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向我表白了——何发财(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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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苡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慢慢的放进了王弃的手心。

她抚摸着他的鬓发,轻声说:好好治疗,好吗。

说完她就不再多言,深深的看了王弃一眼,便抬脚离开。

铁门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像个木偶一样的王弃转动了下眼睛,伤痕累累的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东西。

透过一丝缝隙,隐约可以看见,那是一个极其普通却很小巧的中国结。

李清楷刚刚结束一次恢复治疗。

他夹着烟,手指有些颤抖的送到嘴边。

在王弃离开之后,李清楷的烟瘾变得更加严重,几乎烟不离手,像是离不了中毒的罂粟。

他闭了闭眼睛,平复了呼吸,苍白的手指搭着轮椅扶手。

陈泛最近怎么样?

青年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听说吴小姐有了身孕,他经常陪伴在吴小姐的身边,鲜少出门。

李清楷睁开双眸,眼里一片漠然。

青年继续说:不过他常常去另一个地方。

河西路。

李清楷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青年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河西路是李明知回到李家之前和陈曼素一起居住的地方。

那是h市一个潜藏的灰色地带,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与肮脏都深藏在里面。

而那也是h市好几股势力都竞相争夺的地方。

这也就导致那里很乱,李清楷就算将手伸进去,也要费很大的一番功夫。

要过去吗。

李清楷眯着眼抿了口烟。

不,等他出来。

李明知还不值得他惹上这么一个麻烦。

或者说,那个地方还不配让李清楷亲自走一趟。

他将手上燃了一半的烟头掐灭,垂着眼眸问:王弃

很不好。

青年飞快地回答了他。

快的让他没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青年移开视线:二少已经不吃不喝的过了好几天,楚先生说二少正在选择慢性死亡。

李清楷看着掉落的烟灰,轻声问:为什么。

青年看了李清楷一眼,重复了楚意的话。

大概像李清楷那样的人就连死亡也无法撼动他,所以他不会明白,一个不爱自己不爱世界的人活的有多空虚,就好像他踩在这片土地,灵魂却飘在空中。

李清楷抿紧了唇。

他确实不明白。

因为无论是母亲的死亡还是爷爷的去世,短暂的悲伤并不能给他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哪怕他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只要还有一线的生机,他都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将黑暗撕裂,由自己来做踏出裂缝的那一道光。

他是一个永远都在抗争胜利的人。

青年遵循自己的想法,问出了想问的话。

你要去看看他吗。

李清楷垂下的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他轻声说:再等等吧。

身后落下的晚霞带走最后一丝光。

新年,快到了。

从上次他的婚礼过后,他就再也没和李清楷见过面。

中间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

不过这并没有让陈泛忘记头顶悬着的这把刀。

走进一个幽深清静的小院,轻雅的日式会所在路过一片细密的樱花林时抚平了心里的躁动,带给人慵懒的闲适。

陈泛一抬眼就看到正在喝茶的青年。

他微微一顿,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几眼。

请坐。

青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在李清楷没有出面的期间,很多事宜他都是和青年接触。

这个长相平凡性格内敛的年轻人,身上总带着一丝神秘悠远的色彩。

离得近了,总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

陈泛抿了口茶,没有说话。

只是青年也没有开口,他神态自若的欣赏着外面的樱花,白净的脸上一片平静。

陈泛在静谧的氛围中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捏了捏手指,抬起头说:你找我过来干什么。

青年从没有私下联系过他。

还是以李清楷的名义。

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青年平淡的说出这句话,陈泛心里一个咯噔,几乎是瞬间就警惕起来。

不用紧张,我并没有告诉李少。

陈泛有些怀疑的看着青年。

他不相信青年,应该说,他不相信李清楷身边的任何人。

青年动作优雅的沏出一杯浓香的好茶。

游刃有余的姿态怎么也不像一个普通的秘书。

陈泛定定的看着他,试图从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二少被李少送进了医院。

青年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陈泛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

这件事,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h市。

你想去见他吗。

陈泛猛地抬起头。

甚至他忍不住坐直身体,那双一向没有什么起伏的双眸直直地看着青年。

青年慢条斯理的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陈泛在短暂的激动过后就恢复了平静。

他沉沉的看着青年,淡声问:你就不怕李清楷知道吗。

他可不认为李清楷会允许他去见王弃。

这和你没有关系。

青年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他。

陈泛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不过可以见到王弃

陈泛垂下眼,这对于他来说,可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在一个普通的夜晚。

青年畅通无阻的将陈泛带去了医院。

离得越近,陈泛那颗心就止不住的跳动,绵长的走廊在幽暗的光线下有些压抑逼仄。

两人长长的影子落在身后,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像是响起的信号,带起冰冷的寒意。

青年停在了一间病房的门口。

陈泛微微一怔,透过中间细微的窗口,他远远的看到王弃平整的躺在床上。

整个人麻木又呆滞。

心口一紧,他几乎是忍不住的想要进去。

青年双手插兜:二少正在接受治疗。

陈泛忍不住低呵出声: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治疗!

像王弃那样的人,就该肆意妄为的做自己想做的一切,把任何不喜欢的东西踩在脚下,永远抬起他高傲的下巴。

青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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