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对于十七岁的陆陨来说,他哥就是他女朋友,陆凛多了个妹妹就是给他扣绿帽子。而陆凛藏着一条花裙子就像男人对着三级片里的逼撸鸡巴,却扭头对他的妻子说:“宝贝儿,我的心里只有你”一样恶心。
陆陨蹲在地上,忽然想到,要是有谁横在他跟他哥中间,他会怎么样。
他分不清情亲、爱情还有欲望的区别,陆陨只觉得他总能在凌晨三点听见隔壁传来刺耳、压抑的讥笑声,黏在耳膜上怎么也抠不干净。
日子像台破风箱,呼哧呼哧地把陆陨往肚子里吞。
裙子、妹妹也变成了烂在心底的事儿。表面平平整整,是本被雨水泡胀又晒干的旧书,但风一吹,褶皱就簌簌地抖,露出底下没干透的墨迹。
“养一个你就够我受的了。”陆凛抽出被弟弟压在腿下面的枕头,扫了一眼沾在上面的骚水,丢进盛脏衣服的篮子里。
陆陨往床里头蹭了蹭,被子卷出几道皱巴巴的褶子。
腾出的空位还带着体温,他歪头瞅他哥,眼尾耷拉着,不满说:“哥你嫌弃我?”
尾音上挑着,带着股没骨头的黏糊劲儿。
陆凛刚解开浴巾,蛰伏在腿间的鸡巴还没来得及撸硬,就被这话呛得一哆嗦。
他伸手在陆陨嫩得发粉的逼口狠狠搓了一把,把快淌到床上的逼水抹在他大腿根:“嫌弃你?你以为你是盘红烧肉?”
话是这么说,嘴角却不受控地往上扬,像被人用线偷偷系了个结。
他哥笑了,被气笑的。
陆凛总闹不明白,这崽子怎么就能把话讲得又气人又招人稀罕,明明一肚子坏水,偏生说出来的话跟撒娇似的,让人骂也不是,笑也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说我是不是比红烧肉有意思。”陆陨说。
“那你就让你哥枕着你的逼水睡觉?”陆凛问。
陆陨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陆凛的笑声突然拔高八个度,笑意像是被煮沸的糖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下一秒,温热的手掌带着劲风重重落在陆陨肥圆的屁股上,“啪”的脆响惊得他睫毛都跟着颤了颤。
掌心与臀肉碰撞的闷响在房间里来回反弹。
陆陨吃痛惊叫一声:“靠,你又打我屁股。”
“下回就扇你逼上。”陆凛轻笑,“自己抱着腿。”
其实陆陨喜欢后入,但做爱的时候,他哥却总皱着眉把他转过来,像面对一碗馊掉的隔夜饭。
陆陨背后那道疤实在不体面,扭曲的皮肉像被钝刀来回剐蹭过,从右肩劈到左腰,连澡堂子里的老混混见了也倒吸冷气。
他哥这种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人不爱看也正常,可陆陨偏偏觉得这疤帅得要命,男人的勋章就该带着血腥气。
问起疤痕的由来时,陆凛正靠在沙发上抽烟:“小时候摔得。”
他说话时眼睛望着别处,烟头明明灭灭。陆陨数着他吐出的烟圈,数到第七个就开始忍不住问下一个问题。
关于疤,关于那些永远锁着的抽屉,关于他们的过去,陆凛永远都只说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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