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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凛的这些话并不能很好的攻击他,自谢时年离开之后,陈凛不知道说过多少遍。
“陈助,裴总已经很难受了,您就别说了。”江同在病房陪着裴晏,说是陪,其实说看管更合适,白言川怕他再干什麽傻事,江同也怕。
他中午刚送裴晏回家不过一个小时,回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接到电话,裴晏自杀了。
裴晏亲手把自己溺毙在浴缸里。
捞出来的时候,呼吸已经停了。
幸亏白言川已经到别墅,经过他抢救,又紧急送往医院,才捡回一条命来。
医生说,再晚一分钟,就会造成永久性的脑部损伤。
怕裴晏一时兴起再自杀一次,白言川和他这几天都会来医院看着裴晏,寸步不离,直到出院。
“我为什麽不能说?”陈凛平日给外人的形象都是清冷矜贵,可一看到裴晏,就好像塞了一个炸药包,四处炸人。
“真是辛苦你演这一出苦肉计,”陈凛站在床边,病床上虚弱的裴晏引不起他一丝怜悯,“做戏要做全套的啊裴总。”
“死了才有效果啊!”
“你怎麽不死啊!”
裴晏突然缓缓睁开了眼,似乎有什麽吸引了他的兴趣。
深褐色幽深的瞳孔缓慢地转动,看向陈凛,陈凛不明所以,只见裴晏擡手摘掉自己的氧气罩,他的动作慢慢的,一个简单的动作仿佛用掉他全身的力气。
裴晏没什麽力气,说话的语速也慢慢的,轻飘飘的:
“陈凛,你以前骂我的时候,都不让我死,怕我髒了他的路。”
“怎麽现在,突然肯让我死了呢?”
第37章 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陈凛愣了一秒,他没想到裴晏居然捕捉到他话语中如此微妙的细节。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裴晏却注意到了。
不过他很快恢複自然,为自己的失误找到理由:“这都三年了,谢时年早就投胎了。”
“现在说不定,都已经一两岁了。”
“所以裴晏,你玩这种苦肉计,没人看没人心疼。”
裴晏不讲话,幽深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看。
陈凛生怕他有所怀疑,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要死你就干干脆脆的死。”
“陈凛你闭嘴!”白言川不知道什麽时候推开门进来,听到陈凛诅咒的话,很生气,偏过头质问站在门口的江同:“你怎麽把他放进来呢!”
江同无辜:“是裴总同意他进来的。”
裴晏对白言川摇摇头,“没事。”
“我就是信了你的没事才让你今天找到机会。”
白言川没有直说,不过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口中的找到机会是做什麽。
白言川也责怪自己为什麽不早点带裴晏去看医生,总是由着他的性子,要是早治疗,裴晏说不定今天就不会自杀。
“陈凛你出来。”
陈凛已经看到裴晏的样子,还嘲讽了几句,没什麽意思,无论他说什麽,裴晏永远是那副死鱼脸,无趣。
“陈凛,”白言川等在电梯口处,表情十分严肃,“你为什麽要和他说那些话!”
“你知不知道对他伤害很大。”
“有吗?”陈凛不以为意,“我不觉得。”
白言川无奈地掐着腰,长长地叹气,他不知道该怎麽说,也明白自己没有劝陈凛的立场,可是陈凛面对一个刚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病人,说那些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裴晏的求生欲望本就不强。
“我知道你还责怪裴晏当初做的事情,可是这麽多年了,他也付出代价了,他……”
“代价?”陈凛没克制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他看一条裤子的也穿不出两种人,“你还真不愧是裴晏的兄弟,张口闭口都是为他着想。”
“有人为死去的谢时年想想吗?”
陈凛指着裴晏的病房骂,也不压低声音,“要不是我一直在他面前提谢时年,怕是那个人早就把他忘了吧。”
“他付出代价,他付出什麽代价了你告诉我!”
“是坐在谢时年拼命给他挣来的荣恩当家人的位置上,享受着别人对他的卑躬屈膝吗?”
“还是他住在谢时年用赚的第一桶金给他买的豪华别墅里面,安安稳稳的一觉到天亮?”
“这就是你所说的代价吗?”
“谢时年有醒来的机会吗!”
陈凛接连的控诉让白言川无言以对,是,陈凛说的对,相比谢时年的死亡,裴晏现在遭受这些又算什麽呢。
至少他还活着。
而谢时年,永远的失去了他的生命。
“医院不是需要安静吗,两位不要在吵了,影响病人休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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