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参差(5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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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洛银河和李羡尘当然心知肚明。

正巧几日前闲聊时,洛银河偶然提起,言说人就是不懂满足,从前做官时,就总想着赋闲在家,如今真的闲在了,直闲的他想去街边摆摊算卦。

结果,这可不是求仁得仁了么,话说完还没有几日,姜摇光就被几名族中的前辈堵了门。

三人相视一笑,了然于心。

李羡尘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姜摇光笑道:自然是有的,以二位之能,必然手到擒来,权当让银河散散心吧。

行吧,便宜和好话都让你占了。洛银河笑着摇头。

这日夜里,洛银河和李羡尘埋伏在清流江上游的一户庄院外。依照姜摇光的分析,那登徒子下手的目标,是早已退隐的族中前辈祭司,细数这些家中尚有妙龄未婚姑娘,又未遭辣手的,如今就只还剩下前任涤风祭司的小女儿。

那人这几日定然会前来下手,洛银河和李羡尘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夜很深了,二人坐在树干上,洛银河望着天上的一轮皎月出神,李羡尘却在看身边的人,月光下,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洛银河此时的身影,与几年前在刑部劫囚后,站在树上观察街上动向时的模样重合了。

然而只是一瞬间的恍惚,便又回了神。当时,李羡尘觉得洛银河运筹帷幄中带着一股疏离的气韵,很美却很远。此时,他就在身边,这样真实,又这样亲近。

感受到李羡尘的目光,洛银河把眼光从月亮上收回来,微微挑起眉头看向李羡尘,露出略显不解的模样,笑道:怎么了?

李羡尘伸手搂在他腰上,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

洛银河刚想着该怎么回他一句,心思便被李羡尘骤变的神色牵扯了,只见他表情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三年多不曾见到他露出这样的神色,乍看之下,洛银河的视觉和心都被冲撞了他还是那个他,何尝变过。

他的所有变化,其实只限于在自己面前。

李羡尘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洛银河顺着他目光方向瞧去,只见庄院的一间屋顶上,猫着一个人,身着黑衣,黑巾蒙面。那人轻飘飘的从房上跃到地上,看得出来,是有些身手的。只见他附耳在门边听了听,便要推门而入。

李羡尘也不知何时摸出一小块碎银子,运起劲力,向那人腿窝上便打。嗖的一声破风声音,银子夹着劲风,转瞬即至。

但,一来相距太远,非得运足了力道,二来碎银子毕竟不是暗器,形状奇怪,带出来的风声会比暗器更响。

那人惊觉不对,千钧一发之际跳开,只听铛一声轻响,碎银子,狠狠的镶在紧闭的屋门上。那人见了,心中大寒,回头向二人所在的位置惊怒而视。

他只见院外的树上,两个年轻人远远站着看不清容貌,只能看见一人身着一件灰色的大氅,个子略高些,另一人穿着一件孔雀绿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掌宽的浅棠色锦带,相冲的色彩穿在他身上,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好看,这二人身姿俊逸,闲在的站在树干上,居高临下望着自己。

几乎同时,他身后房门内,一个姑娘的声音响起,问了一句:谁呀?接着,就听见窸窸窣窣似乎是有人穿了鞋子,向门口来了。

流氓前脚想飞身上房,落荒而逃,但冷静的一瞬间,便改了主意。

那块碎银子无论出于这二人谁之手,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不知高过多少倍,他这辈子,印象里只有一人用银子做暗器,能与这人相提并论。

甩甩头,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回忆。他静待屋里的姑娘开门的瞬间就将她制住,有人质在手,能跑掉的几率会高很多。

可结果,对方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只见那灰衣人在同伴腰间一带,还未等屋里的姑娘把门打开,二人就已经翩然跃过院墙,落在与他相距一丈距离的地方。

这时,他才借着月色看清那二人的相貌,不看则已,一看吓得没头就跑。

冤家路窄,两个活祖宗啊,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天灵灵,地灵灵,老天爷保佑,给我脚底抹油神功开个光

李羡尘和洛银河对视一眼,觉得这人怎么怂的这么快,前一刻还严阵以待的模样,后一刻掉头就跑,抛开他是个该千刀万剐的采花贼这一点,难不成本质里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当然,他在李羡尘手下是跑不掉的,门里的姑娘还未拉开屋门,那人便被李羡尘一指戳在后心要穴,顷刻间没了力气。

