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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哪种爱,管他什么爱!反正肯定是爱着的!

凛乌掰下拳头大小的一块赤晶,掂在手中:“我拿走一点玩玩,既然给你了,你就都收下吧。”

颜舒:“哥哥再取些啊!这等珍宝可遇不可求!”

“……”

凛乌看着他,沉默半晌,幽幽问出:

“……你猜我缺吗?”

颜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哦!哥哥不大量拿出来应该是怕扰乱众界通货。

颜舒快乐地将两块神息晶石收入储物玉佩中。

再看向凛乌时,脑中一个先前有过的想法浮现出来,颜舒认真睨着眼前的人。

凛乌:“?……好舒舒,你最好有事。”

颜舒凑上前去,将手臂搭在凛乌肩上:“哥哥,你是不是总逗那小鸟?哦不,珩澈。”

凛乌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问?”

“他还小,又经那样大的变故,引导若稍有差错,怕是……额……”颜舒撇嘴,努力寻找着一个稍微贴切,而又能委婉表达意思的词语。

“心境堪忧,对,心境堪忧。”

也就是走歪路。

听到是关于珩澈的,凛乌神色认真起来。

“小澈儿神魂被焚,记忆也烧得一干二净,至于之前那场变故……他全忘了。”

“而且……我也没有……逗得太多……吧?”

凛乌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在宫中待得无聊,他又昏睡多年,一见他醒来,忍不住嘛。”

颜舒摇摇头,啧啧两声:“那小鸟崽子方才在树后盯着你的眼神,哥哥你是没看见,那叫一个……”

凛乌:“?什么眼神?”

“嗯……灼热。”

颜舒想了想,挑出一个他觉得比较合适的形容词,又接着说道:

“看到我抱哥哥,他还生气呢!”

颜舒:“哥哥还是别把人逗得太过了,莫要把小鸟崽子养大了,才发现是只狼崽子,到时候还回头咬你!”

凛乌:“不会吧……我应该…没有亓晚云那样的特质?小澈儿也是个好孩子。”

“亓尊者?那可太惨了……”颜舒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等等,哥哥,我说的咬,不是亓尊者那几个徒弟要打要杀的那种咬!是另一种要命的咬!把你骗上l床的那种!!”

“…………”

“……”

凛乌不解:“在一张床上睡睡怎么了?小孩子粘人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碍?你幼时不也总是离不得我?”

“……”

颜舒:“不是一起睡床,是他把你骗上l床睡…你……虽然白凤公子的年龄是小,但好歹也有实实在在的几百岁了呀!”

凛乌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神情都呆滞了一瞬。

“……”

凛乌:“那舒舒想把我往床上骗吗?”

“想,但我不配。”颜舒他如实答道。

凛乌:“……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双桃花眼中渐渐染上一丝“悲凉”,凛乌委屈地看着颜舒,道:“我将你们视如己出,你们竟然想把我往床上骗??”

颜舒拍拍凛乌的肩:“倒也没有那么想,也就是哥哥邀请,我绝对不会拒绝的程度。”

他又想了想珩澈的目光,无比真诚道:“至于白凤公子……可能是会让哥哥喊不要的程度。”

凛乌一边听着,一边慢悠悠往凤凰花树下的秋千走去,颜舒也紧随其后。

突然,凛乌顿住脚步。

回头问道:“为什么不是我让他喊不要?”

颜舒:“哥哥看起来没有小公子凶。”

凛乌挑眉:“你要不跟我回寝宫试试?”

颜舒:“……不行——!!”

“刚才还说我若邀请你,你绝对不会拒绝。”凛乌玩味的笑着,坐上秋千,给颜舒递去一个眼神,示意颜舒来推。

“当然是开玩笑的,哥哥于我,是不容玷污指染的,尤其不能是我自己指染!”颜舒绕至凛乌身后,推着秋千,认真道。

“那……小澈儿应该与舒舒是一样的?”凛乌思索着。“毕竟我可没有厚此薄彼。”

颜舒:“……”

凛乌:“小澈儿什么时候走的?”

这个问题打断了颜舒反驳的思路:“早就走了,好像是翻墙走的。”

凛乌:“你们一个二个的,看我舞剑,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看?”

说起这个,颜舒美滋滋地回想凛乌刚刚惊为天人的样子,他道:“藏着看,有一种这片天地都只有哥哥一人的感觉!”

凛乌大多数时候对这个马屁精是无言的,沉默一阵后,起身往长宁宫走,颜舒自然还是跟着。

长宁宫内一般没有侍者,只有两个站在殿门外待命。前院内院后院等地方,一月会有一次对灵植花卉的修剪打理。

这一月的,前两日已经剪过了。因此,如今的长宁宫安静得很。

两人踏入殿内,却见已有一女子坐在里处,等着他们。

“先生可叫我好等。”白清雾坐得随性,靠在椅背上,全然一副把这里当自己家的做派。“哟,巧,小舒舒也在呀。”

颜舒跳脚:“别叫我小舒舒,我比你大!”

白清雾迈着婀娜的步子,过去摸了摸颜舒的脸,轻哼一声:“你也知道比我大啊,如今怎么才融虚期?再说,几岁罢了。”

六万多岁的融虚期,可以说天才了,奈何颜舒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变态,颜舒有苦难言。

两人自小就爱掐架,凛乌也不管他们的。白清雾见自己把颜舒气到了,满意地笑了笑,这才看向凛乌。

白清雾拿出一个细条的储物环:“先生,这点东西,你就舍得让我堂堂诡域少主亲自跑一趟?”

凛乌接过:“左右你也是闲着,过别人的手我不放心,被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

白清雾:“……”

听着这话,颜舒好奇了:“什么东西?还不能轻易让人知晓。”

白清雾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到诡域打几天工?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你想得美!”

“真不想知道?”

颜舒咬咬牙,语气放轻,使出杀手锏:“清雾姐……清雾哥……”

白清雾沉默。

白清雾动摇。

白清雾妥协。

他撇了撇嘴:“……话本,是话本。”

颜舒着实没想到,好一阵疑惑。

“哥哥为什么不吩咐司典阁?哦对,有损形象…可哥哥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啊,还是不对,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了,让小白来最合适了,他博览群书,一定知道什么话本是最好看的。哥哥思虑周全,不愧是哥哥!”

白清雾:“这也能夸???”

“叫你来自然还有别的事。”凛乌看着白清雾。“诡域掌控时空秩序,应该……有不少时空术法的典籍吧?与这方面相关的,各界都列为了禁书,残缺不全。但诡域应是有齐全的。”

涉及到了时空术法,白清雾神色一僵,瞬间严肃起来,正声道:“不错。”

凛乌:“我要过目,你可以请示你师父,我也可以去诡域一趟。”

言下之意,就是无论怎样,都一定要看。白清雾只是少主,或许并不能完全做主。

众灵界生灵只要到了炼真期,性别年龄就都可以随意变换。

而先前时空相关术法未被禁止时,有一人回到过去,与自己诞下一子。又阴差阳错,将那孩子送往了更为久远的过去。

最后发现,他自己就是那孩子。

如此荒诞荒谬,终于引来了神罚。

神明将世上与那人有关的一切都抹去,一个人的关系链细数下来,是无比庞大恐怖的。

尤其是在众界生灵的寿命都很长的情况下。

一夜之间,无数生灵与事物凭空消失,就像他们未曾存在过,包括那人曾走过的所有路、见过的所有人,不论那些人与他认识还是不认识。

而后,在神明的授意下,一些失去神智的灵开始监守着时空,一旦出现异常的波动,他们就会立即前往抹杀相关生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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