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那倒不用那么麻烦,我会给你提前备好。”
车子滑了出去。
许诺看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枫林公寓,踌躇了下,开口说,“许谚他只是一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孩子,他刚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Alpha语气毫无波澜,但许诺如果再仔细点看的话,应该能看见Alpha线条明晰的侧脸有轻微地紧绷,青筋微微突显。
“谢谢您的理解。”
Alpha抬起头,深邃的眼睛从后视镜里认真地看着他,“许家是许家,你是你,你不必替他们任何一个人道歉,在我面前你做什么都不必觉得抱歉。”
太会抓人心了,他真的不是演员吗?说话怎么这么动听。
包容跟理解……哪怕只是靠说的…哪怕是假的……许诺也从来没有在家人嘴里听到过。
现在却从在一个才认识一天的Alpha嘴里听到,很讽刺对不对,就两句安慰人的话明明是这么轻松的事情,他的家人却从不肯给他,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对养的犬牙和颜悦色吧。
“不过……”等红绿灯的空隙Alpha撑着头转过脸来,笑了一下,笑容却未达到眼底,“说实话,我刚刚有点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因为你在我面前替别的Alpha求情。”
“许谚不是别的Alpha,他是我弟弟。”
“弟弟也不行。”
许诺背脊僵了僵为Alpha脸上出现那一瞬的阴狠。
因为是Omega的缘故,许诺除了在必要的工作上,生活中很少跟Alpha打交道,但是他清楚,Alpha比起Omega来说更具备原始的兽性,等级越高兽性越强,他们对自己的领地有很重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听父亲说杜泽言的等级是Alpha中最高级别,那么相对的他的控制欲会更强,所以许诺虽然没有想到他连小舅子的接触都介意,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为何生气。
踌躇着准备说点什么安慰他,好让他消气。毕竟就像现在的新诚之于创宇一样,他对他是需要讨好的。
“好,我会记下来。”
Alpha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别紧张,我开玩笑的。”
许诺也跟着笑了笑,心却没有跟着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绿灯亮了,Alpha转了回去,重新启动车子。
丰沛市是一个拥有三千多万人口的城市,其地理位置也十分独特,东面临江,南面靠海,西面依山,北面挨着平原。一般人多地广的城市都是分区而治,丰沛就是以东南西北分为四个区。
杜家的宅子就在东区,临着江,但许诺住的枫林公寓跟许家的宅子都在西区,傍着山,是两个南辕北辙的方向。
许诺这样一个三点一线勤勤恳恳的人,这些年活动范围也太半都在西区,哪怕在西区许诺都不完全能找到方向,自己开车出去,常常都要金助理过来帮忙引路才行。
但不知为何,许诺觉得车窗外的路十分熟悉。
出了渝安街,往前朝右拐会进入溪城大道,再往前他记得会经过很长的柏油马路,马路两旁种着两行法国梧桐,通过梧桐树的间隔往远处看,是打理得很好的浅草地,广袤无垠的草地上没有一颗可以遮蔽的树,想要逃命的话只能拼命地奔跑,拼命地不停歇地奔跑……
许不清楚这里是哪儿,却很清楚这不是去东区的路……
他转回目光,看着Alpha的侧脸问,“我们,我们不是去东区吗?”
Alpha专注的看着前方,头也没回的回答,“我们不去东区。”
“为什么?你家不是住在那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Alpha转头看了他一眼,“那是我爸妈还有哥哥住的地方,不是我们的家。”
“那我们……我们的家在哪儿?”
“梧桐庄园。”
梧桐……庄园……很普通的名字,但不知怎地,许诺却在听到名字的瞬间,心猛地缩紧,像是有双大手突然握住了他的心脏,然后不断的收紧再收紧,车子越是靠前,窒息的感觉就越强烈。
等到Alpha将车子停在那幢恢宏气派的公馆前,许诺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了许诺?脸色怎么这么白?不舒服吗?”停好车后的Alpha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伸出手来摸着他的额头。
许诺摇头,“没,没事,大概……大概是因为我发情期快到了吧……”
不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心悸跟恐惧。
算算日期,他的发情期真的就在这几天快要到了。
他是个身体有缺陷的Omega,所以发情期也比别的Omega短,但却比别的Omega症状更混乱,心情思绪也会因此有很大的波动,前不久他还在发情期快到的时候想起他养的那条被许谚弄死的小金鱼,小时候的事而且还不是什么大事,他却在发情期影响下难过了好久,直到发情期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觉得这次的情况大概也是跟上次的一样罢,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是找人看看吧,”Alpha沉声说,“一会儿吃完饭我让医生过来一趟。”
许诺有些慌,“不,不用,我没事,真的没什么事。”
“不行,看看我才放心。”
Alpha看着他固执地说。
许诺无力地捶着眉心,他是个信息素没有味道带有缺陷的Omega的事情这么快就要瞒不住了吗?
