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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现在,赵家的当家人还是不是那位老人。
而今天的这位三十岁的赵家少爷,谢时年不认识,也不脸熟。
他是一个记忆力很好的人,见过一面的人就会有印象,如果他没什麽印象,只能说不是什麽人物。
荣恩集团是海城的地标,其地位和影响力可见一斑,谢时年是荣恩当之无愧的二把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占据位置多年,无人能撼动。
这些年来,巴结到他面前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一个说起来并不夸张的数字,只是谢时年所处的位置。能站在他面前的人并不多。
不可及,也不可望。
翔宇对雇主的了解十分详细,但并不会告诉员工,尤其是保镖,一个合格的保镖,最重要的是保护雇主安全,另一个方面是做好分内工作:闭嘴。
尤其他们是短暂的雇佣关系,只需要知道雇主是谁就可以了。
工作当日,谢时年準时到位,与他一起工作的是公司另一位同事,不熟悉。
本次任务很简单,陪赵少爷参加一场拍卖会,简单的来说,就是去充场面。
谢时年很满意,工作轻松,报酬丰厚。
可他好像高兴得太早,等真正到了地方,他笑不出来了。
湖中心的小岛,矗立着一座三层建筑,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灰色水泥浇筑,属于游客路过都不想上来参观的程度。
然而鲜少有人知道,外表普通的建筑内,是怎样的金碧辉煌。
今晚,湖中央的小岛罕见的热闹起来,数以十计的船只停靠在小岛前,井然有序,一艘船离开,另一艘进入。
道路两旁的路灯昏黄,勉强照亮来人脚下的路,不知名建筑的每扇窗户,都挂着灯笼,随风摇曳,隐隐约约,看不清上面的字。
谢时年随着人流下船,落在一行人后面,望向中央那栋隐秘的建筑。
湖心公馆。
这座建筑没有真正的名字,时间长了,都用湖心公馆来代称。
谢时年终于记起自己保镖的身份,快走两步,站在雇主前面,同引路的服务生并排,如果观察仔细便会发现,他从一开始便不需要服务生的指引,哪个路口该转,哪个路口直行,在服务生伸手引导之前,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转了过去。
对这里似乎是熟门熟路。
只是很多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湖心公馆今晚的表演上,对今晚的表演内容十分好奇。
湖心公馆并不常对外开放,他的对外,是指向海城衆多豪门世家发放请帖,大概一年只有两次,具体时间不定,不过更多的,是随背后老板的心情而定。
然而湖心公馆的老板一直见首不见尾,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很是神秘。
不过也是,做的不是什麽正经生意,不露面才是安全的。
看来,最近湖心公馆发放过请帖,而今天,是请帖上的邀请日。
谢时年想起来,每年自己都会收到公馆的请帖,包括裴晏,不过两个人都不会去,第一次收到请帖的时候,裴晏感到好奇,谢时年陪他去了一趟。
后来再也不去了。
无趣。
今天是陪赵少爷参加拍卖会,那麽今晚公馆的表演内容应该就是拍卖。
不过,如果是普普通通的珠宝画作拍卖,又何必到这里呢。
这里不是普通的会馆,不玩普通的东西。
既来之则安之,谢时年放弃思考,反正自己只是个保镖,工作内容就是站在赵少爷身后,替他举牌。
从湖边到公馆的距离说长不长,说远也不远,几个人一刻不停,走了十分钟才到,然而公馆大门紧闭,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进入。
“请大家稍安勿躁,”引领他们来的服务员应该是得到什麽消息,耐心的同他们解释:“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有贵客光临,还请大家耐心等待。”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几秒,今天来的人涵盖海城豪门世家,能够让他们吃闭门羹,屈尊等待的人,满海城只有一个人。
裴晏。
谢时年叹了口气,怎麽不管在哪都能听到裴晏的名字,而且湖心公馆是谢时年勒令裴晏不允许来的地方,自己一死,裴晏就来了。
而且看周围人的反应,裴晏肯定不是第一次来。
或许是自己以前对裴晏太约束了,谢时年想,所以他一死,裴晏就着急地补回以前被剥夺的自由与快乐。
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会馆大门终于开啓,衆多服务生鱼贯而出,手中拿着今晚的号码牌,分发给每一个客户,并带领他们到各自的位置落座。
今晚会馆内部灯光和外面一样,昏黄的,朦胧的,暧昧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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