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救他?你们知道那是什麽人就救!千万不要妇人之仁,最後落得引狼入室!”将军觉得来人可疑,正好有个平日无人的屋子开著门,就走进去一看究竟。屋子扑面有股腐败的臭味,将军捏著鼻子探头看过去,只见躺在床上的人脸上,身上都是脓疮,一看就是得了脏病。
将军像避瘟神似的躲了出来,拉著秋儿说:“你把他给我扔出去,那个人得的是脏病,估计是被妓馆赶出来的小倌,这麽脏的人你们也留!”
将军的话让秋儿不悦,回将军道:“就是因为很多人都不管他,他的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别人不管我们也别管,这种病都是自作自受!”
话说到这秋儿有些怒了,他质问将军说:“如果没有嫖客的话,他能得这种病?”
将军也不高兴了,他这是为了秋儿他们好,怎麽把他的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呢!将军也提高了音量朝秋儿吼道:“我管是他不好还是嫖客不好,我担心的是你们的身体!”
秋儿不屑的移开对著将军的眼睛,切了一声,道:“不劳将军担心,您只要别碰我就行了!”
一团怒火自丹田而生,将军拽住秋儿,粗鲁的将他拉到自己身前,道:“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我怕你得病才这麽关心的,为了那个无关之人生病你说值得吗?”
每次将军动怒都会从身体里散发出一股威严的压迫感,秋儿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道:“干爹说只要小心就不会染病,我不能看他就这麽病死了!”
“那贱人烂命一条,既然生了这病也就没活下去的意义了。”
将军的话音落下,秋儿适才放柔的眼神就又凌厉了起来,道“将军,我其实也是烂命一条,也请您今後不要理我这个贱人了。”秋儿的声音不大,语气却万分坚定。
将军气得咬牙切齿,道:“我见过下贱之人,但还没见过像你这样自甘下贱的!”
秋儿气急反驳道:“难道不是嘛?他是妓馆里的小倌,我是皇上的男宠,同样都是为了取悦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们而存在的玩具。你们一边骂著我们下贱一边还不停的要著我们的身体。你们在完事之後穿上衣服就可以潇洒的离开,我们却要承担全部的後果。”
“你……你……”将军想要辩驳却又无话可说,秋儿说的难到不是事实麽!将军憋得满脸通红,终於想到了一个稍微冠冕堂皇些的借口,於是朝秋儿喊道:“难道你们没从情事之中得到快乐?现在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这些!”
将军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他不能留在这里也不能跟秋儿继续吵下去,再吵下去不但自己会越来越理亏,而且秋儿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再原谅他了。秋儿目送著将军的背影,也气得颤抖,将军总是能一语中的,每次都不偏不倚的直中他的痛处。他是下贱,明明知道被当作玩具还享受其中。
之後有很长一段时间将军都没来,被捡来那人的身体在这期间迅速的好了起来。脸上的脓疮消去後,一张清秀的脸便显露了出来。那人说自己姓王名原,确是男妓,因为得了病被老鸨扔了出来。他不是京城之人,因为不甘就这麽去见阎王,一路求医,连走了几个城,最後竟迷迷糊糊的撞到了京城。
王原跪在地上给秋儿跟太医磕了三个响头,哽咽著说:“这一路上,我进了无数个医馆全都被轰了出来,我不甘心,只要还有力气我就接著走。後来力气越走越小,病越走越重,以为阎王要来收我了,却碰上了救星!您二位就是我王原的再生父母,这辈子王原给您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太医乐听後呵呵的说:“我们这里正缺人手,你若是不介意大可留下来!秋儿他身体不好,我又上了年纪,你能不能帮我们做些力气活儿?”
太医的要求让王原有些为难,他做了多年的男妓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让他做力气活这有点……太医看出了王原的为难,忙解释说:“也没什麽太重的,就是劈个柴,挑个水!”王原到底还是个男人,这些活自然不在话下。
太医一直想再雇个人,只是苦於找不到知根知底的,这个王原应该是男妓不错,看衣服跟鞋子破烂的情况也应是从远道而来,这麽个孤零零的人,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王原也是个有心之人,担心自己的病会传染,不论是喝水还是吃饭都用固定的碗,吃饭也不跟秋儿他们同坐。
太医跟王原说了几次,後来硬是从王原的碗里抢出块r_ou_放在嘴里,跟他保证说他的病已经彻底治愈了,完全不用担心传染问题,这样王原才坐在饭桌上跟秋儿他们一道吃了饭。
王原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发现的奇怪事却不少,他开始以为小遥跟秋儿是一对儿,後来傅临回来了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傅林跟小遥是夫妻,秋儿则是一个人带著三个孩子。而且著和和气气的一家人竟有两个姓,秋儿还不是燕氏夫妇的亲生儿子。最让王原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药局里的燕大夫竟然曾经是太医,而当朝的大将军竟然也会到这个小药局里来。
王原在妓馆十几年,自认也见过不少达官显贵,这次到京城来可真的是贻笑大方之家了。王原心里不禁啧啧赞叹,京城果然就是京城,就是和一般二般的地方不一样,说不定哪一天他还能见到皇上呢!
