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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吵。
很好,非常好。
谢时年扯着脖子上的锁链,此刻他也顾不上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怒气直涌上头,他胸口急促起伏着,真不知道裴晏这几年都学了些什麽!
在他身上用这种手段!
卧室门被打开,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谢时年看清了来人的脸,也看清了房间的格局。
是景山九号院,他死之前经常住的那个房间。
床头还摆放着他和裴晏的合照。
裴晏关上了门,谢时年收回看图片的眼睛,转过头,黑暗中,他们的眼神相接,炙热又淡然。
裴晏往前走了两步,谢时年看不清晰,但凭借他对裴晏的了解,他就是能知道裴晏在哪个位置。
他抓着自己脖子上的链子向裴晏抖了抖,“这是在做什麽?”
裴晏站在床旁,静静地看着他,回得理直气壮:“怕你跑了。”
“呵,”谢时年冷笑,嘲讽道:“外面都传裴总玩得开,今天我算见识到了,果然名不虚传。”
回複他的只有裴晏长久的沉默。
谢时年一拳头宛如打在棉花上,一腔莫名地情绪无处发洩。
卧室内一片漆黑,谢时年看不到裴晏的表情,也没办法猜测他到底想做什麽。
于是他选择直接问:“你在做什麽?”
“我在看你。”
裴晏比他想象的要直接,也是这份直白,让他不知道怎麽进行下去。
谢时年可以在商场上纵横捭阖,可以在陈凛面前冷静自持,也可以在白言川面前把握方向。
唯独在裴晏面前,不行。
“裴总看我干什麽呢,”谢时年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觉得我很丑吗?”
裴晏笑了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尤为明显,“你的记忆还是那麽好。”
“我的记忆一向很好。”
谢时年纠正他,坐得久了,脚有些麻,他动了动腿,上身随着动作晃动,这锁链感觉质量不好,磨他的脖子。
裴晏听到他的话,心沉了又沉,不愿意,还是不愿意。
“为什麽?”
“什麽?”谢时年正扯着脖子上的锁链,听到裴晏问,不明所以。
“为什麽不想回来?”
“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谢时年仍然在说谎,即使他已经从裴晏刚刚的话中意识到,裴晏已经确定他是谢时年。
但他其实猜不透裴晏的意思。
说他不深情吧,他会找替身,说他深情吧,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要把他绑在这里。
谢时年很难领悟到他的爱。
从前他以为他们那是爱情,可裴晏给了他狠狠一击,他才得知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
其实他后来想想,裴晏完全可以告诉他的,告诉他他爱上了别人,而不是一边吊着他,一边和另一个人搞暧昧。
对两个人都不好。
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想独占裴晏。
不过当时也是他自己的错,既然已经知道裴晏变心,就不该继续缠着他,导致自己有那样的结局。
男人嘛,有的是,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只要他谢时年想要,勾勾手指,有的是想继承裴晏位置的。
是他错了,爱人不爱十分,七分满足以。
“你还是不愿意认我。”黑暗中裴晏的神色不明,他左手手指细微的动了动,想伸出手抚摸谢时年的脸。
可锁链发生的声音让他清醒不少,不可以,谢时年会不喜欢。
不要再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裴晏的脑海中有另一道声音,一直在克制他内心的某些疯狂想法。
其实在把谢时年扣在床上的时候,裴晏準备好的是五条锁链,要绑的位置也有五处,脖颈,双手,双脚。
这样他就永远跑不了。
永远只能待在这张床上。
永远只能待在景山九号院。
可他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谢时年不喜欢,不能逼急他。
“哥。”裴晏呼唤谢时年,这声哥,他已经很久没有说出口。
“哥。”
裴晏往床前走了一步,脚尖抵着床板,谢时年在床的中间,站着他碰不到,于是他只能单膝跪在床上,上身缓缓地靠近,他闭着气,不敢惊扰到谢时年。
谢时年也真的没有察觉到,任凭裴晏的靠近,任凭他鼻尖贴着自己的脸庞。
裴晏的嘴唇离谢时年的仅距离几厘米。
“裴晏,”谢时年突然开口,“我不是瞎子。”
本以为裴晏会离开,可裴晏直接破罐子破摔,另一只腿也跪到床上,大掌捏着他的后颈,用力吻上谢时年的唇。
谢时年瞪大了眼,想后退却被裴晏紧紧按着脖颈,无路可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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