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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蓝鸟并不想解释,因为这个前两天刚被调入千纸鹤特别行动小组的代号火山雁的比他还高一些的男人有些烦。

像个自来熟,调入行动小组的第一天就喜欢蹭在自己身边,打听或询问一些有的没的。

蓝鸟挑挑眉,背过身子靠在矮桌子前,满眼笑意地看着他:“没你抢的我的人头好吃。”

火山雁一听,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

毕竟刚刚抓人的时候自己先一步开枪把人头拿了确实有些不太道德。

等到蓝鸟结完账,火山雁端着个冷脸,屁颠屁颠跑过去把所有东西拎在了自己手里。

蓝鸟瞪了他一眼:“欧呦,真怕我手不能抬腿不能伸啊,怪不得抢我人头呢。”

火山雁:“……”

蓝鸟看着火山雁笔直的背影:“欧呦你四肢健在呢怪不得跟花孔雀一样抢我人头,怎么,想让我一见倾心啊?”

火山雁:“……”

火山雁一开始还奇怪,小时候那个小屁孩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后来跟千纸鹤组长白鹰相处久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果真是近墨者黑。

两人这么相处了挺长时间,特警支队所有人都知道两人似乎不太合,也不会在一方面前提起另一方。

直到另一次任务,火山雁把即将到手的毒贩人头拱手相让,蓝鸟才冷哼一声勉强原谅他。

火山雁父母是老一辈子教师,也经常会到支队送点自己花心思做的馒头和小菜。

那次,他们做了糖醋排骨,辣炒西兰花,配了米饭,都是蓝鸟顶爱吃的。

偏偏那个时候蓝鸟出任务去了,等归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饿着肚子的蓝鸟交完任务信息资料就打算找点东西吃,结果刚翻出泡面还没倒水,旁边便推来了个饭盒。

蓝鸟动作顿了顿,歪头看向火山雁。

火山雁保持着看书的姿势没动,只是开口道:“昨天我妈送来的,都是你爱吃的,支队的人都有份,绝不是我亲手做的。”

“……”

蓝鸟突然笑了,没多加思考抬手就薅了把火山雁的头发:“知道了,不是你亲手做的。”

火山雁抬头望了他一眼。

……

再后来,他们成了搭档。

一次又一次的出任务,感情到底是哪一次变得质,又是谁开始变得质,谁也不好说。

原来小说中的日久生情当真存在。

可正像小说中所有的遗憾一样。

直到最后,他好像还没告诉他,他也喜欢他的……

明明,他追剧的时候就最讨厌女主这种不诉说的感情留下的遗憾,为什么自己也会成这个样子呢……

至于这份感情,他就更不敢对两个老人表达了,斯人已逝,只会多添烦恼。

蓝鸟低垂着头,手里死死扣着火山雁的警徽,迟钝的边角甚至将皮肉割出了血迹。

他不可能像被他救过的人一样忘记他,也永远做不到。

他只能被迫压制着血海杀戮中好不容易滋生的爱意。

踉跄着退后,沉默在爱人留给他的平静的长河。

恪守着本能和天性,坚守着他护过的那片星空。

奢求着山河无恙,人间皆安。

第39章 番外二罗艘x往生

“蓝哥,生日快乐。”

罗艘弯腰将花放在了前面。

“三月三十号那天我们都没来得及来,白鹰组长去清缴亚特兰了。”

一句话,就涵盖了所有日子的苦难和枪林弹雨。

“抓捕非常成功,一切都结束了。”

说着,罗艘在烈士墓园深处的无名碑之前倒了一瓶酒,驱走了盘旋的乌鸦,随后曲腿坐在了往生的轮椅旁边,用瓶启子自己又开了瓶。

干杯。

两个字被罗艘悄然地藏在了风里。

随后,他猛地灌了整整半瓶。

他们兄弟间一向没什么规矩,谁过生日都是提箱酒带点下酒菜一起喝醉一场。

他和蓝鸠也是这些人里最不胜酒力的,每次也是最先倒下胡言乱语的。

但如今,醉的就剩他一个了。

往生似乎想要探身摸摸墓碑上斑鸠的纹路,又因残废的双腿做不到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只能反手摸了摸罗艘的头。

往生:“你说,哥的墓碑上没有名字,是不是因为我还在世啊?”

罗艘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几乎是无意识地摩挲着地上的一根草,目光却盯着那枚碑牌。

罗艘:“你不会希望自己的墓碑上有名字的,对吧。”

罗艘的声音很轻,轻到仿佛只有自己在听:“还是我不算了解你,这是白鹰组长告诉我的。”

往生没有看他,只是目光凝聚在远方,似乎对哥哥的一切混不在意。

冬日过后的暖风轻拂而过,罗艘知道,他在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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