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向我表白了——何发财(4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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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有些疑惑的问出声:这是去哪儿。

青年回答他:二少在城郊关了个人。

周许还有些不明白,只是当他看到那个披头散发被锁链铐住的女人后,整个人就停在了门口。

丰腴华贵的女人狼狈不堪,乌黑的秀发杂乱的披在脑后,她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颈圈,连接着粗重的锁链,一直拷到了桌角。

她趴在地上,因为难得的光线而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等她抬起头,便看到一双坐在轮椅上的腿。

脑子里来不及想太多,她扑出去,嘴里喊着:带我走,带我走!

李清楷不费什么力就避开了她。

此时像个牲畜一样被圈起来的女人并没有让李清楷的眼里有任何的动摇。

他漠然的看着她,甚至还有些冷。

这是票,离开h市,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一张火车票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上面的地址是一个没有任何人听说过的边远乡村。

女人瞪着硕大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

我不走,我凭什么走,那个小杂种呢,我要他生不如死!

李清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来这么些天,你还是一点教训都没长。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李清楷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他垂下头,云淡风轻的说:你是不是觉得王小姐会来救你。

女人没有说话,但她闪动的眼眸说明了一切。

虽然她们母女的关系很冷淡,她的半辈子除了在折磨王弃这件事上,并没有在王苡的成长中花费任何的精力和时间。

但她相信,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不会让王苡这样冷漠相待。

所以她一直觉得,她依旧是王家的夫人,享有王家所有的财富。

而王弃,不过是个迟早会将自己折腾死的小杂种。

李清楷撑着下巴,看着女人贪婪扭曲的面孔。

你觉得我会让王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女人猛地回过神。

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让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取代你,「王夫人」不是只有你能做。

女人愣愣的看着李清楷。

至于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不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此时看着背光在阴影里的李清楷,女人的后背冒出了一丝寒意。

因为她猛地意识到,在强大的威势面前,她什么都不是,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不存在。

李清楷淡淡的说:坐上这趟火车,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要不然,就永远的消失,你自己选一个。

女人趴在地上,垂落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

过了很久,她缓慢的向前移动,锁链发出被扯动的响声。

她捡起地上的票,哑着嗓子说:我走。

李清楷抬起手,有人从门口走进来,解开了女人身上的链子。

女人有些缓慢的直起身,正想要离开,李清楷突然开口:把她的腿打断。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在了门口。

女人一怔,随即心口一沉,脸上失了血色。

你想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李清楷侧过头,有人为他点上了烟。

透过朦胧的白雾,他看到客厅里一面不大不小的镜子。

要是你跑了怎么办。

凄厉的叫声尖锐刺耳。

李清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哑出声:王弃就不会这样叫,再疼,他也不会叫。

李清楷很早之前就查到了王弃的过往,却并不知道,他曾在十五岁那年被女人关进了医院。

那时的王弃并不如现在这样疯。

可硬生生的扭曲了他整颗心。

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了什么,等被带出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变成了现在的黑,像密密麻麻的雾,沉的透不进一丝光。

后来,王弃变成了现在的王弃,毫不顾及,肆意妄为,人命在他的眼里,就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包括他自己。

活着,却是一具空壳。

那一天,他在咖啡店和王苡见面,他说:我会养王弃一辈子。

王苡停住脚步,回了头。

但是,我要磨平他所有的爪子。

王苡捏紧了手里的包,对上他冷静的双眸。

良久,她重新坐了回去。

从一开始,他就和王苡达成了合作,一步一步的谋划如何打断他的脊梁骨,击碎他的骄傲,斩断他的一切。

只是这之中出现了李明知这个意外,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也让他的腿遭受了巨大的创伤。

哪怕是这样,他也从没有想过放弃王弃。

因为他自黑暗中向王弃伸出了手,而王弃选择了他。

所以,他会负责到底。

而王弃所有光怪陆离的梦,都是从那株淡粉色的风信子开始。

他在慢慢的被李清楷驯服。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第55章

王弃最开始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眼睛猩红的看着所有人,不让任何人碰他,整个人的情绪与心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甚至一旦有人靠近他,他就会疯狂的攻击,几天下来,完全没有人敢近他的身。

而王弃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吃过饭,没有休息,在闹过几天后,整个人迅速的虚弱下来,声音也开始变得沙哑。

于是,他开始伤害自己。

病房里原本有棱角的地方都被磨平包裹,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原本摔打暴戾的声音也渐渐停歇。

这是王弃被送进来的第七天。

而在此期间,李清楷从没有来过。

王苡收起所有的心疼与担忧,脸上带着柔和的浅笑。

只是在走进去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捂着嘴转过了身。

王弃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像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双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原本就瘦的人更是瘦的只剩下一身骨架,白色的病服捆绑了他的手臂,露出外面的脚踝细瘦苍白。

此时的王弃褪去了尖锐浓郁的艳丽,仿佛像一个即将腐朽的木偶,没有灵魂,没有生息。

王苡强忍着没有呜咽出声,溢出眼眶的泪水被她伸手擦干净。

她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王弃,医生说你最近很听话,只是还是不爱吃饭,是这里做的不好吃吗,明天我帮你带你爱喝的汤好不好。

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的回应。

王苡理了理王弃额前的碎发,眼睛微微有些泛红。

王弃的疯狂已经到了能伤害自己的地步,就像一种本能,如果他心里的郁气没有在别人身上发泄出来,他就会对自己下手。

如果不是李清楷发现他手背上抠挖啃咬的伤越来越多,如果不是李清楷发现王弃在吃大量维持身体机能的药,他恐怕也不会知道,看起来这么骄傲肆意的人,已经把自己折磨到了怎样一种疯癫的境地。

王弃就像陷进了一个奇怪的绝境,他走不出来,也看不见丝毫的光明。

就连目及之处,全都是光怪陆离的扭曲画面。王苡擦去眼角的湿润,她深吸一口气,解开了王弃缠在一起的袖子。

随行的护士想要阻止她,却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震慑住。

无论王弃落到了怎样的境地,他都不应该被这样不堪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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