如果杜家知道许家欺瞒他们的话会怎么样呢?他会被退婚吗?他该怎么办,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答案是没有。
Alpha坚持要让医生给他检查,他如果推三阻四反而更糟人怀疑,还不如顺着Alpha的意思办,或许暴露得还没那么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他想不通,杜泽言这个人实在太难测了。不过至少能确定一点,就是他目前是安全的,杜泽言清楚他的底细却不打算处置他,他不知道杜泽言在这里面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但他知道眼下他可以睡个安稳觉。
许诺抱着这样心安理得的心情闭上眼睛。
他以为今晚会就这么有惊无险的渡过,却没想到意外来得如此之快。
他又发情了。
开始的时候他并没在意,以为是被子太厚让他透不过气,掀开被子,辗转翻身。但凉风却没让他身上的闷热感减去多少,反而越来越热,但没过多久,他的大脑陷入混沌,精神却逐渐兴奋。起先身体里那股躁动的燥热不受控的在体内四窜,汹涌的奔向下腹,股股热流涌出股间。
燥热难挡,欲火难耐。
这个时候许诺才知道自己又发情了。
他的发情期时间一直不固定,但周期却一直是固定在一周内。生理情况这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症状,有的一次就结束,周期不过一两天,有的会处于平淡,没有什么波动就过去了,许诺是属于第三种,发情期间的情潮属于逐渐递增,情欲随着发情期结束时间的逼近会一次猛烈过一次。这意味着他的神智会一次比一次不清醒,一次比一次更容易被击破。
但每次间隔时间应该在两到三天左右,一天里高频率的发情两次这是绝无仅有的事,许诺来不及去想这次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因为他快被这波巨浪般的情潮给掀翻过去,身体每一寸皮肤既烫又痒,股间热流喷发,他甚至不用看也不用摸就知道那里已经脏乱不堪。
他收缩起了手臂,在被窝里把自己缩得小得不能再小,牙齿咬住嘴唇,他还是在忍,他想靠忍耐把这次发情期拖过去,但好像没有用,即使他咬破了牙关,他的神智还是受控的沉了下去,铺天盖地的情欲,轻易就将他那点微薄的毅力撕个粉碎。
不多会儿,许诺目光都涣散了,欲望驱使之下,他的手颤抖地伸向小腹,伸向那个肿胀得厉害的地方,却在即将触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生生止住。
不可以,朦胧意识里有个声音在拉扯着他,这是Alpha的床,他不能弄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弄脏了会怎样?不知道,但许诺彷佛看见从深渊里钻出几只猎狗,龇着泛黄的獠牙口涎黏液,冲着他狂吠不止,而在它们身后,站着一抹极高极大的身影用近乎冰冷却又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许诺感到头皮发麻。
在那股来自记忆深处的恐惧驱使下他几乎用滚落的方式逃下床去。
下床时膝盖先着地,木质地板虽不似大理石硬,砸实了也痛,但他却无感无觉,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打开蓬头。
冰凉的水兜头而下,许诺从燥热混沌中收回一丝清明,接着又在重新席卷而来的情欲里不再顾忌的伸手抚上自己的欲望,麻木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只为快速渡过发情期不得不发泄地撸动。
朦胧中,许诺似乎看到门口站着个偌大的黑影,那黑影肩宽腿长,光影伟岸,只是远远站着,便有着无形的压迫感。
在妄论他一步步走过来,许诺记得自己好像缩了一下,但好像又什么都没做的望着那抹身影走近。
轻纱睡衣早已沾湿,随水流一起勾出纤薄身姿,锁骨修长,腰肢细窄,胸前两粒突起,沾了水渍,在清浅月华下盈盈泛光,如清晨枝头迎风含露的桃花苞,粉嫩晶莹,初春夜里甚凉,浴室在冷水的冲刷下更是冷透了,坐在浴缸里的Omega肌理却透着红,眼神正迷蒙,白雾自他微张的小口而出,欲且纯。
Alpha好像是费了好大的定力才伸出手,打算将人抱起来。
但许诺已经认不得人了,他只知道凑过来的这个人身上很香,手上很烫,他需要他。
于是反抓住他的手,用冰凉的脸颊猫一样在他手心轻蹭,蓬头的水从刚刚就被Alpha伸手关掉了,但许诺的眼睫还尚带露珠,挂在卷翘的睫毛尖,美人凝露,颜之光华。
有人的喉结在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诺!”
许诺睁了睁眼,好像不满贴在脸颊的手为什么被抽走,又为什么要移至他的下巴。
“许诺!”Alpha又唤了一声。
但下一秒,一小截丁香小舌从口中伸了出来,裹着按入口中的拇指尖轻舔紧吮。
Alpha的眸子彻底暗了下来,大手从许诺的下巴游弋往下,一把卡住他纤细的脖子,用力往前一带,铺满热气的胸膛紧压住许诺单薄冰凉身躯,接着灌着浓烈信息素的吻霸道的印了上来。
事后想起来,这件事发生到后来那种状况,的的确确跟他脱不了干系。
湿漉漉的衣裳不适合再穿,还没上床前许诺已经被剥得精光。但眼前的人影却还穿戴得很整齐,这引得许诺非常不满,他抓着那人的衣襟帮他脱,那人也十分配合的,抬手换臂。
很快精壮的胸膛露了出来,肌肉厚实匀称,肌肤紧绷光洁,像刷了层蜜,在穿过落地窗的月华之下泛着莹泽浅光。接着是裤子,许诺手指勾着西装裤边缘却怎么也不肯动了,似乎被那顶出的形状给吓到了。
Alpha低头看他了一眼,在床边站定,轻轻将他抛向柔软的床面,动作虽然很轻,但毕竟是抛,许诺本来就不太清醒,被这一抛就更不清醒了。
他竟没躲,也没其他动作,就瞠着一双眼睛,看Alpha双手搭在腰间,动作优雅且缓慢的解开口子,拉链,长裤被腿下,露出一双结实笔直的腿,肌肉紧实的臀将紧贴的内裤撑出半圆弧度,但当沉甸甸的性器是以弹跳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许诺才终于有了反应的往前爬。
不过很快被人抓住脚踝扯了下来,Alpha沉重的身躯覆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诺的皮肤在离开凉水后又重新滚烫跟Alpha同样炙热的胸膛贴在一起,他立即感到了不适,想挣,可肌肤相亲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美妙,他又有些渴望,就在他犹豫当中,冰凉的唇吻住了他的眉心,眉眼,鼻尖,蜻蜓点水一样,最后才落在他的唇瓣上。
