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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也好听,林加上木就是森林的森,很特别呀,而且也没有那麽多弯,我一直写不好自己的名字。”

“嘿嘿,”林加木有些害羞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现在写不好也没关系,马莉阿姨说只要多练习就能写好的。”

“对啊,就像练琴一样,”提到练琴,安弥的脸又红了,“马莉阿姨说你一直能听到我练琴的声音……我有吵到你吗,因为我现在拉得还不好——”

“诶!!?为什麽这麽说,你拉得很好呀!”

………………

两个小家伙就这麽叽叽喳喳得聊了很久,等下午茶结束了还意犹未尽,林加木拉着安弥的手和他坐在了一起,司机在前面兢兢业业地开车,两个小孩在后排咯咯地笑。

马莉当晚就把捷报传给了远在十万八千里的林加木父母。

两家又讨论了一会,最后决定让两个小孩报考同一所小学。

那是幼稚园的最后半年,那年下半,林加木和安弥成了小学同学。

自从和安弥认识后,林加木每周都会不厌其烦地跑到安弥家。碰上安弥忙着练琴的时候他也不闹腾,就待在客厅自娱自乐,等安弥练完再拉着他出去疯玩。

他们就这样相识,在此之前,对方的名字都只是一串模糊的代号。

安弥在露台练琴时时常能听到同龄人的嬉笑声,出门上课时也偶尔能透过车窗看到林加木的背影,他拿着树枝、神气活现地指挥着其他人,像个骄傲自信的小王子。

每当那时,安弥总会小心翼翼地拉上车窗,透过防窥膜羡慕地看着他们打闹。

林加木有些张扬的笑容让安弥目不转睛好久,久到车开进了家中他还转身向后望去,直到大门关闭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林加木也一直能听到窗外传来的悠扬的琴声。在每一个疯玩后肾上腺素衰退的傍晚,他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只有那一抹琴声和他作伴。

他当年天不怕地不怕,什麽事都做过,却唯独不敢在琴声响起时登上露台,去和那抹琴声的主人打招呼。

林加木怕自己的鲁莽吓到对方,毕竟自己的朋友中很少有人见过他。林加木想当然地以为对方不愿和他们这群人交谈。

但是他又实在好奇对方到底是怎麽样的人,以至于抓耳挠腮,每次故意在对方家附近打闹,妄图吸引对方的注意。

只是“小提琴”好像觉得他很吵闹,好几次林加木经过玩伴的提醒才知道对方已经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家的家,并且在经过他们时摇上了车窗,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们。

林加木担忧自己的举动让“小提琴”反感,只得放弃这闹腾的博人眼球的方法。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在意,在意到抓耳挠腮茶饭不思。

林加木想知道关于“小提琴”的哪怕千分之一的消息,什麽都好,就算只有一个名字都行。

林加木向马莉阿姨偷偷打听对方,得知了对方的名字。

安弥。

真的是很好听的名字,他在一瞬间就想到了那抹温柔自由的小提琴。

在林加木得知小提琴主人的名字之后的每个夜晚,当他窗边的琴声消散后,林加木总会把手搭在窗框边上,极力忍着把身子伸出去的沖动,依依不舍地关上窗户。

“晚安,”他在心里默默说道,“晚安,安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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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加木和安弥在并未“天隔一方”时形影不离,安弥最常听到的就是那句“晚安”。即使是林加木最无法无天的初中时期,他依旧保持则着每天和安弥打招呼的习惯。

可是等他们大学的时候,这样的问候就渐渐变少了。

安弥有点怅然若失,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麽林加木要一直给他发“晚安”,但还是对这一从小到大的“仪式”的中断感到怅然若失。

他没有问过林加木缘由,或许这只是林加木出于礼貌的问候?“晚安”一词适合作为一天的终结,林加木也可能只是单纯得想结束这一天而已。

但在林加木眼中,每一句看似随意的“晚安”都是对过去的补偿。

他喜欢安弥听到这些词的反应。

早上的时候微微地侧头,笑眯眯地回複“早上好”;晚上则是不自觉地点头,郑重地重複“晚安”。

他喜欢安弥无意识的小动作,喜欢安弥望向自己的蓝色双眸,喜欢他对自己展露的微笑,也喜欢他或玩笑或随意地回答。

他喜欢着安弥的一切,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他喜欢说“晚安”“早安”之类的词,所有人都把这当作林父林母家庭教育的成功,只有林加木自己知道,每一句看似理所当然的问候都是思念的二分之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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