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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脑子一团乱麻,看见秦亦年凑近他,只是本能的躲避后缩,但是秦亦年的手轻而易举的钳制住肖燃的后脖子。
“我好吃好喝的,只想把你当个宠物,替身养着就好,可你呢?一次次的越界,既然这样,只能让你的身体记住,越界的代价。”秦亦年冷冷的说完站起身,扬起手中的鞭子。
肖燃恐惧的闭上双眸,整个人都紧绷着,下一秒鞭子破空发出啪的一声,落在了肖燃的身上,从肩膀处斜着滑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唔!”肖燃痛苦的发出声响,身上火辣辣的痛感刺激着他的所有感官,身体剧烈起伏着,鼻翼翕动,眼眸无力的阖上,眉毛紧紧蹙起。
脑袋无力的往后仰靠着,肖燃胸前的鞭痕处,白色的衬衫被浸染上血液,逐渐晕开,好似洁白雪地开出的一朵艳丽玫瑰。
秦亦年只打了一鞭便停了手,他握着鞭子的手轻轻颤着,深邃眉眼紧紧盯着肖燃痛苦的模样,咬牙像是气急甩掉细鞭俯身掐住肖燃的下巴。
肖燃皱着眉睁开了那双眼,眼前的秦亦年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气很气,可明明是他被打,难道秦亦年不该是高兴的吗?
“我真特么疯了,糙!”咬牙切齿的说完,松开了掐着肖燃下巴的手,转身走出去,肖燃望着秦亦年气急败坏的背影。
有些恍惚,但身体上的伤口不断的刺激着他,冷汗浸湿了刘海,他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阖眸松了浑身的力气。
秦亦年是玩腻他了吧,打算给哥哥报仇了吗?可是……可是明明真相不是那样的啊……
地下室内传出了细细的低泣,宛如流浪的猫儿。
第91章 喂饭饭吃啦
地下室感知不到外面的时间变化,他只能通过给肖燃送饭的人推断大概是什么时间段,只不过过了两天了,也没有人来给他处理伤口。
他能明显感觉到伤口有感染,衬衫的纤维组织和血肉紧紧黏在一起,又痒又痛,难受的不行。
垂下脑袋,口水顺着口/球中的口不受控制的溢出,那些看着他的人没有得到命令,根本不敢擅自帮他将这个东西摘下来。
不能坐以待毙下去,这个伤口要是一直放任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肖燃抬眸看向门口,没过多久,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端着饭菜的人。
每一次吃饭,他们都会摘下口/球,等吃完再戴回去,肖燃抬起头顺从的让他们摘下了那个东西,长时间的张着嘴让他感觉到口腔肌肉一阵酸涩。
合上嘴,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用以缓解酸痛感,咽了咽口水,实在是有些有气无力:“我要见秦亦年。”
声音有些喑哑,许是因为长时间忍受着疼痛导致他没什么力气说话,那个喂肖燃吃饭的是一个女佣,他冷冷道:“秦少爷不想见你。”
说罢,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混杂着菜肴的饭凑到肖燃的唇边,肖燃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女佣,嘴唇紧抿。
他必须得让秦亦年来见他,而一日三餐是唯一的突破口,与女佣对峙三秒后,他垂下眸子,将头侧向另一边。
态度十分明确,他不吃,女佣看着肖燃固执的将饭勺又抵到他唇边:“你不吃,我就只能灌了。”
肖燃听见女佣冷漠的口吻,转过头气愤的开口:“我说,我要见秦亦年,听不懂人话吗?!”