冷杉木冰质信息素从他唇缝隙轻易钻进来,一瞬间荡平他唇间的干燥,唇舌留香。
许诺自己没有信息素,或许有那也只是微乎其微的味道,所以抑制剂对他没有用,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信息素安抚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舒服诱惑。
他主动张口嘴,伸出舌尖,勾着那条带给他舒适的舌头,牵引着送到喉舌深处。
清新冰凉的信息素如水般灌入,许诺混沌的大脑有一丝清明,他慢慢地睁开眼,发现Alpha也睁着眼,那双隐在黑暗的眼睛,光影润泽,却晦暗莫名,像是装着浩瀚宇宙,高深莫测。
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光线暗沉的空气中交汇了不知道多久,突然Alpha朝他伸出手来,盖住他的眼睛。
许诺视线被阻,陷入惶然,就在他挣与不挣的时候,他感觉碾着他唇瓣那股力量转移到了他的下巴,然后是喉结,锁骨,舌尖夹着牙齿细细的噬咬啃噬,又痒又麻,许诺只觉得全身像过了电,酥酥麻麻,完全陌生却又叫人不能自拔的感觉。
不知不觉许诺的手攀上那宽阔的肩膀,他本意是想拥紧,好让自己更贴近这样令人沉溺的触感,但脑子尚带的理智让他没那么做,他只是轻轻的搭在Alpha结实的肌肉上,期望着Alpha的动作。
但亲吻滑至胸膛时Alpha的唇舌却抽离了,不过他盖住许诺眼睛的手却没有抽离。
许诺看不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眼皮却在Alpha宽厚的手掌下乱动,以示困惑和不满。
或许是睫毛把Alpha的手心扫痒了,许诺听见Alpha极低极沉的轻笑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随后许诺感觉到他的吻落在了他的心脏位置,是个极其沉重的吻,压着许诺胸膛单薄的皮肉,彷佛要就此挤进胸腔。
许诺有点难受,但仅是难受了一下。
下一秒,那股沉重的力量便游移了,顺势落在那颗含露待放的桃花苞上,那桃花苞粉莹小巧舌尖轻轻一卷,便被轻易裹在其中,任君品尝亵玩。
胸前的敏感被卷入Alpha口中那一刻,许诺指尖都绷紧了,感受这Alpha湿热滚烫的舌苔刮着乳尖,时而轻咬时而吮吸,滚滚酥痒汹涌而至,许诺没受过这样的刺激,一下子便缴了械。
射精后的许诺大脑一片空白,这时挡住他视线的手掌挪开了,Alpha在他面前跪坐起身,许诺发颤的视野里是Alpha漂亮性感的胸肌,修长的腰身以及那均匀匀称的腹肌上挂着的一溜可疑的淫浊。
这次,许诺想主动盖住自己的脸。
但Alpha不让,他将他的双手锁死在床头,然后低头用那双深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缓慢的将他腿大大的掰开。
许诺大概能猜到Alpha接下来要干什么了,他有些怕,但更多的是发情期溢出的情欲所产生的亢奋。
他想早点从这种难缠的燥热空虚中解脱,但他迟钝的大脑也发不出其他指令,他不知道是该娇羞的闭眼,还是该主动迎合,他只是呆呆一动不动的看着Alpha的手探入股间蜜缝。
Alpha的呼吸早就不复刚才那般冷静,灼热且紊乱,垂下来的视线,似干燥沙漠里的烈焰,熊熊地舔舐着许诺的每一寸肌肤,像要把他吞噬殆尽。
他腿间的‘长枪’也抵着许诺半软的阴茎一下一下难耐的磨蹭,马眼渗出黏液,沾湿许诺的耻毛,但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连同探入许诺股缝的手指,也仅是在穴口揉按,丝毫没有探入的意思。
许诺的感受比之刚才更难熬,发情的本质就是交配跟繁衍,Alpha给了他期望,调动了他的潜在欲望,却一直不打算填满他的空虚。
这就像给了块肉,但只是吊在你眼前,可以看不能吃一样。
他不明白Alpha是什么意思,只能用满是情欲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Omega一双十分传情的眼睛,眼波缱绻,眼尾带俏,尤其是在双目含泪将落不落的时候,甚为勾人。
Alpha眼神一暗,忽地将一挺身将许诺的双腿并拢抬高,力气之大,直接将许诺的臀瓣提得悬空,他的‘长枪’还在抵着许诺大腿根部擦着许诺的囊袋进进出出,但许诺的穴口完全暴露,他视线只要稍稍往下,就能看见,那粉嫩雏菊在他一进一出间若隐若现。
那个地方早就湿滑无比,银丝悬挂,只要他稍微调转枪头,就能长驱直入。
但,Alpha只是看了良久,然后把人放了下去,搂着人侧躺,‘长枪’从许诺双腿拖至股间,沿着潮湿的股缝向前戳刺。
他还是没有进入的打算。
许诺有些失望,也有些失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身体很热,欲望也仍然很浓,许诺射过一次的性器在Alpha富有技巧的逗弄以及发情期生理预示中再次抬头。
侧躺之后,Alpha便不在束缚着许诺,而是双手穿过他的腋下,一边在许诺腿间动作,一边用手揉搓着许诺胸前的肉粒,在感觉到许诺的反应后,另一手滑下,准确握住许诺抬起头的性器,帮他上下疏解。
今晚的一切对许诺来说都是新鲜的刺激,Alpha手掌宽大,掌心粗粒,上下动作的时候每一下都刮着他敏感的肉头而过,许诺感到整个头盖骨都酥软得发麻,没多久,他腿根乱颤,腰部与下腹都胀得十分难受,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来。
Alpha当然能够第一时间获取到他的感觉,但这一次Alpha却没让他这么快得逞,在他精门快要打开的时候,他一把捏紧他的柱身,盖住他的马眼。
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人扼住了死穴,这怎么能让人舒服,许诺立马侧头看他,只见Alpha盯着他的眼睛,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低下头嘴唇覆住他后颈,朝着他滚烫跳动的腺体露出犬牙。
在犬牙刺破许诺皮肤的同时松开了手。
许诺在巨大的射精快感中丝毫感觉不到被临时标记的疼。
安抚信息素由伤口直接注入腺体,比用口渡气更快更有效。
许诺感到一股巨大的凉意,由腺体迅速散发到全身,焦躁、灼热、欲望瞬间被荡平。
之后许诺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瞬间沉睡。
就是这一次,许诺认为这是Alpha唯一一次失控。Alpha给了他一个吻,一个临时标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仅此而已
失望吗?
