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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护国公,让你们张大善人过来。”秦怀道喝道,直接亮出身份。

对方一挺脸色大变,赶紧回去通报,护国公这个名头太响,没人敢假冒。

薛仁贵打量着前方,不放心地说道:“少主,看起来这儿不寻常,树林里恐怕很多双眼睛在等着我们。”

“怕啦?”秦怀道笑道。

“那不可能,只是担心少主安慰,毕竟他们人多,如果用弓箭,就咱俩容易吃亏。”薛仁贵提醒道。

“不用担心,别忘了这马车里面可是用了钢板,箭射不穿,只要守住这座石板桥,有你在,万夫莫开。”秦怀道笑道。

薛仁贵这才想起马车特制过,不怕箭,躲在后面很安全,至于近身战,更不怕,暗自松了口气,见不少人冲出来,提醒道:“少主,来了。”

“盯着点,注意冷箭。”秦怀道提醒一句。

薛仁贵点头,来到秦怀道身边严正以待。

很快,几个人匆匆过来,秦怀道喝道:“张大善人,你一人过来就好。”

来人在桥对面停下,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上前些,并不靠近,抱拳作揖道:“草民张富贵见过护国公,护国公来访,蓬荜生辉,不如进去一叙,也好让小的略尽地主之谊。”

“你真敢让本官进去?”秦怀道讥笑道。

张富贵神情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笑眯眯地说道:“那是草民的荣幸,就怕护国公不肯赏脸。”

“你在威胁我?”秦怀道目光一冷,认真起来,这家伙一看就是笑面虎,精于算计之人,不容易对付。

“护国公冤枉,小的不敢。”对方一脸惶恐状。

秦怀道可不会比对方表面假象迷惑,冷声说道:“张富贵,本官过来你应该知道原因,房屋倒塌,有死有伤,人心惶惶,工期拖后,损失几万贯银子,这笔帐得算,四舍五入,拿出二十万贯作为赔偿,告诉你背后之人别再烦我,本官也不挡他的路,如若不然,那就不死不休。”

薛仁贵见秦怀道是来敲一笔,顺便警告背后之人,成了,既能拿到巨额赔偿,还能直接告诉背后之人自己态度,达到“藏锋”目的,败了,说明背后之人不是试探,而是真的不死不休,那就直接屠了这个据点。

这办法好,简单,直接,粗暴,却很有效。

想到这儿,薛仁贵精神一震,心中好笑,不过几千贯损失,被说成几万贯也就罢了,还四舍五入成二十万贯,有这么四舍五入的?学到了。

张富贵神情一僵,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一脸为难地说道:“护国公,在下实在听不懂,什么死人?什么赔偿?”

秦怀道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冷冷地说道:“现在是本官过来,一会儿恐怕就是大军,你想好了再说,不过几百人而已,本官带人一个冲锋拿下。”

张富贵淡定不下去了,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秦怀道警告道:“最后一句,二十万贯赔偿,告诉你背后之人,本官不挡他的路,他也别来烦本官,否则不死不休,给你一炷香是时间,一炷香后看不到银子,那就踏平你这小小的庄子。”

气势冷冽,霸道,不容置疑。

一股强大的铁血杀伐之气朝张富贵笼罩过去。

张富贵脸色大变,没有再说什么,退回去,带着自己人匆匆返回。

第336章 :齐王反

石板桥头。

艳阳高照,和风煦煦。

薛仁贵目视张富贵匆匆离开,一颗心放松些许,不由的看向秦怀道,自己结实的这个少主越来越强势、霸道了,两个人就敢威胁对方,宣称踏平张家村,不过真爽,好男儿该当如此,无惧一切。

二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薛仁贵一脸担忧地问道:“少主,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杀出来,咱们可追不上。”

“他们不敢,会怀疑我们在暗中藏着兵马。”秦怀道不在意地笑道。

“真会赔偿,妥协?”薛仁贵还是不放心。

秦怀道看着前方山岭,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泽,笑道:“此举不过是试探,如果拿出赔偿,说明里面有大人物不能暴露,他们认怂,想度过危机再说,咱们就安排人暗中盯着,看里面的大人物会去哪儿。”

“有道理,可要是不赔偿呢?”薛仁贵追问道。

“那就带人过来,踏平张家村。”秦怀道一脸霸气。

薛仁贵一脸惊讶:“为什么,不是要‘藏锋’吗?”

