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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吗?”

谢时年心头猛地一惊,立马问:“他有说名字吗?”

他是真的怕裴晏不顾死活的来他家里,他不是干不出这种事。

谢父淡淡地瞥他一眼,“这麽紧张干什麽?”

“没有。”

谢时年今年三十三岁了,在外呼风唤雨,在家也得看他爹眼神。

“他讲了,他说他叫白言川。”

“让他进来吧。”谢时年放下心来,幸好不是裴晏。

“年哥!”许是考虑到这里是谢时年父母家,向来大大咧咧的白言川还挺正经,手中拎着给谢父谢母的礼品,交给保姆手里,乖巧的和谢父打招呼,“叔叔好,最近身体还好吗?”

“还可以,”谢父对白言川并不算熟悉,只是出于客气交谈,“来找小年吗,你们聊。”

“好的,谢谢叔叔。”

等谢父离开,白言川才大喘气,谢时年弯腰给他倒了杯水,调侃道:“就这麽怕我爸?”

“谁不知道叔叔出了名的严厉,再加上我这关系,我都怕藤条劈我身上!”

白言川这话说的是真的,谢父再怎麽和他不熟,一个圈子里谁和谁关系好都是知道的,他担着裴晏朋友这层关系,能让他进门都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自己,别说进门了,进院子都不行。

“我爸可没有这麽残暴。”

“说说吧,大老远跑来,找我什麽事?”

谢时年坐回到沙发,双腿交叠,在家休閑,他就只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和宽松的衬衫,指间捏着一杯茶,倒更像是一杯酒,若是走在外面旁人谢总都不叫,都得称呼一声谢少。

和二十几岁的时候没差别。

“年哥,”白言川搓搓手,“我就是来找你叙叙旧。”

“你看你手术也不是在我那儿做的,我都没去看你。”

“言川,我们之间呢,就别搞这些虚的了,我为什麽不想在你那里做手术,你不知道为什麽吗?”谢时年一针见血,指出他今天的目的,“你是来给裴晏当说客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年哥,我只是……”

“你只是看着他可怜,所以来替他求情?”

“也不是,年哥你不要误解我,”白言川生怕被打成裴晏一派的渣男,急忙解释,“裴晏到现在是他活该,他咎由自取!”

“嗯,”谢时年点头,“你说得对。”

谢时年平淡的反应令白言川不知道怎麽往下接,只能尴尬的笑了两声。

谢时年好心为他解围:“其实你身为他的朋友,和我说这些也没问题,只是言川,对着你和对他,我都是同样的话,我们没有可能。”

“先不说现在我的身体,就再退一万步,三年前我活的好好的,但只要裴晏说出那句话,我们就再无可能。”

“年哥,那只是他慌不择路说的,当时情况真的特别紧急!”

谢时年只是摇摇头,他轻描淡写自己受到的那些痛苦与伤害,甚至只是在教他们一个再浅显不过的道理:“都是成年人了,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考虑后果的,不是吗?”

“年哥,我不是当事人,没有立场讨论你们的事情,只是我因着和裴晏十几年朋友的关系,替他问一句,怎麽样,怎麽样才能让你们和平相处?”

不是回到以前,裴晏只是想求一个,两个人能面对面,平静的相处的场景。

“好啊。”

“既然他这麽锲而不舍,那你告诉他,如果他能让我回到以前,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三年的时间我不算了,他能把我缺的那颗肾还给我吗?”

第70章 好久不见,裴总

白言川其实并不想来替裴晏说情,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他一个局外人,如他自己所说,没有谈论的立场。

把他自己放在谢时年的角度上来选择,白言川也不会原谅。

再多的理由,再多的难处,造成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除了谢时年,没有人可以替他说无所谓。

白言川也是怪裴晏的,怎麽会不怪呢,所以他单方面切断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三年。

要不是眼看着裴晏精神和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们的友情差不多也就止步于三年前。

他想到几天前的那个深夜,他忙完工作打算上床睡觉,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是裴晏。

是在治疗中,按治疗要求,现在应该已经在睡觉的裴晏。

他们的沟通很简洁,只有一句话。

白言川还记得,裴晏好像真的走投无路,低声下气说出的那句话:

帮帮我,帮我把年哥找回来。

直到第二天,白言川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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