有一点
人总是习惯于在别人口中、眼里找自信。年轻的Omega都脱成那样了,一个各方面健全的男人却无动于衷,这多少有点伤自尊。
可Alpha的处理方式也没有丝毫问题,两个出于利益才绑在一起的男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必须要履行的婚姻义务。对于杜泽言这种S级Alpha而言,他有许多方式回避即便冷眼旁观放任不管,但他还是施以了援手,给了信息素甚至给了他临时标记,这已是纡尊。至于其他,Alpha既知他底细,就不会碰他,即便是送上口的肉,比起事后要处理的巨大麻烦。无论是出于理性还是利益的角度考虑,这都是一笔不合算的买卖。
Alpha只是做了对他最有利的选择。许诺能理解。
在临时标记消失之前那段时间,是许诺睡得最安稳的日子。
之后许诺便发现Alpha的信息素对他有用,他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原理,但他曾在生理课上学过,Alpha跟Omega之间存在信息素适配,他不知道杜泽言跟他之间信息素契合度有多少,或者高阶Alpha的信息素本身就适配任何低阶Omega,会很容易让接受过他信息素浸泡的Omega对其产生依赖。虽这并不能完全阻止噩梦侵袭,但至少不会整晚都被此折磨。
一晚上能睡上一两个小时的踏实觉这对许诺来说也挺重要。
早上起来杜泽言已经不在房内,来送早餐的管家告诉他,他出门去了。换作以前许诺可能还是会认为Alpha在忙,不过想起不久前的对话,他再也不会往哪方面去想,但他也不会过分好奇Alpha的私生活,本来就是商业婚姻,不闻不问互不干涉才是两人之间最好的相处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这方面许诺很有自知自明。
吃饭期间管家一直在忙忙碌碌,吩咐佣人搬搬抬抬整理东西。两个人的东西,他们足足准备了八大箱。又由司机保镖扛去楼下车库,放进商务后备箱。
这些人在为他们要去旧城做准备。
Alpha答应过,要带他去旧城祭奠母亲。口头随便一诺,许诺没当真,没想到Alpha还挺重信。
早上就安排上了。
其实许家有自己的家族陵园。就在市郊区的榓翎山上,那是一块重金聘请的风水师傅看过的风水宝地,葬着许家的祖祖辈辈,也只有许家人才能葬在那里。但那里并不包括他母亲靳云舒,因为她不配。至少在许家眼里是这么认为。
他们不认可她,认为她上不得台面。
事实上的确上不得台面。一个养在外头的B级Omega,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呢?始终是见不得光的小三跟小三的孩子。
没错,他就是这么个身份。
人前风光体面的许家大少爷,人后千人指摘万人唾骂的野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的时候他还会不解,还会愤怒,会红着脸跟人辩解争执,不过现在他很坦然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他又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他想这可能就是报应。人走错了道,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母子一体,靳云舒没承担完的就只能他来承担。
许诺在一片忙碌背影中用完早餐,之后便直接上楼回房间。尽管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小段时间,但他每天的活动范围都很小,除了偶尔会去花园里走走,其余时间他都喜欢呆自己房间里。虽然Alpha没有限制他任何行动,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明白在这里他并不是真的主人。还有——
「你只能呆在房间里。」
「在这里,你不准到处闲逛……」
他不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许诺潜意识里就这么觉得。
他没有乘可以直达的电梯,而是沿着螺旋状的扶梯拾级而上。
这时从大厅外走进一个人,身量不高,但十分魁梧,黑色西装都难掩他身上虬结的肌肉。许诺认得那个人,是Alpha身边的贴身保镖,订婚那天在他房间外'保护维护秩序'的保镖除了许家派的那些还有他。
此刻他肩膀跟大腿不同程度的被打湿,皮鞋路过的地方也留下一圈水渍。
管家迎上去跟他说话,俩人就在大厅里交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诺悠闲的步伐还没到二楼,听了个真切。
大意是外边下雨了,Alpha吩咐他回来取伞。管家就叫了一个佣人去拿,让他稍微等一下。
大约是感受到了许诺的目光,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朝他看过来。
许诺愣了一下,有种听墙角被抓包的感觉,可怜他还没有听到什么重要信息。
正不知所措,两人却站直朝他颔首,毕恭毕敬地称呼,“许先生好。”
更不知所措了,许诺也朝他们点点头。然后快速上楼,推门进了房间。
期间许诺能感觉到,那两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至他关上门才消失。
很莫名,许诺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那两个人好像很尊重我,不,与其是说尊重,不如说是“胆敢怠慢就会受到巨大处罚”的惧怕。
疯了,他有什么值得他们害怕的,他一个连自身都难保的小丑还能对他们做什么处罚不成!?
