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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有奇幻色彩,虽然听起来很神奇,但解释很複杂。
而且这其中牵涉太多的事情,不讲比较好。
两个人就这麽通过手机,隔着遥远的大洋彼岸聊啊聊,聊了几个小时,直到手机没电,才挂断。
第二天一早,谢思弦卡着时差,给谢时年打来电话,确保昨天的不是梦。
谢时年笑笑,接受她所有的不安。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上午,谢时年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犹如当年离开父母去国外上学那般,脊背挺直地站在房门前。
当年他离开,是饱含父母对他学成归来的期待,如今他回来,是饱含父母对他生的希望。
谢时年擡手敲门。
“请问你是谁?”房子里的保姆阿姨通过可视对讲和他对话,谢时年对这个保姆没什麽印象,应该是他坠海之后换的。
“麻烦您告诉这家的主人,谢时年回来了。”
“谢时年,谢时年……”阿姨去楼上找房子的主人,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总觉得谢时年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先生,外面有个人找你。”
谢父正在书房看书,他和谢母这些年已经退居二线,公司交由女儿打理,完全不需要他们操心,平时就是全国各地到处旅游,不旅游的时候就在家养养花,逗逗鸟,过起悠閑的退休生活。
因为谢时年的去世,近六十岁的人双鬓已经斑白,但他的严肃已经是刻入骨子里的,谢父从书中擡起头,问:“是谁?”
“他说他叫谢时年,是个年轻人”
啪!
谢父手中的书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麽?”
“他说他是谁?”
阿姨被吓到了,她在这个雇主家干了好多年,虽然男主人看起来比较严厉,但也从来不发脾气,今天这是怎麽了?
“他说他是谢时年,人在门外等着,您要让他进来吗?”
谢父的腰背好像瞬间弯了下去,一辈子都果断的人头一次犹豫了,会是真的吗?
会是他的儿子吗?
他的儿子,三年前就坠海了啊!
不管是谁,先看看情况再说。
“让他进来。”
谢时年被阿姨请进门,房子里面没有太大的变化,干净清爽,不需要指引,他熟门熟路的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并吩咐阿姨:“可以给我泡杯茶吗?”
“啊?当然可以。”
阿姨被他主人般的姿态搞得有些发懵,这才想起待客之道,于是去茶室拿茶叶。
谢时年并不想喝茶,只是不喜欢阿姨在旁边看着他,像看贼人一样,所以找了个借口支开她。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谢时年回头看去。
“小年?”
谢时年立即起身,他面前的台阶上,是互相搀扶着的谢父谢母,谢母早已经泪流满面,谢父也是红了眼。
谢时年绕过沙发,几步走到父母面前,什麽都没说,双膝一弯,跪在他们的面前。
“爸,妈。”
除了爸妈,谢时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应该说什麽。
面对外人,面对裴晏,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甚至有心情陪他演戏,可面对自己的父母,他的喉咙像被堵住一般,什麽都说不出来。
他明明在来之前,想了那麽多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的父母感情很好,是模範夫妻,母亲性格温婉,家庭主妇,一辈子没说过几句重话,谢时年一半的性格,都来自于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严厉,话少但又不死板,不同于其他的老古董,他会适当的表现对儿女的感情,从来不吝啬夸奖,所以在孩子的心中,他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何其有幸,在重生后的几十个日夜里,谢时年时常在想,出生在这样幸福家庭中,是他的幸运。
他在十八岁独立,搬去平层自己住,出国,去海城上大学,虽然回来的时间短,可和父母之间从来都没有生疏。
他们教会他爱,赋予他爱人的能力。
只是可惜,他的爱,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甚至,害死了他自己。
都是他的错。
是他不知天高地厚。
都是他的错。
“小年,快起来,”谢母眼睛通红,眼泪还是不住的流,她的孩子回来了,她心疼自己的孩子,“不要跪了。”
“对不起,爸妈,”谢时年羞愧得头也不敢擡,“对不起,没能陪在你们的身边尽孝,对不起……”
他今年三十三岁,父母都已经近六十岁,出去都要被年轻人叫爷爷奶奶的年纪了,却因为担心他,更是老了十几岁。
妈妈那麽爱美,头发都白了,怎麽没去染头发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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