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章:爱情炙烤着我的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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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下去了,但我没走。我感到这仿佛是一场戏剧,而我就生活在这戏剧中。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但那编剧与导演却不是自己,而是刻意的模仿,模仿我们所见到听到的情节,甚至情感,这是对人生的亵渎,更是对情感的践踏。我们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没有了对未来的不可知,只有预定的模式,就象吴姐这杯酒,当我喝下去的时候,就注定我不会走,也注定吴姐不会放我走。这样的模仿虽然不是我自己,但我喜欢,喜欢在这样既定的情感模式下延续着我的生命。

我充分地意识到,所有的过去只是因为我没有模仿,我想走出一片自己的天空,但我失败了,因为这所有的变化的基础便是建立在模仿上,我抛弃模仿,无形中便是自杀,因此,我活得很累,很困乏,很疲惫,没有什么b模仿更轻而易举的事情了,没有什么b抛弃模仿更为艰难的了。我希望自己活得好些,当然我就要模仿下去,象每个人一样,模仿着情感上的共融,模仿着故事上的近似,这样,我的生活便会正常,便有欢乐,便有幸福。我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样做是不是一种投降,这样做会不会丧失自我,但这一切的思考将不会再影响我,我顾及不了许多,因为有吴姐的存在,她给了我活着的尊严,活下去的理由。我不能没有Ai情,虽然这Ai情来得奇特而突兀,但它依然没有跳出模仿的痕迹,没有跳出模仿的情感,这样便是大家所能接受的,是社会所能承认的,这样,我就不会错,别人就不会视我为异类,我就会得到幸福。

酒还是洋酒,是昨夜的继续,天下只有酒可以解酒,只有它是我的最亲。如今,它又充当起了媒人,也许是sE媒,也许是情媒,那无关紧要,只要我是认真的,只要吴姐也是认真的,那么这酒媒便是可敬的,我Ai这酒媒,Ai它的品味,更Ai它的功效,它的清醒与昏迷。在这种情形下,我当然不会走,许多的言语,许多的情感已让这洋酒所替代,所蕴藏,一切都在不言中的感觉真是很好。我有一颗平静的心,更有一颗陶醉的心,于是,这平静与陶醉在美酒的催化下便自然而然的交融在一起,结合在一起,掺搅成一团热烈的火,这是Ai情的,不顾一切的火,熊熊地燃烧着,灼热着我的心,灸烤着我的胃,使我的神经活跃兴奋,痉挛,我感到自己饿了,感到自己在为生命的延续而饥饿,为Ai情的降临而饥饿,我肚子的空虚需要我立即去填补,去充盈。

我向吴姐要些吃的,她满足了我。这顿早饭兼午饭是吴姐亲手做的,虽然很简单,但味道的确不错。我吃起来很有滋味,加之昨夜的呕吐,肚中的确是空无一物了,我吃了许多,可还是感觉不饱,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吴姐大概是看了出来,第二次入厨,又为我添加了许多,我将自己的胃武装起来。

说实话,虽然昨夜的R0UT之间的余韵还未曾消散,但我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与吴姐只是短暂的相识,可吴姐却为我做了许多,是我从未T会过的温存。在我的生命中,大概只有两个人给予过我这样的关怀,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便是这个吴姐。不知为什么,我看到吴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就不自觉地想到了母亲。母亲也是这样忙碌的,家中那间小小的厨房便是她的天地,为我,为父亲准备着可口的饭菜,一刻也不得闲。虽然母亲也在外面工作,但我还是认为母亲真正的工作空间便是厨房,而她这样辛劳工作的目的仅仅是要将我和父亲保养好,吃得可口,吃得有营养,为此,她电视看得很少,谈话也少,整日里就和那些饭菜,碗筷打交道,却没有一丝怨言,仿佛那就是她生存的意义,不用太多的幻想,实实在在地为这个家庭中的男X服务着。

对此,我总抱有一份于心不忍,但我也没有过多地进入母亲的天地,因为那个天地已成为母亲唯一的自我空间,她迷恋那里,她对那里抱有深深的敬意,我的介入反而会破坏母亲的安适与宁和,她会手足无措的,她会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停下来,如何放弃手中的活计,去躺在沙发上休息半刻。那种自己的空间被她儿子占有的慌张与局促不安更令我心碎,我不忍心看母亲因为放弃劳累而痛苦。但我更对母亲的这种执着而感到悲哀,她没有自己的地位,唯一的空间却只是为了别人的舒适,母亲的可怜在于她的不自知的自我禁锢。母亲不是一个现代nVX,她活着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生活,而且是别人的生活,我不喜欢她,甚至是悲哀与鄙视她,虽然她为我,为我的父亲和这个家做了许多许多,但没有想法的人注定令我无法接受。吴姐则不然,虽然她也在厨房里替我忙碌,虽然她也在为我的舒适而服务,但她有着自己的思想,有着自己的丰富,她是一个现在的nVX,一个值得骄傲的n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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