大风掀飞窗帘,豆大雨点从昨晚许诺忘记关的窗户砸进来,外边果然在下雨,且雨势还不小。许诺走过去关窗的时候,往窗外瞧了瞧。雨雾成帘,罩着远处的山近处的水都灰蒙一片,像是沾上了灰,目之所及皆是陈旧的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像极了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旧城
所谓旧城其实不是它真的破破烂烂,反之,它夜里的繁华程度完全不亚于骄矜张扬的丰沛市,只因为这份繁华里被泛滥的枪支、赌博、色情买卖、毒品交易给蒙上了厚厚的灰,这个城市他见不得光,即使在辉煌,也掩盖不住暗地里涌动的腐朽灰败。
他在这个表里不一的城市里生活了四年,跟母亲一起。
在这里生活的人除了小部分原住民外,大部分都是从各地逃过来避难躲债或者被驱逐的人群。
人与人之间没有和善信任,只有彼此猜忌,互相隐瞒。
许诺不太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葬送了他母亲的命。
也差点埋葬了他。
尽管他的母亲靳云舒在别人眼里就是口诛笔伐,见到就要打杀的过街老鼠。但她生下了他,也从不曾亏待过他,即便许桦不认他这个儿子,还因此将她驱逐出丰沛市,她也没有对他有过半分怨言,从没想过放弃他。
她让他去读书,教他写字,在满是泥腿子乱窜的烂胡同里,她会把许诺收拾得比所有小孩都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别人怎么评价她,在许诺眼里她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但她死了,被借过他们钱的邻居骗了去。他们看重她寡母带个小孩,无依无靠,看重她单纯无害的外貌,他们要她用身体运毒。
她不会也不敢,但她必须做,因为她还有个儿子要活。
所以她死了,三十多颗包成半个鸡蛋大小的毒品塞进她的下体,塞得她整个宫腹高高隆起,最终被别人轻轻撞了一下,毒品包装在她体内破裂,她从抽搐倒地再到死亡前后不到五分钟。
真是应了那句诅咒,小三都不得好死。
她死的时候不到二十七岁。
这个女人活着的时候不光彩,死的时候也不光彩。有人存心想掩盖,早早将她拉去火化,然后大发慈悲的给许诺一捧灰,告诉他你母亲死了,要节哀。
他那个时候只有四岁,不大点,他不太理解死亡,也不太明白手里捧着的就是母亲的骨灰,每天还眼巴巴地守在屋门口等着母亲回来给他做好吃的。
直到房子租期到了,房东将他扫地出门。
那个装着母亲的简陋罐子也被扔了出来,摔碎了,骨灰洒了一地,和雪融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房东还朝上面啐了一口痰,在别人家里放骨灰盒,呸,晦气。
他冻得通红的小手在雪地里拼命的抠挖,归拢,却始终没能把最后那点骨灰捡起来。
那天好像也是下了这么大的雨,雨夹着雪洒似的往下落,排成帘,积成雾,洋洋洒洒,密密麻麻,却怎么也洗不掉这里散发出的颓败死气。
许诺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一摸,是眼泪。人越长大就越喜欢把眼泪往肚子里咽,他活这么大,好久都没有流过眼泪了,他感到陌生,看着沾在指尖的水渍,有些恍惚,他那个时候有哭过吗?他不记得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他那个时候太小了,一个才四岁的小孩,他记不了很多事,他只记得那个冬天异常的冷,他差点没能熬过去,也是在那个冬季他被许桦带回了许家。
回到丰沛市后,他便再也没有踏足过旧城连同那段回忆也一并封锁了。
他不再愿意回首。
说什么祭奠,其实他连靳云舒的骨灰都没有捡起来,又哪有坟墓。
不过Alpha金口玉言,他也不好拂人颜面。
到时候也只好随便找个山凹凹,指个土包包随便拜上一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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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时分,接到Alpha电话,说是让他准备准备,午饭后他会派车来接他去个地方。
话是管家代为转达,去哪里Alpha没说,管家自然也不敢多问。
许诺对此也不过分好奇,只是平静地看了眼风雨飘摇的外边,默默套了件防水的外套。
下午两点,他准时看到那台湖蓝色的国雅缓缓地在别墅大门口停下。
早上才见过的那名保镖从副驾驶室下来冒着雨替许诺打开车门,许诺弯腰钻进车里,就看到原来Alpha也坐在车里,此刻他头微偏着,食指跟中指弯曲抵住太阳穴,正闭目养神。
许诺动作立马放轻了,贴着另一头车门小心的坐下。
你穿得太少了。
这是Alpha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说话期间,他眼皮都未动。
许诺立刻战战兢兢地说,不会,这件衣服防潮,看着薄,其实挺保暖。
说完他将目光投向窗外。他还是不怎么懂得跟Alpha单独相处,用在职场交际上的幽默风趣好像只要面对Alpha就瞬间被封印了般,一个话题都找不到,一个笑话都讲不出。而且大概是有把柄在他手里,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平常他对Alpha都有一种恐惧,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相较于他,Alpha更寡言。当然活跃气氛这件事放在Alpha身上本身就很违和。
因此他们沉默了一路。
国雅的性能很好,加装的超隔音板使其内里一丝行驶杂音都没有,车内落针可闻。
临到了了,许诺才想起来问Alpha,是去哪儿。
大约是休息了一路神也养够了,Alpha睁开眼盯着他,淡淡的吐了两个字,许家。
“你父亲今天打电话来说,想你了,要我带你回许家看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车已经四平八稳地停住了。
许诺从车窗雨帘下隐隐约约能看见那扇褐色大门,门帘上边用烫金大字写着溪语悦庭。
许诺的眉毛下意识的就拧紧了,嘴唇也呈不自然的苍白。他自从毕业进入新诚工作后便不住这里了,除了上次被父亲召回来宣读他的婚事,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这里。尽管这里是他名义上的家,但这里留给他的记忆跟温馨和睦没有丝毫关系,全都是令他深恶痛绝的噩梦。
他虽没发誓说以后绝不想踏进这里半步,但潜意识里对这个地方是能远离就远离。他没想过Alpha会不打招呼的带他来这里,听Alpha的意思,是许桦打电话来说要见他。
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借口而已,这是许诺听到这话脑海中闪现的第一想法,一个被当成畜牲一样驯服调教的儿子,有什么值得许桦想的?他真正想的东西是什么许诺心里门清。
外边的雨仍旧很大,司机跟保镖都同时下车,绕去后备箱拿了伞撑开盖住门帘,确保不会有雨渗下来,才弯腰打开车门。
Alpha率先跨了出去,却只是接过保镖手里的伞,回头朝许诺伸出手,“来。”
许诺楞了一下,看着那只适合执笔舒意的大手,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至Alpha又低声说了一声,“来。”
许诺才有所反应的把手搭上去,出了车门,还未站直,Alpha就自然而然地揽住他的腰身,伞的空间有限,为了不被淋湿,许诺便也很自然的贴着Alpha身边,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伞下,Alpha高大,Omega娇小,远远看去就是一双恩爱非常的小夫妻。
许诺开始还不太理解,Alpha为何要突然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直到看到站在门口相迎的文璐才明白过来。
这是在演给别人看。
许诺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许家不会在意他过得怎么样,只会在意他能不能在杜家探听到有利于新诚的消息。
“到啦,这么大的雨,一路上受颠簸了吧。”文璐笑着让开门,“快进来喝杯茶暖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文璐,许桦的正牌夫人。水一般的女人,袅袅柔柔,穿一身得体的旗袍,头发高高盘起,浑身不着一丝珠宝,却贵气逼人。高门调教出来的贵女,即便样貌不十分出众,气质也是不俗的。
许诺看她大方得体的招呼他们,又庄严从容的吩咐佣人备茶点,想着他那个客死异乡的母亲,真是愚蠢啊,怎么就这么容易轻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呢?
