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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怀疑是自己早上没吃饭饿的发晕。
自己这个技侦组老大在刑侦组求自己办事的时候都没这个待遇。
余春野在远处向着林哥眨眨眼。
江池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心思有多活络,只是向后摆摆手:“半个月前,潘志祥请年假的理由是什么?”
余春野不再跟林哥寒暄,跟了上去,说:“据说是家里有人去世,他要回去办丧礼,连着前两年没休的年假一块批了下来。”
潘志祥的家门应声而开,紧接着就是一股浓重的油炸的腥腻气味钻进鼻腔。
那气味就像是早年不卫生工地大锅饭放了一锅的油炖出来的几斤满满肥膘的大肥肉。
让人想呕吐。
江池习以为常,带上了洁白的手套,勾勒地手指纤长有力量,他抬了抬眼,伸手挥了挥表面漂浮的尘土。
而旁边白隳的目光则扫到了玄关处整洁的两包行李。
一包是衣服,另一包是现金,银行卡和身份证等重要证件。
现金数不清有多少,一摞叠着一摞。
反正白隳是没见过这么多钱。
只是令人格外注意的是,其中几摞百元现金上,仿佛多了几道不应该存在的砸痕。
江池缓缓地蹲下,伸手翻起了那几十沓的金钱,旁边的余春野继续补充说:“现场的垃圾桶里还发现了半个月前的外卖单,来自格尔拉酒店,一份三人独木桥。”
江池是知道三人独木桥对于白隳来说有特殊的意义的。
于是,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转头,有些惊愕的目光追着余春野。
白隳:“三人独木桥?”
余春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啊对,没错,就是这个名字……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这道菜的包装袋。”
蹲在钱袋前的江池收回视线,从钱袋的钱里面拎出了一部手机:“这个一次痕检发现了么?”
余春野连忙摇头:“这钱哪来的还不知道,谁敢动啊……”
江池点头,又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蓝鸟曾在支队会议上想激怒间谍让他狗急跳墙?”
“对的,这有什么关系吗?”
江池没有接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
潘志祥接到八爪章的电话后,拿着自己的手机不断敲击着手掌。
眼中翻滚着恐惧,后悔,质疑。
大会议室里,蓝鸟看向自己的意味深长的目光让他心里慌乱得紧,难道他们已经在怀疑他了吗!
蓝鸟的话像重锤一遍一遍敲击着他的心脏,曾几何时,他也有个保家卫国的美梦,又不知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了。
或许是看着别人逢年过节都可以回家,自己只能坐在办公室处理令人心惊胆战的案件。
或许是别人都给家里人带去了数不清的财富,自己出生入死也只有那点破工资。
但无论如何,他当初披上警服的初心可不是这个……
不对,现在重点不是这个,自己违背了亚特兰的命令,蓝鲸在追杀……自己要是被抓了怎么办,昔日的同僚会用什么眼神去看他?
不行,他不能干下去了!
逃!
必须逃!!
第16章 杨永
任何人都可以扪心自问,潇洒地久了,便贪得无厌。
无论是什么样的表皮,永远希望衣冠楚楚,不愿意被撕裂伪装。
像是只披着光鲜亮丽羽毛的腐朽丧尸,明明烂成了一堆腐肉,还妄想组合起自己,走上贪欲的末路。
现在就逃,逃到境外,逃到没人知道的角落。
趁着他这身引以为傲的警装还没有被扒下来之前,正处级身份是最好的通行和护照。
也许,过段时间,自己的间谍身份暴露,亲自把自己放出中国境内的海关警察或许会为曾向自己敬礼而捶胸顿足。
也许他们也会被处分,再也无法穿上自己这身厌倦已久的枷锁。
但那些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的自己也不需要钱。
这些年来贩*赚的,足够他潇洒一生了。
还有……碎荇。
那个承载着无数人的白骨鲜血和贪欲的最新型毒品。
好在自己手里还有一支,足够他逃到境外了。
但自己就这么走了,一声不响?
自己要是这么凭空消失,恐怕会被全城搜索。
尽管警方只是害怕他出事,但这种自以为是的关心会是他出境的最大的绊脚石。
请假!
对的,请假。
自己身为特警支队支队长,以及亚特兰渗透原海市警方的中流砥柱,为了配合私下毒品贩卖和制取,从来没有请过年假。
这一次倒是可以一股脑用上了。
半个月,足够了。
潘志祥站在那袋钱前,金钱贪欲特有的味道让他安心了一些。
他打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静待对方的接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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