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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头,也不知道八爪章透过这繁忙的都市看谁,眼神颇有些穿透性:“替大哥清理门户,他黄泉之下,会感谢我的吧。”

八爪章一松手,手机下坠,下一秒,川流不息的车压过,顷刻间化为了碎片。

月光之下,仅仅留下八爪章潇洒而去的背影。

和一句环绕在风中的话。

“要知道,就算是巨齿鲨,也有很多东西,无可奈何的……”

……

骄阳之下,冬意愈深。

时间飞逝而过,半个月眨眼之间。

白隳的伤好的很快,期间邵康抽空来看了几次,纪检委几次来想趁机审问白隳都被江池堵在了门口。

好吧,白隳不得不承认,论演技,江池可比罗艘高明多了。

瞧瞧那个拦住罗艘的时候快要杀人的眼神,怕是自己都要当真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的味道。

像是冬日里的酸梅,苦涩。

至少罗艘觉得苦涩。

白隳只觉得好笑。

而刑侦支队则发现了个不可思议的现象。

他们一向外表冷酷内心温柔留在最后才下班的顶头上司江池,这半个月每到下班点溜得比钟表还快,谁也找不着。

就连隔壁技侦组的林哥来找求他帮忙加班翻个垃圾桶都没用,拿什么补偿都没用。

倒是刑侦组其他人看着那补偿的大包子眼馋的要死,可惜了,林哥不找他们。

恐怕是害怕这帮子手臭的人翻垃圾翻出个人体组织什么的。

除了林哥,就连马副局长每次拿着资料找江队都无功而返,听说江兔崽子又去了中心医院都会努力瞪大他本就没多大的眼睛:“他受伤了?”

“哦没有,那还好……”

“又去探望白鹰组长了???”

……

但这半个月可苦了白隳,江池几乎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玻璃,这也不让走,那也不让去。

但是,身为一只成熟的鹰,要学会不听话……

左边抓抓耗子,右边筑筑巢。

当然,如果排除白隳总是身形一动,老实的躺回床上这一点就好了。

守班的护士一看到这一幕,就知道准是江池到门口了。

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奸笑,像是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口红粉底。

白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的太好笑了。

……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不能出院。”

这是江池数不清第几次拒绝白隳的出院请求。

老实的躺在床上的白隳轻轻搭住江池的小指:“江池……”

“医生单独跟我说过了,碎荇这种毒,你对那种死法越是恐惧,药力越强,手术时直接压制住了麻醉剂的药力,后来因外界刺激,恐惧程度降低,这才释放了麻醉剂的药力,不确定暴动的碎荇会不会随时发作,还不能出院。”

其实医生还告诉了他点别的猜测,但是没有定论,江池所幸就不告诉他了。

白隳没有察觉到江池细微的变化,他的手悄悄上攀,搭上了江池掌心:“可我想喝奶茶……江池~”

滚烫……好软……不是,好热。

江池猛地站起看向白隳戴着面具仅仅露出的一双眼睛。

卧槽!

他在撒娇!

这他妈是他江池能受得了的?!

“等着。”

脸上冰冷依旧的江池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没人看见,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他的嘴角勾起的明显弧度。

门咔擦一关,白隳面具之下露出了个得逞的笑,两腿有力的跳到地面,稳稳地站起。

他走到落地窗前,通过窗户,望见了江池略显冷酷的背影。

白隳愣了愣,拿着自己的指尖贴在玻璃倒映着的身影上,随着江池的移动轻移。

指肚被压的有些泛白,白隳不知为何偏头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好傻。

笑完,白隳就骂了自己一声。

下一秒,他指尖突然收紧,白隳耳朵一动,笑容全无,倏然回头,戾气横生。

……

“你确定那野种经常出现在这里吗?”

“确定!那野种的妈不知道惹了什么人,被人报复到家,轮着上,爹更是个杀人犯,你觉得他儿子能干净到哪去?估计也是出来跟哪个人做的。”

“好!父债子偿!今天我就要把他狠狠教训一顿,为我爹报仇!”

三人踹开房门,没看见想见到的人,却见到一个奇怪的白鹰面具男站在窗边。

白鹰面具半回着头,眼尾散发着可怖的血气,几乎要把来人生吞活剐。

他的声线也冷的吓人;“说谁呢?”

来人领头那个染了一头的黄毛,耳垂上挂着又大有沉骷髅头耳钉,整个人看起来杀马特,估计还没过最中二的时期。

那街头混子的青年叫康盛,明明害怕,却自知气势不能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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