“多谢费心。”上了台阶,Alpha将伞递给身后的保镖说。
文璐笑着客套,“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呢。”
Alpha也客气的颔了下首,揽着许诺越过她就往前走,随意得彷佛是在自己家。
不过他的确有随意的资本,如果不是创宇关键时刻拉了新诚一把,这里早就不属于许家了。
进到客厅,没见许桦。
文璐说,老爷在休闲室打高尔夫,已经叫佣人去喊了,让他们稍等一下。
是他请人过来,这会儿却要人等,好大的谱。
Alpha一向是不露什么声色,只有许诺觉得汗颜,这个时候还装腔拿调,摆出长辈的款有什么意义?如果真有骨气,何必做古代送公主去蛮夷和亲以求发展的窝囊举动。自断了骨头,却还妄想着用长辈的款压别人一头,换取尊敬,这就是一种跳梁小丑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果然Alpha没有要等的意思,不过他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不必,直接带我们去休闲室。”
文璐只踟蹰了片刻,便亲自在前面带路。
许桦是酷爱打高尔夫,他曾斥巨资买下一个带有高尔夫球场的庄园,可供他随时娱乐,闲暇时时常就会去那边住一段时间挥上两杆,只不过现在那个地方已经属于别人的了。他现在只能屈居于室内,一个不到一百平米的场子里过过手瘾。
文璐领他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收杆,大概是有佣人打电话通知他,他们到了的缘故。他旁边还站了个颀长的身影,应该是陪他打的人,那人正背对着门擦汗,看不清楚脸,但从身高体型以及矫健的骨骼来看,是个喜欢运动的年轻人。
他们一进去,许桦就注意到了,他眯着精光四射的眼把收好的杆抽了出来,接着端出和蔼的笑容朝他们招手,准确的说是朝Alpha招手,“来了?过来陪叔叔打两把怎么样?”
这一切都做得十分自然,没有过分的寒暄,也没有过分的客套,就纯粹是长辈对着晚辈理所当然的熟稔,还让人不好拂他面子。
于是Alpha只得笑笑说,好。
休闲室内有换衣服的地方,佣人带Alpha去换衣服,许诺则在一旁的休息区坐下,他是没有被邀请的那个,自然不会去瞎凑热闹,再则说他也不会打高尔夫,不单是不会打高尔夫,他基本在所有运动所有娱乐项目上都是白痴。
在他忙碌的人生里就没有娱乐这两个字。他是劣等Omega,要在一众优性所在的学府中不显得突兀,他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弥补天资的不足。
艰辛吗?其实比起许桦时不时抽上来的鞭子,这些都不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轻装换上去很快,Alpha跨着从容的步伐走向许桦时,许桦也朝他走了几步,自然而然地拍着Alpha的肩膀,俨然就像两亲密的叔侄。头一杆许桦让Alpha来挥,Alpha也没推辞,长臂一展,球呈抛物线挥出老远,挥杆的姿势也优雅流畅,十分亮眼。
许桦在旁边啪啪拍了两个巴掌,大约是在说赞赏的话,Alpha也扬起嘴角笑了一下,但许诺看出来了,那笑容浮于表面。
轮到许桦挥杆,但他好像不急,而是把杆杵在地上,嘴一开一合对着Alpha说着什么,Alpha也有回应。不过是许桦说三四句,Alpha才回一句。
场子虽不大,但两人的声音也不大,许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想来应该是生意。
他现在是身无官职一身轻,因此也对他们在谈什么生意不感兴趣,但目光还是会被Alpha身上的从容气质所吸引,他想这可能就是S极Alpha的魅力所在,没人能抵挡得住。
正看得入神,桌面突然被敲了两下,许诺吓了一跳,同时也回过神地抬头去看。
这一看,猛地愣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订婚后的第一周。”
“是吗,已经回来这么久了,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久,但凡你在这期间有打过一个电话回家,你就会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谚,”许诺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两年未见,你说话咄咄逼人的毛病是一点没变。”
他好像长高了,也变壮了,比起刚出国那会儿的青涩,现在看起来成熟稳重得多,皮肤似乎也晒黑了不少,难怪刚才他没有认出来。
“变?”许谚眼睛一眯,“我对家里养的狗不需要和颜悦色。”
Ps:国雅是红旗旗下的一款车,挺高端大气的。
为什么拎出来单独讲讲是因为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好像一提到国产汽车品牌,大家心里都觉得不够高端。可我们为什么会觉得那些外国品牌一定比国内品牌高端呢?难道我们真就是为他们的技术好、做工、操控性能买单吗?应该不见得吧。
归根究底,其实是他们在我们经历战乱民族意识薄弱的时候,对我们疯狂的文化洗脑,导致大部分人觉得用他们的东西有面,都是意识形态问题,现在该改改了。
本来嘛,用所谓的奢侈品轻松收割全球的荷包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我们以前羡慕的外国人的好福利生活,有很大部分也是吃了这些的福利。所以我就在想未来那些奢侈品牌为什么就不能出至中国呢?毕竟讲文化底蕴外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和我们国家比!