秋儿跟王原接触多了,发现在二人身上有著很多相似的东西,就比如说对生命的那份执著。王原跟秋儿说,他家里是种花的,街坊四邻都很羡慕他爹娘,说他们天天跟花儿在一起,生的女儿如花似玉,生的男孩也清秀俊俏。正所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他这个俊秀的脸蛋被坏人给惦记上了,他八岁那年被卖到了离家很远的妓馆。
王原还笑著说,跟他一起被卖进来的还有好几个男孩子。他们都是又哭又闹又逃跑的,只有他一个人不哭也不闹,所以既没挨饿也没挨打。他那时就想著,只要能活下去就有机会离开那里。後来他真的离开了,只是差点死掉而已。秋儿听了王原的自述,差点扑过去大叫兄弟咱们一样的!
後来秋儿又问王原,既然八岁才被拐出来,现在为什麽不回家去。王原摇头苦笑,道:“我家那边民风纯朴,要是给乡亲们知道我做了那麽多年的小倌,那我爹娘这辈子都不能抬起头做人了!所以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吧。”
王原也是个聪明人,药局里的活儿很快就上了手,後来他跟秋儿整理库房时听了秋儿说的药价,便摇头说:“真够贵的,要是我们自己种呢?”秋儿听著新鲜,就找来药书一看,他们所说之药长在很远的南方,那里的气候跟这里差了很多,运一次路途遥远又艰辛,因此价格昂贵。
王原仔细的看了看书,拍著胸脯说他能种,虽然种不多但也够店里用的了。傅临听了也觉得神奇,就托人找来了种子让王原一试。为了种出成果王原还整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用具,全家人都看著新鲜。这本来是无心cha柳的事,王原竟然真的成功了。秋儿大喜过望,看著省下来的白花花的银子,一阵阵的眩晕,整天粘著王原让他教自己种药。
将军每次来都能看到秋儿伴在王原身边,心里不自觉的就开始冒酸水。自从那件事後,秋儿再没跟他上过床,每次他提出要求,秋儿都以怕给将军添病当借口回绝。将军开始真的忌惮那病,後来身体实在渴望秋儿也管不了那麽许多了。
那日,将军吃了饭就耗在秋儿的屋里不肯走,秋儿陪著孩子们玩,他就在一旁看,秋儿的体力有限,很快就显出了疲态,将军就接过秋儿的木奉继续陪孩子们玩。入夜了,将军把三个熟睡的孩子都抱上了床,再抱下了同样熟睡的秋儿。将军抱著秋儿坐到榻上,轻轻的摇醒他,道:“遗秋,我们很久没那个什麽了,你摸,它都想你了!”
将军握著秋儿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胯间,秋儿手下之物已经变硬正蓄势待发。秋儿打了个哈欠,说:“将军,秋儿恐把脏病传给您,您请回吧!”
将军笑了笑把秋儿抱得更紧,贴著秋儿的身子说:“遗秋我们不说那些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愉快的事就忘掉吧,享受眼前的快乐是真!”
秋儿撑著胳膊支起身子,抬头对将军说:“那就请您褪去裤子吧!”
将军大喜过望,放下秋儿就开始宽衣解带,正想拥著秋儿躺下时,秋儿对他说:“将军请您坐到榻上!”
将军裸身坐到榻上,秋儿跪下身来弯腰含住了将军的分身。将军惊讶万分,他著实想不到秋儿一开始就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秋儿的嘴巴还是那般的灵巧,吞吞吐吐中他的高潮就已经到来。
“遗秋,快坐上来,快,快……呜呼呼……已经够了……我想你那里!”将军想著秋儿温热滑嫩的小x,ue,身上的欲火就像浇上了烈酒。秋儿并没回应将军,仍然自顾自的有条不紊的滑舔著将军的分身,时快时慢,时吞时吐。
“遗秋,快来,快来,再等我就憋不住了,s,he到你体内我可不管喽!”高潮中的将军忍住爆裂之感,急切的盼望著秋儿。
秋儿仍跟没听到一般,专心的用两个唇瓣摩挲著将军的男根。将军身子酥软的靠在榻边,胸膛剧烈的起伏,急促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沈重。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让人沈溺流连无法自拔!这本应该是闭目享受的美好时刻将军却勉强的睁开眼睛,对身前的秋儿说:“别跟我闹别扭了,即使我看不起任何人也没看不起你!对我来说你真的很特别,相信我!”
