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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有不少街头艺人的演奏,安弥站在一旁静静地倾听着,在一曲终了毫不吝啬地为他们献上掌声和小费。
他继续漫步着,4月的风和阳光总是温暖和明媚的,叫人不由自主地放空思绪。
安弥并非在为自己难过,毕竟他和林加木真的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只是自己一直对发小抱有的非分之想。
但是说不上来的失落也是存在的。
冰淇淋很快就吃完了,安弥舔了舔唇,有些意犹未尽,又不好意思地买了个可丽饼。
他就这麽边吃边逛,一不留神就走进了中心公园。
中心公园的花开得正盛,又正逢休息日,人流量比平时大得多,安弥远远地拍了几张照,正要走时,被两位女士素不相识的女性叫住了。
“你好,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请问你能帮我们拍一张照吗?”
两位年轻的、闪着东方特有的温婉明亮的黑眸的女士显然把安弥也当作外国人了,用着语法标準到完美的外语和他交流着。
但是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任谁看到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以及安弥那在阳光下闪着光泽的亚麻色的头发,都会相当然的认为他是“本地人”。
安弥小的时候也因为这与东国人截然不同的长相而闹出很多笑话,几乎所有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下意识地用外语和他交流,而当他们知道安弥是土生土长的东国人时,又会不约而同地微微瞪大双眼。
安弥听着那熟悉地东国式外语,不禁回想起自己刚来M国时闹出的许多笑话,偏过头闷笑了一声道:“我的荣幸。”
两位女士像过去的所有人一样,小小地惊讶了一番:“抱歉,原来你是东国人,我是说,你的东国语十分标準。”
她们将相机递给安弥,安弥低头调试着参数,闻言又笑了一声:“谢谢,我的父母都是东国人,但是他们各自都有些外国血统,我很幸运地中了基因彩票。”
他这麽解释道,温和地替两位女士找了个完美的角度,趁着绝佳的光线为她们拍了好几张照片。
女士们接过相机连声道谢着,安弥眉眼弯弯,一直以来有些闷闷不乐的心情也随之一扫而光。
他笑着和两位女士建议了几处小衆但风景不错的地方,随后与她们挥手道别。
安弥因为在异国他乡也能遇上和善礼貌的同胞而心情大好。
这没什麽的,不是吗?安弥这麽安慰着自己,至少你现在还是林加木最好的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迎着和煦的春风走出了中心公园,又奖励了自己几朵奶油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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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加木给安弥发消息时,安弥还迷迷糊糊地赖在床上没起。
昨晚安弥和爷爷他们一起共进晚餐,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安弥又累又困,那抹白天抛掷脑后的酸涩趁着月光和疲惫又重新席卷而来。
安弥尽量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但偏偏他的舍友长着对火眼金睛,弗里德倚在墙壁上懒散地望着安弥,突然道:“亲爱的,你是被欺负了麽?”
安弥正在玄关换鞋,闻言擡了擡眸,“?没有啊,为什麽这麽说?”
“嗯——”弗里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爱弥尔你平常一直是笑着的,但今天有种莫名的忧郁呢,你眼里的哀伤让我想到了梵高。”
安弥苦笑地拍了拍弗里德的肩,“什麽都没发生,真的,梵高先生哪是我能碰瓷的。”
“嗯哼,”弗里德并不打算放过安弥,他用那双敏锐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安弥,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节。
过了片刻,弗里德微微一笑,“让我猜猜——那位‘金丝雀’说了什麽让你不开心的话了?”
“……没有。”安弥叹了一口气,并不打算展开话题。
“哼哼~最好是这样吧~但是爱弥尔,你们东国不是有句俗话‘人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你为什麽就那麽执着于那只金丝雀?难道不考虑换一颗树吗?”
“嗯——”安弥故意沉思着,“大概是因为那棵树特别与衆不同吧?树上还栖息着‘金丝雀’呢。”
“好吧好吧,”弗里德耸了耸肩,“那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亲爱的爱弥尔。”
安弥笑着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一段满是代称的对话。他上楼洗漱又倒了杯酒,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有喜欢的人了?
安弥在床上缩成一团,伸出一只手摸索着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为林加木设置了特别的提示音,所以尽管自己困到睁不开眼,也还是会努力打起精神準备回複林加木的消息。
毕竟林加木主动找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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