所以我以后想写东西的时候尽量不出现外国品牌了,如果可以我会多多去了解多多去写写我们中国的品牌。
我不知道说这些有没有人懂我,但是还是想发发牢骚,不喜欢的宝子就当写手我是个屁,放掉就好了,嘿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天就像破了个窟窿,雨势如注,摧枯拉朽,许诺拿了今日份的报纸坐落地窗前对着已经化为涓涓溪流的草坪正在看,房间里开着电视,新闻节目。
播报的恰好是他手上报纸登的非孟政府氦石矿引商问题。
这个世界不是勇敢的人享受世界,是少部分人瓜分世界。能源一向都是社会稳定的根本。国内一般把矿石资源抓得很严,大部分有机矿稀有金属矿的开采及拥有权都是属于政府,但国外的就管不到。
非孟是位于亚东赤道的小国,因地理位置特殊,土地里有非常丰富的矿产资源,但常年内乱导致国力不强的缘故,空有资源却没有开采的能力和条件,租借出来共同开采就是唯一渠道。
这一类基本都是一手信息源,非一般人能够得到的。
而这个项目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有了苗头,当时许桦不知从哪里知晓想跃跃欲试,只不过新诚是三流技术公司,连进门资格都没有。这种跨国大项目,一要政府背书,二要资金雄厚,国内能角逐的也就那么几个,最后顺利拿下它的好像是创宇,它背后靠着太湖商会。
创宇的技术团队早在年初就已经过去,板上钉钉的事,现在登报无非是走个流程。
过两天再报一报创宇已经进驻,凭借这一点创宇之后的股票会有多漂亮可想而知。
许桦这段时间催促他要办的也是这个事,他没死心,想入股。
邀请杜泽言谈了几轮,杜泽言都没有明确表态。机会难得,许桦穷图匕见,他要许诺不择手段,去骗去偷去抢。
唯独没有顾着他半点死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快到中午时分,接到杜泽言电话,说是让他准备准备,午饭后他会派车来接他去个地方。
话是管家代为转达,去哪里杜泽言没说,管家自然也不敢多问。
许诺对此也不过分好奇,只是平静地看了眼风雨飘摇的外边,默默套了件防水的外套。
下午两点,他准时看到那台湖蓝色的国雅缓缓地在别墅大门口停下。
早上才见过的那名保镖从副驾驶室下来冒着雨替许诺打开车门,许诺弯腰钻进车里,就看到原来杜泽言也坐在车里,头微偏着,食指跟中指弯曲抵住太阳穴,正闭目养神。
许诺动作立马放轻了,贴着另一头车门小心的坐下。
你穿得太少了。
这是杜泽言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说话期间,他眼皮都未动。
许诺立刻战战兢兢地说,不会,这件衣服防潮,看着薄,其实挺保暖。
说完他将目光投向窗外。他还是不怎么懂得跟杜泽言单独相处,用在职场交际上的幽默风趣好像只要面对杜泽言就瞬间被封印了般,一个话题都找不到,一个笑话都讲不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大概是有把柄在他手里,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平常他对杜泽言都有一种恐惧,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相较于他,杜泽言更寡言。当然活跃气氛这件事放在杜泽言身上本身就很违和。
因此他们沉默了一路。
国雅的性能很好,加装的超隔音板使其内里一丝行驶杂音都没有,车内落针可闻。
临到了了,许诺才想起来问Alpha,是去哪儿。
大约是休息了一路神也养够了,杜泽言睁开眼盯着他,淡淡的吐了两个字,许家。
“你父亲今天打电话来说,想你了,要我带你回许家看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车已经四平八稳地停住了。
许诺从车窗雨帘下隐隐约约能看见那扇褐色大门,门帘上边用烫金大字写着溪语悦庭,眉毛下意识的就拧紧了,嘴唇也呈不自然的苍白。他自从毕业进入新诚工作后便不住这里了,除了上次被父亲召回来宣读他的婚事,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这里。尽管这里是他名义上的家,但这里留给他的记忆跟温馨和睦没有丝毫关系,全都是令他深恶痛绝的噩梦。
他虽没发誓说以后绝不想踏进这里半步,但潜意识里对这个地方是能远离就远离。他没想杜泽言会不打招呼的带他来这里,听他的意思,是许桦打电话来说要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想他?
借口而已,这是许诺听到这话脑海中闪现的第一想法,一个被当成畜牲一样驯化调教的儿子,有什么值得许桦想的?他真正想的东西是什么许诺心里门清。
外边的雨仍旧很大,司机跟保镖都同时下车,绕去后备箱拿了伞撑开盖住门帘,确保不会有雨渗下来,才弯腰打开车门。
杜泽言率先跨了出去,却只是接过保镖手里的伞,回头朝许诺伸出手,“来。”
许诺楞了一下,看着那只适合执笔舒意的大手,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至杜泽言又低声说了一声,“来。”
许诺才有所反应的把手搭上去,出了车门,还未站直杜泽言就自然而然地揽住他的腰身,伞的空间有限,为了不被淋湿,许诺便也很自然的贴着杜泽言身边,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伞下,Alpha高大,Omega娇小,远远看去就是一双恩爱非常的小夫妻。
许诺开始还不太理解,杜泽言为何要突然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直到看到站在门口相迎的文璐才明白过来。
这是在演给别人看。
许诺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许家不会在意他过得怎么样,只会在意他能不能在杜家探听到有利于新诚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到啦,这么大的雨,一路上受颠簸了吧。”文璐笑着让开门,“快进来喝杯茶暖暖。”
文璐,许桦的正牌夫人。水一般的女人,袅袅柔柔,穿一身得体的旗袍,头发高高盘起,浑身不着一丝珠宝,却贵气逼人。高门调教出来的贵女,即便样貌不十分出众,气质也是不俗的。
许诺看她大方得体的招呼他们,又庄严从容的吩咐佣人备茶点,想着他那个客死异乡的母亲,真是愚蠢啊,怎么就这么容易轻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呢?