将军这一分神就s,he在了秋儿的嘴里,秋儿张开嘴吐出将军的分身,把那些带著腥味的白浊吐在地上,然後利索的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秋儿这个举动更让将军惊讶,正在兴头上的他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秋儿漱了口,终於腾出嘴巴跟将军说话了:“将军舒爽就行了。日後秋儿也长骨气了,不再自甘下贱,不再从您那里讨快乐。”
将军有些不耐烦,道:“遗秋,我不是说了吗,别再闹别扭了,你跟自己较个什麽劲!”
秋儿觉得好笑,道:“我为什麽在闹别扭?您为什麽这麽自信是我在闹别扭呢?”
“你若是没闹别扭怎麽会拒绝跟我的事,你不是很喜欢吗?”
秋儿捂嘴轻笑,心道他们有权有势的人都这个样子,自己怎麽想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怎麽想。等秋儿笑够了才道:“我不否认跟您的情事很舒服,可是现在我不想舒服,也舒服不起来了!”
“为什麽?”将军不知道今天的秋儿这是出什麽事了。
“您说王原的那些话,在我看来自己也是那样。一想到您说下贱之类的,我就觉得跟一个认为自己下贱的人共著云雨是一件很恶心的事。你说我自甘下贱也好,说我不下贱也好,反正我心里就是这麽想的,我自己也改变不了!”
将军怒了,吼道:“借口,都是借口!难道快乐是假的,你无非是想让跟你认错罢了!”
秋儿一点也不在乎将军说了些什麽,他已经习惯跟将军ji同鸭讲的说话。他只是介意这样会吵醒孩子,秋儿决定还是抖出心底的话迅速跟将军作个了结。秋儿道:“跟将军床事虽然快乐,但您可不是那个让我快乐之人。我承认,我对您曾经有过不一样的情愫,但是现在什麽都没有了!单纯r_ou_体上的快乐很容易戒掉!就比如说皇上也曾让我快乐过,但自从出了宫我便再没想过他,更不用说回到他的床上!”
秋儿顿了顿,继续说到:“您若想继续在我这里得到快乐我也不会拒绝,这一直以来您帮了我们不少,而且我也不能得罪您”说到这秋儿突然笑了,敲著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果然不灵光,这样说了不是已经得罪了嘛!”
听了秋儿的一席话,将军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秋儿不知道惹怒这头公狮将会有什麽後果,迅速的溜上了床裹好被子,想著这样即使被打也不会太痛吧。为了以防万一秋儿又把头缩进了被子里,这样将军也掐不到他的脖子了!
将军裸露著身体独自坐在榻上,环视著黑漆漆空荡荡的屋子,看了看睡在床上的秋儿,又低头瞅了瞅自己依旧挺立的分身,一股羞耻之感呼啦啦的泛滥了上来占满了他整个的身体。将军觉得自己很可笑,以为人家离不开自己,其实那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将军抖著手穿上裤子,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尴尬之地。
秋儿听到将军的脚步声远去才慢慢的露出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正如他所料,将军果然什麽都没对他做。秋儿心里很清楚,将军虽然有时凶悍有时讨厌,但却从未动手伤过自己。他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才大著胆子说了刚刚的那一番话!若对方是皇上,他大概死也不敢说一个字!