待到姑娘把门打开,院子里空无一人,唯独门上,镶进了一块碎银子,足足往里凹进去两寸深。

二人连夜把这个乌1龟王1八羔子送到姜摇光府上。

揭开他蒙面巾的时候,李羡尘和洛银河二人哭笑不得。难怪这人看清二人面貌掉头就跑,只见他嘴唇正中一个空洞的豁口,门牙也没了一颗半,不张嘴都撒气漏风,不正是当年,二人喝完黄昏酒,在后巷里对洛银河出言不逊,被李羡尘一块碎银子打穿嘴唇,打掉了门牙的流氓。

洛银河看着他,直接气笑了,上去就给他一巴掌,骂道:好啊,山水有相逢,本事见长?看来三尸脑神丹那一遭,没教会你学乖,反倒让你觉得大难不死了?

说着,他转向姜摇光道:这个玩意,怎么处置?

姜摇光道:我自然会先问清他缘由,他对那些被害的姑娘们下了九幽姑娘的情蛊,这情蛊一来无形无迹,二来若是想解,非得要这下蛊之人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继续道,但这种败类,死对于他而言,太便宜了。

再看那人,听了姜摇光一番言说,吓得瘫软在地。

李羡尘二人受人之托,事情已毕,便就告辞。

一是,想来姜摇光问讯的画面不会太美,再者,这人曾是开炎祭司手下的喽啰,如今又专挑族中隐退的前辈家眷下手,万一牵扯出什么宗族内纷扰秘闻,二人在场多有不便。

姜摇光并未挽留,送二人出了府门,忽然叫住李羡尘,背过洛银河,在他耳边耳语两句,然后笑着,把一只小瓶子塞在他手里。

李羡尘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闪过。

二人回到住所,洗漱已毕,已经过了子时,洛银河觉得有些乏懒,缩进被子里。等了李羡尘半晌,也不见他来,不知忙活什么去了。

结果,正在他将睡未睡之时,李羡尘来了,摸上床,从背后抱着他。洛银河困意正浓,往他怀里缩了缩,便又要合上眼睛,结果那人在他身后,轻轻撩开他碎发,蜻蜓点水一般,一下一下吻上他颈间的皮肤。

洛银河实在是困乏极了,心里暗道:这人体力确实不是人。

翻了个身,缩进他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倦怏怏的道:别闹,今日确实困了。

李羡尘在他耳边,低低的道了一声:好。说着,把他往怀里拥了拥。

结果,万没想到,一个好字,声线低迷宠溺,咫尺的距离说出来,虽然只有一个字,却直接挠在洛银河心尖儿上,他的盹儿醒了大半。

伸手环上李羡尘的腰,在他腰线上轻轻摩挲着,低声道:回来的路上,你怎的心不在焉?

李羡尘一怔,也不知多少次了,他神色只稍有不同,就逃不过洛银河的眼睛,本早该见怪不怪,可每每如此,还是会暗自惊叹他的敏锐。

不困了吗?李羡尘问道。

洛银河就笑了,道:你一个好字,我就回魂了,说着,他微微仰头,在李羡尘唇上贴了贴。

李羡尘也笑了,从床头拿起一只瓷白的小瓶,将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喝在口中,接着便去吻洛银河。

一股馥郁芬芳从将军的口中蔓延到洛银河口中,在二人唇齿间纠缠蔓延。分开缱绻,洛银河奇道:这是什么?

李羡尘一路向下,细细碎碎的吻落在怀里的人身上,道:这是情蛊,但不落情咒,就不会中蛊,只会让你觉得放松。

说着,他伏在洛银河胸前,握上他的双手,张口将他腰间的衣带衔住抽离,寝衣顿时就松散了,他又道:今日摇光兄给你把脉,说你近些日子顾念我太过,自己却过于压抑了。

欲求不满实锤了?洛银河心道,压抑倒是算不上,只是近来每次陪你疯完,我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很快,他就无暇想这些了。

随着吻又落下,洛银河觉得全身都在战栗,他忍不住紧紧握住李羡尘的双手,欲望和快1感交织,在每一个毛孔中阔张放大

所以,今天,我好好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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