“多谢费心。”上了台阶,杜泽言将伞递给身后的保镖说。
文璐笑着客套,“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呢。”
杜泽言也客气的颔了下首,揽着许诺越过她就往前走,随意得彷佛是在自己家。
不过他的确有随意的资本,如果不是创宇关键时刻拉了新诚一把,这里早就不属于许家了。
进到客厅,就见许桦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几年前在茶展上拍下来的墨瓷冰玉茶具。这套茶具连同盖碗一起共六个,通体呈银墨色,采用天然的陶瓷泥料,用冰裂釉锻造,使其杯身看似堆叠千层冰片,触手生凉。而这千层冰片纹不止看着奇巧,用时也奇巧,冰片遇水则化,水干则冰现,美矣妙矣,是许桦最得意的藏品。
今日居然舍得拿出来待客,许诺想必是有事要谈。
果不其然,杜泽言刚入座,他就提起了非孟的氦石矿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桦并不愿意的许诺在旁,但杜泽言没有说话,他也不好开口。许诺也就被迫在旁听了个全。
这个项目已经被创宇完全拿下,但一签三十年的共同开采合同,里面有利也有风险,创宇背后还有太湖商会有能力独吞,但商人本性喜欢风险转嫁,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也不能指望一只鸡下蛋,与其守住一个项目,不如把资金分散,多投多得,在可以牢牢把控住话事权的情况下,把余出来的部分以引资的方式共投,这叫互惠互利。
许桦想杜泽言带他入股。
许诺眼皮一跳,且不说创宇向来也没有撇去商会里的合作者不用,用商会外的人的先例。新诚这样财务破洞百的企业还有哪家银行敢贷款给他?许桦哪来的钱投资?许诺不清楚许桦是哪来的胆子敢跟杜泽言谈合作,大抵是商人都有些赌徒心理,爱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句话作为人生信条。
杜泽言面沉似水,新一轮茶水被煮沸,一丝雾气徐徐上升堪堪擦过他的眉峰时,杜泽言捻起杯子将冷掉的水一泼,“不行,没这个先例。”
没直言不够格,已算是给许桦留有面子。
许桦仍不死心,“我这也是为了小的着想,你没做父母不知道父母艰辛,我也是想等到我百年之后,给家里的孩子……”他直接点明,“给许诺留下点傍身的东西。”
这话说得投巧,说得就像是许家的东西今后都有许诺一份,许家好许诺以后也会好,但谁都知道许家不止有他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在国外留学正门嫡子,是许桦认为有用的Alpha。许桦只提他却不提在外的许谚,是打量着杜泽言会凭着订婚的关系考虑这其中的利益?毕竟,某种程度来说,许诺的东西将来也可以是他的,有个词不是叫做夫妻共同财产嘛。
但如果许诺真是创宇要的优性Omega,或者说杜泽言在不知道他不是优性Omega的前提下,他或许会往这方面考虑。
不过很不凑巧,杜泽言他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需要,”杜泽言说,“许诺的后半生有我照料,不用你操心。”
如意算盘落空,许桦不敢发作,但向许诺投过来的眼神全是怨毒,许诺心中了然,他是把怨恨全都算在了他身上。
话已点明,这件事就没有在说下去的必要。
两人就随意的聊着其他的,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寒暄。什么丰沛今年天气反常,五月的天暴雨下个不停,又说天气不好,高尔夫球场积水深,打理起来费时费力,最后许桦还邀请Alpha去打球,说是北边新开的高尔夫球场,占地一千多亩,场地堪比正规赛事球场,让Alpha有空去玩玩,大概也是对入股氦石矿的事贼心不死。
杜泽言都一一应了,看时间差不多,起身欲走。
许桦这时候才像刚想起来似的说,想儿子了,还没有跟儿子单独叙叙旧。
言下之意就是想单独跟许诺聊聊。
这里虽是许家,但谁也不敢赶杜泽言走,许桦就说让许诺跟他到书房。
在来的路上许诺就清楚这一场对峙是免不了的,许桦费这么大的功夫冒着被传唤的风险,作假也要把他塞进杜家,怎么会不物尽其用。
只是在许诺眼里,欠许家的养育之恩,在他答应父亲替许家以献祭的形式进入杜家那一刻就应该画上句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从此以后,他不会再为父亲再为这个家做任何事。
也打定主意无论好坏,他今后的人生都跟许家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会按照许桦的指示做,即便做了,也不会向他透露半点消息。而且既然是商业有关的利好的消息他为什么不占为己用,什么都不如自己拥有才踏实,这条世上最浅显的道理,他怎会不懂。
只不过心里预设是一方面,真正面对又是一方面。他想到许桦刚刚透过来的怨毒眼神,想到这十几年里那一道道充满恐吓的命令,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听说过驯化吗?用皮鞭,电棍,锁链等方式使其手里的动物听话,这原本是马戏团的驯兽师用在那些表演杂技动物身上的手段,许桦用来驯化他的儿子,十四年,整整十四年。他已经形成的肌肉记忆,在许桦面前他是下意识恐惧。
想到一会儿要独自面对许桦,他胃里就翻江倒海,紧张所致。于是他没脸皮的拉着杜泽言的袖摆,求救似的看着他。
杜泽言沉重的眸子也压了下来,许诺知道以他的锐利,他一定看懂了他目光里的祈求,但不知怎地,他却迟迟不表态,像是猫看爪下老鼠,觉得很有意思似的,看了他良久。
之后才施予善心似的,在他后背轻拍了两下说,“去吧,我在这里,别怕。”
杜泽言的手劲不轻不重,说的话也含糊不清,许诺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冷汗全收,这种感觉就跟被注入了某种内力般,瞬间被定了神。
真是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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