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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哥,又来吃夜宵啊。”我合上本子,正看到端着盘子的洁哥经过我面前。
他颔首对我笑了笑,那平和的笑容让我想起真实世界的三年,那个洁世一的笑。
有平静,但是绝没有后悔。无情地衬出凯撒的执迷不悟,究竟有多麽的错误。
“一起吃吧。”我举起盘子就跟上了他,和黑名像一条开叉的尾巴跟在洁哥身后,“别瞪我鲨鱼,你还想和洁哥独占一个四人桌吗?”
坐在座位上,我把所剩无几的饭吃完,就盯着洁哥发呆……爱情应该是双向的,但是洁哥从未像老板那样动摇,他冷静过头,又目标明确。我都担心他和老板你来我往的时候,其实背后藏着个铁锭子,就等着给老板开瓢呢。
还好没真的开瓢,不然400平的别墅就只剩下我陪洁哥清醒了。
“洁哥,你有过什麽后悔的事吗?”我忽然问,黑名吊着一条鱼,像猫一样竖起了耳朵,洁哥也停下了筷子。
“嗯……你是在担心我太后悔自己传球给别人,没有自己射门吗?”洁哥正直地挑起嘴角,“我总有一天能自己进球的,没什麽好后悔的。”
我都要被他场下这小白兔的样子骗了,是谁在球场上和个恶鬼一样裹着地狱烈焰扭曲爬行啊!
“不是这种,啊,就是那种,”我一拍手,打了个响指,“妹妹忽然不听话了,要是当时多关心一下她就好了,我说的是这种层面的后悔。”
洁哥的眉毛动了一下,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虽然确有其事……但是你不是独生子吗?是蜂乐告诉你我有妹妹的吗?”
不是,是三年后的你说的!我说不出这话,就打着哈哈:“蜂乐和我说的,我就是好奇。”
“原来如此,”洁哥宽慰一笑,他一只手随意地把碎发拨开,声音清亮,“我个人觉得,现在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完全没有吗?”
“妹妹的事,是因为她是重要的家人,因为深爱家人,反而会患得患失,”洁哥有问必答,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从他眼睛中一闪而过,“对很重要的人,哪怕做到了全部的正确,却也难免求全责备……尤其是面对无法挽回的局面,更是会频频回头。”
——“他的一部分早就变成了我的一部分,未来的每一场球赛,我都会想到他。我想我是感激凯撒的,不知道他是怎麽想?于是我回头看他,看到他像我妹妹一样,隐藏着秘密的眼睛。”
洁哥回头的时候,看到无法挽回的凯撒,他是怎麽想的?
如果凯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无法割舍的重要的人,那洁哥也会像对妹妹一样,感到遗憾吗?
把盘子回收后,我坠在黑名后面,看着地面上洁哥浅浅的影子,抵着下巴思索。
“洁哥。”
“嗯?”洁哥的影子轻轻晃动。
“这种话,你之前只主动和蜂乐说过吗?”
“啊……也没有,”影子中的肩膀转向我,洁哥简单地说,“是蜂乐主动问我,我才说的。”
“……什麽?”
我倏然一惊。
那三年后,我问的明明是:到底是什麽让你们走到这一步?
你又为什麽主动和我提起自己唯一后悔的事呢?
【三十三】
洁哥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也逃不过追悔莫及。虽然对象是我老板那个法制咖狗货。
我在替补席上抱着神像,满心的八卦熊熊燃烧。
我现在看老板冷脸,就想他心里爱恨交加,冷暖交替,到底什麽时候把容器热胀冷缩崩坏。
看洁哥眼珠里烧火,就想他在一步步走上吞噬凯撒让凯撒成为自己一部分的道路,一股邪道热血漫的氛围,做他敌人半夜睡觉都得睁一只眼。
可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吃多了,消化不良,不自觉也把凯撒塞进自己的心房,闹到最后恨也不能恨,爱也不能爱。
我早就该想到的!谁tm被敌人强制爱三年还不逃跑举报上法庭一条龙!不发疯,不是天生圣人就是心里有鬼。
洁哥那心里也不是鬼,就是他吃得太不讲究,吃人家技术就算了,把人也吃进去了,吃了积食住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喝口水开点健胃消食片消化几天就行,反正他的蓝锁蓝朋友们一天天爱爱爱爱不完,他要个个都消化不了,等凯撒真见洁哥的时候,人家估计都订婚了,凯撒的错误又得加一条铜雀春深锁人妻。
偏偏大金哥球踢了人撩了,爱了又恨了一团糟,他又不知道怎麽喜欢人,反正就和那个法国南通一样想独占洁哥视线,干脆一拍脑袋,一卷席子就把人带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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