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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就上十个,排场之大,教他还挺有些不适应。

怪不是不好意思的将准备的礼与顾言许。

但是不想他不嫌礼薄,很是给他脸面的就把送来的汤开来尝吃了。

“天气见热了,这汤清爽润口,倒是吃着很好。”

“你可是在外头那间长春楼定的?我听下头的人说外城开了间食补的铺子,倒是新颖。”

萧元宝听得意外,不想他们铺子都传到了顾言许这处来。

他不好说那铺子就是自家里头经营的产业,有教人光顾生意之嫌,转道:“这是我自个儿捣鼓的,想着这月上忽冷忽热的,得保养着身子,没旁的甚么东西好拿,就炖了一盅汤来。”

“瞧我这记性,竟是忘记了先前你与我说爱做些吃食消遣。”

顾言许道:“只我没想到你手艺竟然这样好,又用心,还特地与我做汤送来。”

萧元宝道:“算不得甚么麻烦事,想着有时候身子不适,自做些食疗来温补身子,总不是真的病痛的厉害了再吃药好些。”

顾言许吃了半碗下去,他才罢了手,用手帕擦了擦嘴。

他偏过眼睛看了萧元宝一下,想做说闲一般,可又有点不自然,道:“我见你与祁大人感情很好,两人恩爱,想来也是因你再是体贴不过了。”

萧元宝闻言眉心微动,笑道:“郡君笑话我。”

顾言许道:“我哪里是笑话,真心而言。”

“我也体贴不得他什麽,近来官署里头忙,下职回来便一头栽进了书房里,不到天黑不罢休,多也是天黑了点着烛火忙碌的时候。我又帮不得他公务,也便只能与他煮一盏明目的汤水,不教他眼睛不爽利。”

顾言许听这话,心里头舒坦了一点,看来林青煜是真有些忙,这才在书房待许久的。

他听萧元宝说到了这茬上,便跟着道:“是矣,我见着他也是忙,却无从分担,想着去央我爹与他个闲职好了,省得是日夜都忙。”

萧元宝听此,眸子微睁,这如何使得。

他听祁北南说过,林青煜本就不喜受安排,婚事也就罢了,男大总当婚。

但若是国公爷还要干涉他的公务,那岂不是教人更生嫌隙。

只是他又不好直言,便道:“林大人若是晓得了郡君一心为他所想,心里定然欢喜。只不过林大人从地方上高中状元,足可见得是个十分上进的人,如今年轻正是意气想要大展拳脚的时候,要他清闲,想来自个儿也闲不下。”

说着,他又拿话本来说:“郡君瞧戏文上,那般做主人公的男子,哪个是提笼架鸟之辈。若是等闲人做主人公,我觉着那本子便失了教人神往之处。”

顾言许默了默,眸子一动:“你说得在理,转想着我前儿个看的那本游侠话本,若是那游侠心里没有天下苍生,行侠仗义,转换做个闲散人,好似确实少了精髓。”

萧元宝见他并不是固执听不进去话的人,面上起了笑容。

端起旁头的香茶,吃了一口。

顾言许说着却又叹了口气,两只眸子有些沮丧。

萧元宝见状连忙放下茶盏:“怎了?”

“可若是不这般,那我更不晓得能为他做什麽了。”

顾言许心中烦恼。

萧元宝瞧着林青煜是那般清冷端方的人,接触顾言许又觉他是个外里很端的。

两人成亲以前都未有接触,乍然结亲,可想而知两边都很端,如此怎么会不疏离。

“那我多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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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宝试探着问了一声。

顾言许闻声,连忙道:“你且说,这样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同长辈张口。你我年纪相差不大,我想听听你是如何与祁大人相处的。”

萧元宝见此,这才张口道:“我与他其实也没甚么过人的相处之道。若要我来说,大抵便是有甚么便说甚么,尽可的去表达的自己的内心,言与行一致。”

回头再看,他与祁北南自幼一同长大,确是这般。

当初他来家里,自己性子还很怯弱,他总耐心的问他吃了什麽,顽了什麽,又或者是喜欢什麽,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一应要问要自己与他说。

久而久之,他的话也就多了起来,同他便亲近了很多。

自个儿学手艺的时候,会将自己所学所思通通都告诉祁北南。

祁北南去县学读书,回来的时候也会将同窗夫子,县学里愉悦的不好的事情都说给他听。

两人一直都很好,要说有坎坷,便是当初互通心意时。

也曾是辗转难眠,提心吊胆了好一段日子。

如今回望思来,不就是都没有张口去说,让彼此知道心意所致么。

若是早早的开了口,如何还会教对方去猜,让彼此心神不宁。

这般猜心思实在难,猜对了皆大欢喜,若是猜错了,只会恒增误会,长此以往,只怕有情有心,反而变做了怨恨。

“言与行一致?”

顾言许话能听懂,却不大明白其中深意。

萧元宝道:“便是说,心里想什麽就是什麽,好似我想吃面条,那便说面条,而非因为甚么旁的缘由,违心说自己喜欢吃馄饨。”

顾言许这般了悟了过来,只他当即便有些不适从。

想着他夜里希望林青煜不要在书房里久久待着,前来陪他歇息了,这样的话要他直接与之说出来,实在太折脸面了。

林青煜如今待他敬重,只是教他觉着疏离,若是他说了这样的话,只怕他觉得公府教出来的人,竟然那般不知礼数,只怕是对他的敬重都没有了。

还有,他也害怕受他拒绝。

顾言许道: “到底你和祁大人青梅竹马,情谊不同。我与他,如何张得了口。”

萧元宝见此,道:“我与他虽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尚且还做不到凭借一行一动而窥见彼此内心所想,一样要靠张口说出来才知。郡君与林大人相识的晚,若张不了口,那岂不是得去求菩萨赐一样神物,以此不靠开口,也能听人心声。”

顾言许被他的话逗得一乐,但笑罢,却觉着萧元宝说得很有道理。

两人说了大半晌的话,顾言许留了萧元宝在这头吃了午食才教人离去。

席间见他欢喜吃虾,走时,还教人与他装了一篓子手掌长的好虾与他带回家。

“郡君很是喜欢这位萧夫郎呢。”

萧元宝走后,叶夫郎去屋里头伺候,笑着说了一声。

“我觉着他性子好。”

顾言许扒了一颗葡萄送进了嘴里,道:“可又不是小门小户那般讨好奉承人的性子,是有些见识的。”

叶夫郎点头道:“只要郡君所交的不是那般歪心眼,用心不纯的人就好,门第高低并不要紧。”

国公府势大,不靠家中人去择选朋友结交来往上走。

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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