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王爷哪敢放肆(穿越)——四海行舟(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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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饶的话说得十分顺畅,心底却在回想方才自己出手的角度和力道,想着想着,眼底对于自己底细暴露的那份担忧逐渐被疑惑取代:

我好像,就是随随便便扔了个杯子,连内劲都没用吧?这堂堂战神王爷,应当不至于躲不开?

正想着,萧凌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无碍。不治你的罪。

起来吧,有事跟你说。萧凌风低头看着庄清月,敛下眼底的复杂情绪,稳住声音道,明日回靖北军关外驻地,你与我同去。

什么?!庄清月猛然抬头,眼里闪过一抹亮色。

表面上却装作十分抗拒地推辞道:王爷,这不妥。学生不会行军打仗,也不会兵法谋略,到了靖北军恐怕只会给王爷添乱,全然是个累赘。

啧。萧凌风摆摆手,把先前应付石头的说辞又拿了出来,莫要谦虚了。你外祖在世时,也曾是我大景朝一员猛将,名震关外,你自小也是熟读兵书的,就算不曾上过战场,总也能对战局说出个一二三来。

他看向庄清月,等着他的回答。

庄清月本就打算抓住机会混进军营,如今又被萧凌风夸得通体舒泰,于是假意推拒一番后,终于勉为其难道:

也好。学生身为大景朝的子民,本就该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王爷不嫌弃学生资质驽钝,学生便与王爷同去。

看着他这副明明想去却不说实话的模样,萧凌风心下一哂,也没再多说。

他皱着眉头看了两眼自己的衣裳,终于还是坐不住起身告辞了。

长安这回学得聪明了,在两人屋内说话时,就已经为萧凌风备好了热水和换洗衣物。

萧凌风靠在浴桶里,热水淹没身躯,紧绷了一晚上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他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将原书剧情重新梳理一遍。

当时看书时,他看得并不是很仔细,很多剧情只是随手翻过扫了两眼。

因此,现在的他只知道这本小说的重要节点和故事的大致走向,对于其中的许多细节,却还如云山雾罩一般,看得并不太清楚。

就比如,穿书前,他只知道庄清月身份复杂,心思也十分深沉,却不知道他究竟有哪些身份,背后势力究竟有多庞大。

他只知道他与庄清月有「杀父之仇」,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因何原因对庄易知动手的。

以及,他知道庄清月最终会将大景朝掀得天翻地覆,却不知道背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萧凌风叹了口气。

靠脑子里那点原书剧情,还不如靠自己随机应变。反正,先别在庄清月心里挂上黑名单就好。

至于庄清月身上的其他秘密,他大可以慢慢挖掘,庄清月的阴谋手段,他也还可以慢慢提防破解。

哗啦

洗去一身血腥脏污,他从已经凉透了的水里起身,胡乱擦干后换上干净衣裳,穿戴整齐后径直去了书房。

虽然因为临近冬日,西北的夜变得漫长起来,连天也亮得晚了,但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萧凌风才在书房里坐了没多久,先前还蒙蒙亮的天光此刻便已经大亮了。

偏头看了一眼更漏,时间已经不早。

长安在门外轻轻扣了扣门,小声询问:王爷,可是要用早膳?

一晚上过去,消耗了太多精力,是该饿了。

萧凌风打开门,示意他将早膳摆到庄清月房里,长安通传下去后,便陪着萧凌风往客房那侧走去。

想起他先前的吩咐,长安提醒一句:王爷,今日庄公子便要搬去正屋了。您看,卧房里可还需要添新的被褥?

萧凌风脚步一顿,心说差点把这事儿忘了,反应了一瞬,又觉得长安这话问得奇怪。

他看了长安一眼:自然是换成庄公子惯用的。给我另寻一个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一个时辰前他已经临时起意,将庄清月拐去驻地了。既然如此,府里的安排便要再行变动了。

先不必搬了,庄公子随我回驻地。稍后用完早膳,你去帮他收拾行李。

他沉吟一瞬,又吩咐道:多带些御寒的细软之物,库房里的补药应当还有,让阿怜去挑得用的带上。

还有,找辆马车来。

长安会意,点点头赞同道:庄公子是该坐马车。

萧凌风看他一眼,莫名其妙道:坐马车干什么,慢吞吞的踩蚂蚁么?

长安闻言懵了一下。

萧凌风看了看天色,解释道:天气不好,他跟我一道骑马脚程快些,不耽误事。

长安:那马车?

自然是装运行李药材。

萧凌风一本正经地解释:毕竟驻地苦寒,以庄公子那副虚弱身子,不多带点被褥软垫补品药材,怎么受得住?

可别一会儿吃了苦又怪到他头上。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萧凌风又补充一句:啊,对了,庄易知庄大人也与我们同去。

触发剧情的目标人物,通通都要放到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第十八章

长安动作很快,指挥着下人们来来去去,迅速将庄清月可能用得上的东西装了满满一大车。

收拾妥当后,马车停在了王府侧门,只等第二天一早便出发。

萧凌风站在主院里看了看,忽然发觉自己对庄易知庄老大人好像过于怠慢了。自从将人接回府里,他还没去偏院里拜访过人家。

于是他脚下一转,往偏院去了。

庄易知正在廊下与庄清月下棋下得入迷,两人都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萧凌风在院外轻咳一声,打破平静:庄老大人好兴致。

庄易知抬头,见是萧凌风来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偏头看了庄清月一眼。

随后脸上堆起一个毫无破绽的随和笑容,亲自起身将萧凌风迎进了院子。

见过王爷。

庄易知冲着萧凌风想要行礼,被萧凌风一把拦下:庄大人当心,不必多礼。

被强行扶着站直,庄易知也不再矫情,他朝着萧凌风一拱手,感慨道:咱们父子二人能有个庇护之所,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还要多亏王爷了。

他状似苦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腿,语气无奈:原该亲自来拜谢王爷的,只是王爷日理万机常常不在府里,老朽腿脚不便,也始终没能找到个合适的时机。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萧凌风有些脸红。

别说因为庄易知没来拜见他而生气了,这么久了他压根儿都快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个人在了。

他看了一眼庄清月,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又打量两眼庄老大人,看他精神头还不错,没有被府里下人慢待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庄老大人言重了。

他随口找了点漂亮话来:本王怎会因这些虚礼怪罪您呢!您是咱们大景朝的股肱重臣,本王敬重您还来不及呢。

敬重个屁。

庄清月低头腹诽,软禁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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