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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谢时年还想要他。

只要谢时年站在自己的面前。

裴晏把手中的文件推还给陈凛,面色平静,只是紧握桌角的手暴露他此刻不安的心情:“谢时年想要这些东西,让他自己来拿。”

陈凛像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嘲讽地勾起唇角:“裴晏,谢时年拿什麽站到你面前。”

“用他的骷髅架子吗?”

“他死了啊。”

“他连尸体都没有,他都不能入土为安啊。”

“他没有!”裴晏近乎偏执,“他没有死。”

“他只是怪我,怪我做错了事,不想见我。”

“裴晏。”谢思弦叫他的名字。

“姐姐,”裴晏沖着她笑,像寻求肯定的孩子,“你能帮我和哥求求情吗?”

“我做错了事,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裴晏声音哽咽,“他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就一次。”

谢思弦看着他的眼神可恨又可悲,裴晏和谢时年相恋七年,是沖着白头偕老去的,至少谢时年是,早就在他们谈恋爱的第二年,谢时年便带着裴晏见父母。

如果谢时年没有共度一生的想法,他就不会做这件事情。

裴晏的家世,他们的父母并不看好。

可谢时年坚持,而除了家世,谢父谢母并没有其他的反对点,所以也就随他们去了。

甚至在三年前,在谢时年提出想要结婚时,谢父谢母给他转了一笔房子的购置款,房款的金额,足够他们在任何地方,买最好的房子。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裴晏会成为杀害谢时年的兇手!

他们明明知道,可却做不了什麽。

“裴晏,”谢思弦又叫他的名字,她的声音淡淡的,没什麽语调,也没什麽情绪,“谢时年死了,你忘了吗?”

“三年前,你亲眼看着他坠海。”

“是你亲口说的,不选他。”

“是你害死了他。”

“你都忘了吗?”

没什麽波动的声音有时候比嘶吼更能深入人心,裴晏无助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所有人都可以误会他,但是谢时年不可以,谢时年的亲人不可以。

他红了眼。

“不,姐姐,不是的,”裴晏着急地解释,甚至理不清讲话的顺序,“我没有,不是我不选他,我没有不选他。”

“够了裴晏。”

三年来,陈凛眼睁睁看着裴晏变成了一只没人要的疯狗,对着每个沾有谢时年气息的人摇尾乞怜,奢求他们给他一点希望。

“别演你的深情了。”

“你的爱太廉价了,谢时年他不想要。”

“不可能!”不知道哪句话激怒了他,裴晏一把摔了桌面上所有的文件,阴冷的眼睛盯着陈凛,不容置疑的向他人宣告自己的主权:“谢时年他只能爱我!”

“就算他死了,也只能爱我!”

第33章 宣告死讯

听到裴晏病态般的话,谢思弦并没有生气,她接下来要说的,或许是裴晏永远也不想听到的消息。

“裴晏,我这次来海城,一是要清算谢时年的财産,二是要向法院提出宣告谢时年死亡的申请。”

宣告谢时年的死亡……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陷入沉默。

死一般的沉寂。

助理江同第一时间看向裴晏,裴晏保持之前的姿势,闻言,不可置信地望着谢思弦。

江同甚至可以读懂他此时的意思,谢时年的亲人,怎麽可以轻易地接受谢时年的死亡呢。

可谢思弦只是冷漠的,平静的同裴晏对视。

裴晏眼中的希望消失,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原本的点点光亮也彻底沉寂。

是了,他不是谢时年的亲人,和谢时年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决定不了他的任何事情。

落地窗外的阳光灿烂热烈,纷纷闯入偌大的办公室中,试图温暖每一个人,让他们感受到炙热。

可裴晏只觉得遍体生冷。

垂在腿边的手抖个不停,无法遏制的疼痛再度钻了出来,扯着他的每一个器官,狠狠揉捏他的心髒。

他好疼啊……

年哥,我好疼啊……

“难受吗?”

谢时年不知道何时,站在裴晏的身侧,他的面容和三年前没有丝毫变化,仍是那般温润。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担心的问裴晏怎麽了。

裴晏双腿带动椅子侧过身,慢慢的擡头,十几秒才聚焦看清谢时年,他的眼神有些期待,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我总头疼,你也不来看我。”

“在你心里工作比我都重要吗?”

“我都受伤了你也不管我。”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谢时年有求必应,移到他身后,指腹打着圈的按揉裴晏头部的两侧,耐心地哄他:“你最重要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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