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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纪宴礼再也不想听到的话。

“您怎么能够这么说话呢?不能这样的,我现在的生活都是我丈夫给的,我的一切都是丈夫的,他有时候心情不好对我不大好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您现在的生活也是你的Alpha丈夫给的,没有Alpha我们Omega很难生活的。”

她的一番话震惊到了拉她的Omega,Omega不可置信的捂住嘴:“你、你儿子不就是自己做兼职,都未成年在养自己诶!听你们刚刚的话,你儿子读书这些你口中给一切的Alpha丈夫什么都没做吧,现在甚至都要他儿子来赔钱诶!”

“你你你要真依附Alpha,你依附你儿子也好啊,何必要跟着一个家暴还要啥啥没有的傻逼呢。”Omega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我丈夫是入赘的,有钱的是我好嘛,就这么说吧——”

Omega大手一挥,指着旁边的保镖:“这些,其实都是我情人。”

Omega神情得意,说的夸张,纪宴礼看的出来这不过是Omega生气了,说到最后气母亲的。

Omega的丈夫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走了过来,指尖搭在Omega的后脖颈上,似笑非笑的看着Omega,纪宴礼隐约听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再说说……”

母亲张大嘴巴,指着Omega“你”了半天,最后羞红了了一张脸:“不守德!”

最后两人吵了起来,Omega嗓音大,根本不怕谁听到,就一句接一句往外吐:“本来就是一废物惹事精,你丈夫早就出名了!就是一窝里横!就你当个宝!”

“我说错了吗!你就是自己心里死不承认,不承认自己当年嫁的人会是不好的结果!这有什么打不了的!”

母亲含着泪看他,见他这次真不理,又去哀求父亲回去,却被父亲一巴掌打在地上,着实把旁边准备走的Omega吓得不轻,瞪着一双眼愣了几秒闭着眼叹了一口气。

最终还是走上去将父亲从地上拽了起来,把父亲打了一顿狠狠道:“本来我最近就心情不好,今天刚好遇到你这傻逼。”

纪宴礼想,真爽,他也想去打,但现在不行,会惹祸上身。

这天以后纪宴礼就换了住址,母亲的哭泣和诉苦他似乎……听不进去了。

因为,他无奈地发现母亲仍然不肯听他一句话,他退后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筒子楼里昏暗的光线照在两人脚底,纪宴礼的声音很轻:“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这样,你……”

纪宴礼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说好:“你很可怜,可是我未出生前你就是如此生活,我出生想改变也终究没能改变你。”

“我真的改变不了你,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你不肯离开那里,却也不肯放过我。妈妈,我现在能想做的似乎只有让以我以后的妻子、我的孩子、不过这样的生活。”

他看见母亲愕然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真能这么狠心,纪宴礼揉了揉眉心,身心很疲惫:“我已经连续工作了八九个小时了,我还要读书复习,我真的很累了。我不晓得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在睡觉,您自己也清楚的应该…敲了很久的门吧,您见到我的第一面没有担心我是不是除了什么事,而是急着说自己无法让父亲收心,劝我回去,让我去道歉,去那个家里替你承担一份谩骂。”

面前的Omega哑然,纪宴礼说的的确是事实。

“我很累了,就不送您了。”

纪宴礼关上门的时候轻声道:“以后别再找我了,就当我死了吧。”

“以后的养老费我以后怎么着都会给的。”

“这怎么可以——”

身后的母亲几乎嘶声尖叫,纪宴礼关上门,缓缓滑倒在地上,试图隔绝外面的叫喊。

该结束了,他不能一辈子耗在这个地方,他得——走出去!

******

“你干什么去啊?”纪宴礼疑惑地看着急急忙忙望学校跑的霍洋,今天是二中、靖安高中和市高中今天有一趟爬山行,就在陵城内。

但纪宴礼和老师申请了没去,霍洋是去了的,现在还没到点吧,怎么就回来了……

霍洋狠狠咽了口唾沫:“靖安高中有几个人找不到了,我们高中有一个也不见了,还有一个受了伤,老师刚已经通知学校了,已经报警了,校长非要我回来带一波人去找。”

靖安高中……

纪宴礼一把抓住霍洋:“靖安高中不见得人里有没有一个叫沈汀白的?”

“有啊!他还是第一个被发现他不见的,当时有同学有事找他半天能找着就开始发现不对劲儿了——”

后面的话纪宴礼已经听不清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他松开手,风呼啸着。

和霍洋一起抵达到爬山行的位置时,纪宴礼还没回过神。

好多人,每个人都在呼唤着,纪宴礼觉得自己哽着,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里人每一个人都是以同学、朋友的身份在喊他们的名字,他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喊沈汀白的名字呢?

朋友吗?

她不是。

同学吗?

他也不是。

他什么都不是。

纪宴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场爬山行每个高中都穿了校服,但现在也有很多人都脱了,没人在意这些小事,现在——找到人才是关键。

这是第一次纪宴礼光明正大的喊出沈汀白的名字,那个他从前只敢在屋里叫出声的名字。

纪宴礼不记得自己找了多久了,他感觉几个山他都快找完了。

纪宴礼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汗,即便快了入秋这么一会儿纪宴礼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喉咙腥甜。

纪宴礼捂着脖子咳了几声,几声细弱地痛苦声传入纪宴礼的耳里,纪宴礼捏住喉咙硬事没再咳嗽,他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声音的来源。

“沈—汀—白?”找到声音的来源,纪宴礼扒开东西,看到了跌坐在里面的沈汀白,沈汀白似乎没多大力气,脑袋靠在石壁上,勉强睁开眼看他点头,瘪着嘴声音里透着一股委屈:“是我……”

“你怎么了?”纪宴礼走到沈汀白身旁,沈汀白的身上全是灰,还有撞到的痕迹和擦伤。

沈汀白抬手指了指脚踝和头:“不知道是扭了还是骨折了,摔下来把头撞了一下,我东西都掉了,我现在晕的想吐,脑袋还嗡嗡的……”

“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我是靖安高中的,你是哪个高中的呀?”

纪宴礼摸了摸沈汀白的脚踝,没回答沈汀白的问题,试探的问了脚踝几个位置,纪宴礼感觉不是很严重,修养半个月差不多可以好。

纪宴礼背对过沈汀白,低着头,眼睛根本不敢看沈汀白:“我背你回去吧。”

“你叫什么名字啊?”沈汀白没动。

纪宴礼以为是沈汀白不信任自己、害怕,尽量放缓声音安慰道:“我不是什么不好的……”

“没有啊。”沈汀白强撑着挂起一抹笑,“我只是想以后感谢你。我不怕你的,你不会想动我的。”

纪宴礼不太明白沈汀白的意思,但没关系,听这意思沈汀白是有警惕心和防备的人,这样很好。

“不用了,老师说过,做好事不留名。”

不知道沈汀白突然哪儿来得劲儿,不仅上了纪宴礼的背还咯咯地笑了起来,逗人道:“可是我见过你的脸了啊,你留相了啊。”

“那……你能不能不要去找我。”纪宴礼看着面前的每一步路,生怕一个不留心摔了下去。

你不会喜欢的。

沈汀白真诚发问:“为什么?”

“可以吗?”纪宴礼低低询问。

“可以啊。”沈汀白很爽快,似乎是真的累了,人慢慢沉了下去,“你救了我,你提的条件肯定答应,还有,谢谢你……”

走了一段路以后纪宴礼舔了舔干涩的唇,头动了动,慢慢看向身后,似乎是累极了,沈汀白睡的很沉。

“没事就好。”

风吹散纪宴礼几乎蚊子般大小的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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