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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帮我补课?”许以桉下了床,看起来根本没病,“男朋友?”
“男朋友。”单浔在心底默默念了遍。
许以桉把书拿了出来,平平整整地摆在单浔面前。
“先看这一块吧,根据……”单浔说。
许以桉学东西很快,单浔一下便给他讲完了新学的内容。
单浔无意看到了一张白纸,正是之前女生给许以桉的情书。
这家伙居然还留着。
单浔边这样想边拿起情书,感觉真的好像是许以桉写的。
单浔转头问许以桉:“这个情书怎麽回事?”
许以桉眼神躲闪,说:“就那样呗,还能咋回事。”
“你写的?”
“不是!”许以桉刚反驳完,又换了套说辞,“是我写的。网上说要是TA吃醋了,就证明喜欢。”
“……”单浔有点无语。
我喜欢你,不需要这种东西来证明。
突然,许以桉感觉到脸上一热,还伴随着一种软软的触感。
许以桉反应过来,看向单浔,发现单浔已经跑走了。
他愣愣地摸了一下刚刚被亲的地方,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单浔一回到家就把头埋在枕头里,耳朵发红。
……
晚自习前课间。
沈瑾迟对沈瑾辞说:“需要我给你带什麽吃的吗?”
“一杯果茶就好。”
这个时间点走读生都要回家了,大门正好开着。一些住宿生就会偷偷溜出去,买完零食在偷偷溜回来。
毕竟食堂的菜真的是一言难尽。
沈瑾辞看了眼时间,就去上厕所了。
因为大量人口都在校门口,导致这个时间厕所空蕩蕩的。
她刚上完厕所,就听到了一些声音。
厕所隔音并不好,她听着觉得声音好熟悉,好像是白楠的声音。
就像往年一样,声音依旧。
“你长得真难看,怎麽还敢和我争课代表。”白楠语气不屑,“也就那个傻瓜老师会喜欢你了。像你这样的人,活该没人喜欢。也是,大家都喜欢我,谁会去喜欢一个乡巴佬呢。你自己去跟老师说,把那个课代表的位置让给我。”
沈瑾辞了解白楠,她平常欺负别人总是很小心,会把每个厕所隔间检查一遍。
所以这次没发现沈瑾辞大概是因为她所在的隔间原本就是锁着的,今天突然被人撬开了,所以白楠没注意到还有人。
那个人小声地反驳了几句。沈瑾辞听出来了,是祁逸的声音。
祁逸,五班学生,在一中里排名中等,但是比较内向自卑。
相处了这麽多天,祁逸好像没有什麽朋友,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
沈瑾辞听说她家很穷,能进重点中学全靠自己的成绩,小小年纪就去外头打工。
沈瑾辞越回想就越觉得祁逸跟自己相像。
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
白楠听到反驳后,语气更重了:“就凭你?你以为自己是什麽人啊?我要是出去造谣你,你猜有人会相信你吗?信不信我让你爸……”
白楠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进祁逸的心。
沈瑾辞没再听到祁逸说话。
祁逸本就是内心敏感的人,她从不会反击,就像沈瑾辞一样。
沈瑾辞蹲在隔间里,她不敢出去,她笑自己懦弱,却也无能为力。
往年,也是这里,也是她,她一直都是用言语攻击的。
她告诉父母,可父母又怎会管她,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女儿又没受到真实伤害,只要没受伤就行。更何况,白楠家里富有,他们不敢惹,也惹不起。
没有人会想到轻飘飘的几句话会对一个女孩伤害这麽大。大人们只会说几句太矫情,而那些人只会辩解说是玩笑话。
她一个人蹲着,哪怕蹲到脚麻了也不敢出来。她只能一遍遍在心里祈求祁逸不要因此受到重创。
因为她知道白楠所做的一切,她怕极她了。
突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像太阳般照亮了一切:“白楠?你在干什麽?”
沈瑾迟走进厕所,看着祁逸。
白楠笑笑:“我就是和她聊一聊而已,没别的。”
“你如果还想欺负祁逸的话,我会告诉校长的。”
“别,我就是和祁逸开个玩笑。对吧?”白楠暗地里推了推祁逸。
祁逸点点头。
沈瑾迟看了看祁逸,她之前跟祁逸说过告老师,可是祁逸一直都不想告,沈瑾迟也只拿她没办法。
沈瑾辞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为祁逸呼了一口气。
她觉得沈瑾迟就像一束光,照亮了这个黑暗的角落,可是那道光没照到她身上。
她很羡慕沈瑾迟勇敢无畏那样子,在她眼中好像没什麽值得害怕,也没人值得恐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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