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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虞清耿答应得很干脆,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

入夜,长宁宫中,凛乌此时才注意到灵犀灵有留信。慢慢看完,向顾识渊回了个“不错”,便收起灵犀令。

凛乌担心颜舒境界不稳,将其留在了宫中。

颜舒知晓凛乌夜间有睡觉的习惯,并且还要修补珩澈的神魂,就自觉待在长宁宫偏殿稳固修为。

早早地换回了男身,穿上睡袍,在将离苑吹了会儿风,回到长宁宫。正打算给珩澈补魂,却想到什么,凛乌顿住那半条已跨入殿门的腿。

跟在后面的珩澈不禁有些疑惑:“师尊?”

凛乌不答,但转过了身,复杂地看着珩澈。

很少有这样直接的四目相对,尤其是凛乌的神色还带着一丝认真,珩澈一下子有些愣怔。

随着凛乌靠近,珩澈的呼吸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抽走了。

因心脏跳动而运转的血液灵流,在珩澈耳中脑中穿行着、震颤着,此时此刻,珩澈觉得那些声音尤为明显。

好像再多一秒他的耳膜就会炸开,他的头脑就会空白,他的心脏就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明明只照到了一点月光,但珩澈觉得他好亮;明明还吹着寒凉的晚风,但珩澈觉得空气好热。

咫尺之隔,凛乌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若是还需要小澈儿与我像上次那般演戏,小澈儿会怎样呢?嗯?”

凛乌心中是犹豫的,所以特此问问珩澈的想法。

演戏?

上次……

哪次……?

珩澈迟缓地思考着凛乌这句话,貌似此刻去理解什么对于他来说都很难。

想了一遍。

想了两遍。

想了三遍。

珩澈总算听懂了。

随即耳尖泛红,眼中一抹光色闪过,不再敢看凛乌,视线被击得四处败逃。

“我……徒,徒儿,可以……”

凛乌盯着他沉默良久,珩澈心中更加慌乱了。

半晌,凛乌轻声道:

“可那算什么,我以神魂对世界起誓,我对你心动,半分不假,若非如此,灰飞烟灭。”

珩澈心中大惊,只要在世界之内,对世界起誓便是对神明起誓,是真的会生效的。

随后,凛乌终于不再用目光逼视他,一把将他捞过。

一阵眼花缭乱,珩澈反应过来时,已被凛乌近身压上殿门。

凛乌将一手托在珩澈脑后,小心着没让珩澈磕到门上。

珩澈呼吸紧张地望进对方眸中,凛乌那双本就漾满春波的眼此刻极尽柔和。

真好看……

珩澈想着。

但还未容他再多看几眼,视线便被占的满满当当。

凛乌分明的发丝、清晰的长睫、微阖的眼眸、挺拔的鼻梁……

凛乌依旧是凛乌。

不过他吻了他。

唇瓣被凛乌细密轻咬着,珩澈气息越发紊乱。

周遭一片安静,长宁宫之外传来些几不可闻的笑声言语。

与他们无关,他们耳畔只有触碰彼此的声音、呼吸错杂的声音。

以及,

心动的声音。

凛乌轻松撬开了他的唇齿,引导着他一同纠缠其间。

一吻结束,珩澈已经彻底红了双颊,大口缓着气息。

凛乌垂眸亲了亲他的额头:“小澈儿,我心悦你。”

珩澈哪听得这话,强抑着几乎要就地蒸发的心脏。

凛乌将他拢入怀里扣着,珩澈也带着私心小心翼翼回抱。

察觉到什么,凛乌开口:“先入殿内等我吧。”

珩澈点头,凛乌又在他嘴角亲了亲,目中含情,珩澈飘飘然走进殿内,凛乌并未一起,而是在殿外将门阖上。

坐在院中,拿出琴来随意挑拨起和缓的音韵。

不多时,院中便多了一人。

等的就是他。

凛乌不禁在心中撇了撇嘴。

为什么一定要看着他和珩澈亲了抱了才出现?难道这厮竟真有喜欢看他人亲密的癖好??

原来,早在白天的时候,凛乌就已经撤下针对那神明的结界。

来者不似先前几次的愤怒、不甘、幽怨……

那双掠过世间一切事物的眼,自底里散溢着从容与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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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乌:你们不要学那样奇怪的癖好哦~

珩澈精神状态:3%

凛乌:?%

某神:没想到吧,我病好了。

第18章 扑朔迷离

“父神。”

声音干净而明亮,略带歉意。

“此前又给父神添麻烦了。”

凛乌却是一愣,抬手留下最后一个余音漾在空气中,收起了琴,招呼道:“坐。”

他没有应声,而是回以一个清淡的笑容,设下阻绝查探的禁制,沉静坐在凛乌对面。

“你要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难相信你的。”凛乌说。“最后这关头……的确不稳定,可你如今太过反复难测。你与我谁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突然发作,又或者说……你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父神多虑了,我喜欢父神,这便是我真正的想法。而且,今日后,便不会再发作了。”

若不是眼前人全身上下一股子平静和谐的味道,凛乌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还在犯病。

凛乌:“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

“我只是喜欢父神那份永不可颠覆的生机。”

没想过对方会这样直接,凛乌眼底浮起思量:“所以,你要怎样?”

那人摇摇头:“不怎样,并非所有东西都是求之即可得的。”

他拿出一壶酒,斟上两杯,递给凛乌一杯:“父神勿要着意于此,您自然不必信我,我来找您,是方才……有所感悟罢了。但我与您始终是同舟共济,这一点,父神也是知道的。”

拿出来的瞬间,沁然的醉人香气便飘满院子,醇而不腻。

毋庸置疑,肯定是好酒,这世上什么酒都比不过的好酒。

方才有所感悟?方才他能看到什么,无非就是……

凛乌不解了,看那些能生出感悟,还能让他以后都不发病?

不过他也不否定对方最后一句话,他们如今确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但凛乌有更为不解的地方:“你已到了如此地步,竟还能有心得?倒是新奇。”

探查一番确认酒中没有别的东西后,凛乌放心喝起来。也对那句不会再发作多信了几分。

其实此人若能不发疯,凛乌对他是完全没有意见的,毕竟两人的目标始终是一致的。唯一的芥蒂是他瞒了凛乌一些东西,这让凛乌很不爽。

入口清冽,散发着细微甘香,过喉不烧,而是带着轻灵之感,随后一股难言的玄妙渗透脏腑躯干。头脑知觉在此过程中飘然如雾。

这要是寻常生灵喝一口,准会魂裂而毙。显而易见,完全承受不住。

凛乌:“酒不错。”

他又替凛乌添上:“父神喜欢便好,我这感悟与父神你们有关,有些东西我还是想问问您。”

“你问。”凛乌满不在意地说。

“我听您叫他‘小澈儿’,原来……您当真不知道他是谁。”

凛乌垂眸抿了口酒水:“我确实不知道。但没有关系,我心悦他,不在乎他会是谁。”

那人闻言一愣,手里还捏着酒壶,久久望着凛乌。

末了,他无奈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如今我才明白,论筹算,我还是太稚拙。不过,我也总算是晓得了,执念原来可以做到那等境界。”他神色中夹杂着些趣味,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

“父神,您知道吗,您说谎或算计什么时,总爱垂眸。父神倒也别介意,我是此时才察觉的。虽不知您上一句究竟哪处不对,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明白了。”说罢,欣喜展颜,自顾自给自己又添了一杯。

凛乌并不介意自己这个习惯被指出,毕竟刚刚那句话有四个要素,对方怎么知道哪里是虚,哪里是实。

“你明白了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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