桃花眼冷冷的瞪着这个女佣,女佣似乎见肖燃态度强硬,无奈只能放下勺子走出去。
正当肖燃以为她会是去叫秦亦年的时候,女佣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的,见状肖燃原本还有些期待的眉眼冷了三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佣没有理会肖燃的质问,只是走到一边再次拿起勺子开口,只是这次不是对肖燃说的,而是对那个男子说的。
“撬开他的嘴,我直接灌。”闻言,肖燃又惊又怒,而男子直接上前狠狠掐住了肖燃的腮帮子,逼得他不得不张嘴。
他早就已经没什么力气能够反抗了,女佣一勺一勺的将饭菜喂进肖燃口中,喂进去一勺,男子就会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仰头,不让他吐出来。
肖燃只觉得屈辱,这就好像是在强硬的喂狗吃饭一样,他嘴角溢出汤汁和些许被他用舌尖推出的菜。
眼眶又酸又涩的,由于肖燃的不配合,几乎花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把饭喂完,男子看了眼女佣后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汤汁转身出去了。
肖燃看着女佣,女佣在一点一点的为肖燃擦去唇边的汤渍,肖燃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她,自嘲般冷笑一声:“你是看不起我的吧。”
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女佣擦拭肖燃唇角的动作微怔,随即又恢复正常,擦完后站直身子去收拾碗筷。
“为什么不回答?是觉得回答一个禁/脔的问题没有必要是吗?”肖燃此刻用最最下贱的词汇形容自己,竟然也觉得丝毫没有心痛的感受了。
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怎么也填不满了,肖燃执着望着门口的眼神逐渐失焦,直到女佣公事公办的给他戴上那东西,他也没有等到女佣的回答。
失焦的视线中倒映出女佣冷漠的背影,渐渐扭曲变形,最终和那人的背影重叠在一起,一样的冷漠嫌恶。
他难道要在这里呆到老死吗?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吧,哦,应该不会,他们被秦亦年控制在了外国,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回来。
肖燃已经忘记了当时为什么会被秦亦年关进地下室了,好像是……是偷拿了他的衣服吗?还是偷偷进了他的房间?
无所谓了,因为什么都不重要了。
垂下脑袋看着自己身上干涸的大片血迹,由于是夏天,地下室又潮又热,伤口无法避免的大片感染,,那些痛像是蚂蚁在身上啃咬一般。
手腕破皮的地方也有些感染了,鼻尖总是会萦绕着淡淡的腥臭味,要是死在这里就好了,只要死了,一切苦痛就都消失了。
渐渐的疲惫的肖燃阖上眼眸,是以往的二十年来过得太过顺风顺水了,老天爷看不下去才要让自己在感情上如此坎坷吗?
身体和心灵的疲惫让肖燃很快昏睡了过去,恍惚间,他面前出现一道亮光,他抬手挡住亮光,眯着眼看过去。
他看见肖文站在那朝他笑着招手,是哥哥!拔腿就要跑上前去,可没想到肖文直接化作飞灰消散在他眼前。
他爬跪在地上无助的伸手去抓,可什么也没有,一阵天旋地转,他又跌入水中,窒息感让他拼命的往上游。
可一只脚始终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看去,不等看清人影,窒息感瞬间消失,他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大声呼喊着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忽然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僵硬的回头,场景再次变换。
雷雨夜中,秦亦年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身体软绵绵的无法反抗,所有污言秽语钻入耳朵里,天空中电闪雷鸣。
一声轰隆隆的巨大雷鸣声,彻底将噩梦中的肖燃给惊醒,冷汗早就浸湿了肖燃大片衣襟,脊背已然湿透了,头发也被汗水浸湿黏在额角。
还未从梦境中的窒息感中脱离出来,肖燃的胸口不断起伏着,颤抖着嘴唇大口大口喘息,但被球体阻挡住大部分气流导致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睫毛轻颤,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大腿。
他有些惊魂未定的咽了咽口水,门突然被打开,发出动静,肖燃瞬间警惕抬眸。
四目相对,肖燃眼神中的警惕和狠厉来不及收回,就这样与秦亦年冷漠疏离的眼神对上。
方才梦境中的最后一幕,秦亦年冷漠无情的脸被闪电映照得惨白的样子仍未散去。
此刻见秦亦年,他忽的脸色惨白,眼神中的警惕狠厉逐渐被极度恐惧所取代。
秦亦年无视了肖燃的眼神和举动,气定神闲的坐在了肖燃对面:“你要见我?”
听见秦亦年的话,肖燃反射弧有点长,好一会才陡然想起,舌尖抵着黑色球体,喉间不断收缩着,他急切的要说些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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