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崩坏（2 / 2）

与狼狈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尽管此刻偌大的王座大厅内可以说是摩肩接踵，但无论多么拥挤，以此人为中心，向外十数米，往来之人无不自觉避让，一时之间竟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划出一道无形之线，将这一方空间分为两部，唯有机器人不受影响，仍然按照着程序预设的最优线路，自顾往来穿行不息。

尽管，他只是伫立在那里，如同雕塑。

目睹这一切，军官喉结不易察觉地蠕动了一下，伸手扶正军帽，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忽略周围正在灭火的机器人和正在被收容、拖拽的尸体——包括某位前任领袖的残肢。脚步不停，正当他伸腿踏过那条无形之线时，那位背影开口了：“我察觉到你内心的扰动，”

说话间，他转过身来，：“你在害怕什么，中尉”。

【啪！】，军官条件反射的并腿立正，“报告最高领袖，第一秩序的军人只有勇气没有恐惧！”他大声回应着，额头细微的汗珠却出卖了他。

“恐惧是人类最基础的情绪，即使进化了千百万年，遍布银河系，仍然不会消失，大多数情况下，恐惧源于未知，因为未知代表风险，这是所有生命体趋利避害的本能。显然眼下我们面对着许多这样的风险。”

青年自顾自的说着，“但是，恐惧和勇气很多时候并不相互否定，你说是吗，中尉。”一双眼睛直直看向他。“我，我不知道”，中尉感觉此刻的每一秒都无限漫长，犹如坠入真空。

察觉到他的慌乱，青年醒悟般收回视线，语气自然放缓：“中尉，你有事要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