“不赔偿意味着里面没大人物,他们不在乎,损失的起,也意味着他们不想和解,既然不和解,‘藏锋’就成了一厢情愿,那还客气什么?‘藏锋’不是怕事,只是不想参与别人的争斗,费力不讨好。”

薛仁贵点头,不再说什么。

两人耐心等待着,过了一会儿,一帮人赶着一辆马车过来,张富贵走在最前面,等到了桥头后马车停下,张富贵独自一人上前,恭敬一礼,说道:“马车里是金子,足够二十万贯,还请护国公高抬贵手,我家主人说想交大人这个朋友,条件随便开,绝不还价。”

秦怀道丢个薛仁贵一个眼神,薛仁贵会意的点头,上去查验,心中翻起了巨浪——还真赔偿了,这山庄里面果然有大人物,会是谁?

秦怀道也暗自心惊,居然被蒙对了,里面会是谁呢?

太子李承乾?

还是息王,前太子李建成?

一个个心思闪过,秦怀道很快恢复冷静,说道:“朋友就算了,大家路不同,还是那句话,我不挡你主子的路,也别再来烦我,今天,当我没来过。”

“谢大人高抬贵手,大人的话一定带到。”

秦怀道摆摆手,一脸冷峻。

张富贵没有再说什么,慢慢后退,旋即转身离开。

薛仁贵看着满车厢的金子,差点亮瞎了眼,朝秦怀道点头,赶着马车穿过石板桥,与张富贵错身而过,看了对方一眼,很快来到对岸:“少主,数量对不对不清楚,但里面全是金子,应该只多不少。”

“走吧。”秦怀道不在意地说道,回头看了眼绿树葱葱的庄子,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跳上马车,一抖缰绳,骡马往前走去。

等离开一段距离,确定张家村看不到后秦怀道将马车停下,示意薛仁贵上前叮嘱道:“沈梅她们还在盯着这儿吧?”

“在的。”

“回头提醒她们多派点人,想不到张家村里面果然有大人物,白天应该不敢离开,等天黑后肯定会离开,一定要跟上,知道他们下一个藏身之所,否则被动的就是我们。”秦怀道提醒道。

“放心吧,回头就办,从护庄队也抽调些人过来,确保万无一失,不过……”薛仁贵说道这儿停下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怀道追问道。

“不过……如果张富贵反咬一口,少主就会落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反咬什么?”

秦怀道混不在意地笑道:“我们只是来谈赔偿问题,他的人让我损失惨重,上门质问,要求赔偿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理,凶手不是还在沈梅他们手上吗?别死了就行,至于里面有谁,一概不知,谁能奈我何?不过,这背后之人倒是个果决之辈,能屈能伸,不能大意。”

说到这儿,秦怀道想起李承乾的性子阴冷,多疑,善变,不是果决之人,张家村里面那个恐怕不是,另有其人,前太子可能性很大。

还有张富贵这个名字,十有八九是个假名,但也得查证一下。

薛仁贵一听有道理,不再纠结。

“走吧……驾!”秦怀道一抖缰绳,马车继续前进。

快到长安城时,秦怀道找了个布将脸遮挡住,牵着马进城,看上去和普通的杂役一般,守城士卒认识薛仁贵,直接放行,根本没想到堂堂护国公会做牵马赶车的事,入城后秦怀道继续扮演马车夫。

等到了护国公府,两人从侧门进入,秦怀道将马车赶到后院库房,财帛动人心,又是敲诈过来的,不能露白,只让薛仁贵帮忙一起放进库房,锁好门,示意薛仁贵赶着马车离开,自己来到书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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