将军走後秋儿就失眠了,那些话刚出口的时候很痛快,可仔细琢磨起来还是太过冲动了。若是将军稍稍的报复一下,撤掉跟药局里的单子,那他岂不是损失惨重。想到这秋儿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心里祈祷著将军要是报复就报复到自己身上,怎麽折腾自己都无所谓,千万不要撤掉药局里的单子。
秋儿越想就越躺不住,刚刚还振振有词的不甘下贱,现在就为了银子不惜一切。秋儿有自己的难处,自从生下了双胞胎,他的身子就彻底的垮了,後x,ue的排泄功能更是全都没有了,太医为了减少他灌肠的痛苦,只好在他吃的饭菜上想办法。秋儿每天以流食为主,少量的主食也都是用最好粮食做的。为了保证营养,各种补药是少不了的,即便是太医不说,秋儿也明白他吃的那些东西统统价格不菲。
秋儿懊恼得挠头,责备自己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让药局陷入困境,而自己偏偏是个花钱的大户。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将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次有口无心之过。
另一面,将军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一头就栽倒在床上,他活了这麽多年却还从未这麽丢脸过。月色如水柔柔的打在将军的脸上,静谧的氛围让将军的心也跟著沈静了下来,慢慢的回味著刚刚的事。
秋儿说床上的事是快乐之事,但自己却不是令他快乐的人。将军仔细想了想,然後无声的笑了起来。自己对秋儿做了那麽多的事,最开始的诱骗,後来的抛弃,以及现在的占有,他们之间每一次的转折都是由他发起的,秋儿只是跟著转来转去,他更是从未问过秋儿的感受。
将军知道官场上的阿谀奉承都只是表面的功夫,每个人在心里都有一个小算盘,唯利是图是这个圈子的永恒法则。将军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大小官员心中的真实所想,今日秋儿的话倒给他了一个重要的启示。也许在那些想方设法谄媚自己的官员心中,他也不是一个令人快乐的人,只不过能做些令官员们快乐的事罢了。
将军突然觉得全身冰凉,缩成一团蜷在被子里,秋儿当著他的面把那些话说出来了,而背地里他又被别人这样说了多少次呢?这个官场将军就从没喜欢过,现在更是心灰意懒的萌生退意,或许带著秋儿跟孩子们隐居山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将军狠狠的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脑壳,嘲笑自己为什麽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他为什麽要放下一生的富贵荣华带著一个不但跟自己大呼小叫而且还羞辱自己的人离开,只因为他是唯一在面前讲了实话的人麽?秋儿说到底只不过是个男宠罢了,他不能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放弃身份放弃前程。
意识到自己所想,将军睁大可眼睛,猛然的坐了起来,原来秋儿说的没错,自己真的认为他很下贱。也或许在他眼里不下贱的人几乎微乎其微。
第二天一大早秋儿就急不可耐的爬了起来,站在药局里等著将军过来,然後给人家赔礼道歉。秋儿一连早起晚睡的等了好几天,将军都没过来。後来将军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府里官药房的杂役。秋儿紧张的问他将军可说了什麽?那杂役摇头说:“将军什麽都没说!”听了这句话,秋儿心中的那块一直悬著的巨石总算是彻底的落地了。他不管将军日後会对他做什麽,只要不把药局里的单子撤掉他就能什麽都不在乎。
大约过了一个月将军才再次登门,这次他只是跟秋儿随便寒暄了两句就去找孩子们玩耍了。孩子们很久不见将军自然分外的想念,尤其是将军像变魔术一样从袖管里掏出可爱的小玩意儿,更是引来孩子们一阵的欢呼。
此後将军每次来都只跟孩子们玩耍,再也没对秋儿提出房事的要求。秋儿琢磨不透将军的心思,或许正像太医说的那样,将军的心思不是他能揣摩和把握的。之後一连好几个月,秋儿的生活都在平静中渡过,将军什麽都没对他做。时间匆匆而逝,连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当秋儿准备卸下心防重新轻松面对生活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波澜正气势汹汹的向他袭来。
那日秋儿站在柜台後算账,偶一抬头便看到一道熟悉的目光正吃惊的看著他。秋儿的身子发寒,手里连笔都握不住,秋儿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微启嘴唇用尽可能大的声音叫著:“傅临,去把三个孩子带到你屋里,不论发生什麽都别让他们出来!快!”
秋儿没头没尾的突然说了句这样的话,傅临不明所以看著秋儿,慢慢走向他,担心他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秋儿眼见著傅临走近自己,急得大叫:“傅临,你听我的,快把孩子带到你屋里去,我现在没时间解释,你快!”
傅临看秋儿脸色都变绿了,回头叫了声太医让他照顾秋儿,自己赶忙去办秋儿交待的事。傅林前脚刚跑进院子,董光帝後脚就踏进了药局。董光帝今日兴致大发,随意带了几个随从就微服出宫了。无意逛到此处,远远就看到前面药局里的那个身影很熟悉。
董光帝不觉得自己会认识那人,只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而已。直到那人抬起头,董光帝看清楚了他的脸,更看清了他投过来的目光,董光帝才认出那人竟是秋儿!董光帝惊讶得不顾形象一直大张著嘴。他没想到秋儿还能活在这人世间,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除去了脸上厚厚的脂粉秋儿的面相竟然如此清俊。
说来可笑,秋儿跟了自己十年,他竟然记不得秋儿的长相,只记得大概的身型和说起来玄而又玄的眼神。董光帝快走了几步,迈进药局的门,手撑在柜台上,试探著问:“你是秋儿?没错吧!”董光帝扭头又看到了太医,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一把抓住秋儿的手,叫道:“你找到太医了?他救了你是不是?”
“陛下,这里不方便行礼,请陛下随奴才到屋里去好不好?”秋儿知道他逃不掉了,面对皇上他唯一的路就是顺从。董光帝跟著秋儿进了屋,秋儿关上门,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第8节
恋耽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