第二日,永乐宫中,珩澈掀开有些沉重的眼皮,旁边的宫侍围了上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少君醒了!”

“少君您可还有什么不适?”

“需要我们去请帝君吗?”

“有无别的吩咐?”

珩澈还带着点迷糊,摇摇头,坐起身来。

此时,殿门被慢慢推开。

凛乌一身紫袍,衣上纹样贵气而不显张扬,他对宫侍们一笑:“都下去吧。”

“诺。”

宫侍们纷纷离开殿内,只剩下凛乌与珩澈。

凛乌在原地顿了顿,走到珩澈榻边坐下,语气轻缓:“可还有恙?”

珩澈心中一紧,他记得自己先前在幽凰阁看了《山风移时术》,那是凛乌唯一说过不能翻看的禁书。而后他貌似还碰了个不能碰的东西。

凛乌会不会知道了?

紧张归紧张,面上倒是未见半分局促。

“谢谢师尊,徒儿无碍,只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昏迷了。”

凛乌略垂下眼睫,沉吟半息。又重新抬眸看向珩澈,安抚地笑着:“幽凰阁本就是放置禁书的地方,其中各种偏门旁道不可胜数。至于有些隐藏着奇怪的影响作用,倒也是正常的,小澈儿往后注意些便好。”

珩澈“恍然大悟”,点头道:“徒儿记住了!”

凛乌想了想,对珩澈说:“那小澈儿好好休息一会,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留在此处了,有问题可以来长宁宫寻我。”

……

回到长宁宫,颜舒已在几案旁坐着等他。

他眨了眨眼睛:“哥哥是有什么急事?”

凛乌:“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此言一出,颜舒换上认真的神色:“哥哥的记忆竟也出现了模糊的部分?”

凛乌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字:“也?”

颜舒点点头:“我有一些与哥哥相处时的记忆不清晰。不是我自己忘了,也不是受了什么术法影响,就是平白消失了。内容虽不多,但……全是一些与哥哥相关的记忆。”

“我倒是各个时期各种方面的记忆都丢了点,而你只丢了与我相关的记忆……看来,此事或许与我有关。”

凛乌皱眉思索着。

“值得一提的是,前日从秘境出来一直到小澈儿昏倒在幽凰阁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全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我完全记不得。出秘境前我们好像还去了一个很重要的秘境,我仍是记不得。你破虚那日傍晚,我似乎有与小澈儿假装亲密,但我完全记不得自己是为了什么。”

时间那样近,都完全记不得……

显然是有蹊跷在其中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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