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王爷哪敢放肆(穿越)——四海行舟(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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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寒芒一闪,一阵危险来临的战栗感席卷而来,阿勒思猝然回身,抬手架住直直劈来的刀刃。

长刀自上而下飞劈而来,势抵千钧,强劲的力道震裂虎口,阿勒思后退两步稳住身形,抬头看着来人目眦欲裂,咬牙切齿:萧凌风!

三招走过,萧凌风就知道这人不是他的对手。他手腕翻转,挑飞阿勒思的弯刀,一脚将阿勒思踹倒在地。

阿勒思还要挣扎,冷刀已经横在喉间。

你!他吐出一口血沫,奸诈小人!

萧凌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笑了:阿勒思,穿山凿石也要来犯我大景,你也不怎么光明磊落吧?

眼角余光扫过战场,萧七石头各自带人杀入阵中,靖北军胜局已定。

他欺身向前,亲自将阿勒思绑了塞给上前的亲兵:带走。

一声鹰唳。

萧七一抬头,就见那苍鹰身带白羽,在天空中展翅盘旋。

是前几日雁山那只,前朝余孽豢养的鹰。

他眉头拧起,手指微动摸起一块碎石,却在出手的瞬间被萧凌风击落。

王爷!他急道,这鹰忽然出现,四周定然有人窥伺!

萧凌风不置可否,只吩咐道:去清点战损。

萧七碍于命令,不得不带着一张臭脸,跟着石头去押解俘虏清扫战场。

萧凌风看了一眼头顶的白羽,朝着亲兵挥挥手,独自远离人群,走到背人的僻静处。

呕。

手里的刀咣当一下落在地上,他撑着背风处的矮树,吐了一场,才堪堪压下心里的翻腾。抚了抚胸口,他寻了块空地坐了下来。

先前在战场上拼杀时,他热血翻涌,凶性被四溅的血液唤醒,满脑子只想着杀,只想着赢。

现下战事已休,他也冷静下来。回想起满地的残肢血痕,萧凌风这才后知后觉地泛起了恶心。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战场,直面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一时间颇有些头晕目眩,难以接受。

歇过半晌,萧凌风跌跌撞撞起身,运起身法掠至山坳外。那匹乌云盖雪正在谷外等着他,见他出来了,亲昵地凑上来用脑袋拱了拱他。

他胡乱揉了把马鬃,翻身上马,踏着朦朦亮的天光往朔阳城疾行而去。

王府里

长安披着袄子坐在廊下煎药,手撑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忽然,一双带着湿意的黑色长靴出现在眼前,长安猛然抬头,就见萧凌风一身风雪,静静站在庄清月门外。

他连忙起身,满脸惊愕:王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看见那墙似的堵在门口的萧凌风,庄清月眼里讶异一瞬,疑惑道:王爷?

萧凌风不知怎么的,忽然抬手将庄清月搡进了屋里,眼里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狠意。

第十七章

庄清月踉跄两步,没忍住呛咳一声,往后稳住身形。

原本应当在战场上,或是在靖北军关外驻地的萧凌风,不知怎么的竟然在这时候出现在了王府,还不知缘由地对着他发脾气。

庄清月被莫名其妙地推了一把,心里气得要死。明明一口牙快要咬碎了,却碍于形象不得不假装成一幅好脾气的模样。

他掩下眼底的冷光,抬头愣愣地看向萧凌风,一脸无辜:王爷这是怎么了?

其实在伸出手的那一瞬间,萧凌风就后悔了。

隧道虽然是庄清月的人挖的,但打仗时,人却是他自己杀的,此刻再怪庄清月又有什么用呢?

此刻看着庄清月眼底的水色,看着他明显带着委屈的神情,明知他是装的,萧凌风还是喉头一滚,将质问的话咽了回去。

回神想起自己现在的姿势,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错开视线,张口胡扯:抱抱歉。外面冷,我只是想让你进屋暖着。

他脸上发烫,十分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方才不小心手重了,对不住。

萧凌风背光站着,庄清月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也浑然不觉先前还气势汹汹的靖北王此刻一张俊脸已经涨红了。

他揉了揉心口,假作不在意地道:无妨,王爷也是好意。

庄清月让了让,示意萧凌风在桌边落座,又问:王爷此番造访,可是有什么吩咐?

长安方才被萧凌风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此时醒过神来,探头觑了眼屋里的情形,见两人在桌边坐下了,便立刻提了一壶热水,颠颠儿地进来给两位主子添茶。

出去时,还贴心地替两人关上了房门。

烛火跳动着,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庄清月盯着桌面上的茶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鼻尖动了动,视线落在萧凌风衣襟上。

黑色衣襟上,是大片被沾湿的痕迹。

先前被萧凌风推了一把,庄清月只顾着跟他周旋,根本没注意到异样。

此刻嗅到空气中浮动的浓重血腥味,再联想到萧凌风刚从战场上下来,那片沾湿的痕迹是什么简直不言自明。

庄清月自认来到靖北王府后洁癖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此时此刻,面对着萧凌风这片不知道沾染多少蛮人血液的衣襟,他必须得承认,他还是输了。

实在是受不了了,庄清月慌忙转身掩住口鼻,却还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干呕声。

呕。

呕完了,庄清月心底涌起一阵懊悔。该死,居然在萧凌风面前失态了!

他抬起头想看看萧凌风的表情,视线掠过那篇衣襟,血腥味便像有意识似的又飘了过来。

呕。

简直是,看一眼呕一声。

干呕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萧凌风想忽略都做不到。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血濡湿的脏乱衣襟,又看了一眼已经呕出眼泪,眼眶通红的庄清月,面上绷着,心里却又好气又好笑。

这么恶心?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庄清月的狼狈模样,全然忘了自己先前在雁山脚下吐的时候,并不比此时的庄清月好上多少。

庄清月本就被恶心得十分难受,又因为形容狼狈心里正尴尬着。

萧凌风这时候毫无情商地出声调侃,简直是正正好撞在了庄清月枪口上。

你!他怒极,随手摸了个茶杯就往萧凌风身上扔。

嘶。萧凌风被砸了个结结实实,温热的茶水泼在衣襟上,让他胸前这块黏黏腻腻的,十分不好受。

脸上的浅淡笑意收敛,他抬手接住滚落的茶杯,一时间有些怔愣。

怎么回事,是他对庄清月太没有防备了,还是庄清月其实武功根本不低?

否则,一向反应敏捷的他,怎么会被庄清月这么一个文弱书生砸个正着呢?

他愣住,庄清月也愣住了。

这人,怎么都不躲一下的?

回过神来,庄清月连忙起身,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向萧凌风告罪:学生,学生一时情急冒犯了王爷,这并非学生本意,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饶过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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