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个人荣辱(1 / 2)
马躁起来,马倌会怕马棚的墙被撞塌,若是安抚不下,怕被踢死就得躲起来。
人比牲畜讲理,但这理,得人想讲,还得是正理。
城外农田一片忙碌,高粱红了,芝麻熟了,该种麦了。地里有人挥着镰刀,有人挽着裤腿弯腰播种,有人拔草,有人清理灌溉的渠道。
处了暑,本也到了劳役繁忙的时候。士兵除了执行防御任务的,一部分留守以备和谈破裂,其余都被支应去了田间地头。
太阳开始移中,地里活计都停下。丰收盖不住心里郁闷,有人灌下口辣酒,骂了句娘,愤愤摔了葫芦。
镰刀、锄头、扁担纷纷系上脖间擦汗的白手巾。报信的先走,其他人拉开间隔,三三两两回城。
换了身淡青薄衫的袁成复久违冠起发,手里握着铁扇,玉没挂在扇下,而是垂在腰间,扇坠是只金银丝的云结。
他不紧不慢走着,在岔道口,看见一群精壮庄稼汉。他们裤腿上沾着泥,身上挂着草屑,或成排,或成列,却都皱着眉沉着脸,并没有给路中央突然出现的人分去余光,将人绕开,步履匆匆。
“诸位好汉,今日之事若无十足把握,不如算一卦。”袁成复的声音不大不小,足矣让这四五十人都听见。
有人迟疑回头,有人私语,有人觉得听了笑话,有人怒起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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