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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潞白轻嗤:“真渣”

祁唯没听清:“什么?”

茶潞白:“你们为什么吵架,怎么分手的”

祁唯:“在人生前进的道路上发生了分歧,她选择迎着人潮向上,我选择顺流躺平”

茶潞白心不在焉的说:“就没有点什么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祁唯瞄了他一眼,“什么别的原因”

茶潞白拉下了谷昭昭的小帽子,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别人的孩子,你把昭昭抱回来问过她的想法吗,你把昭昭又送走,又问过他的想法么”

祁唯:“她不是那种女人”

茶潞白:“没有那种女人之分,就是看你了不了解女人,女人对情的执着是刻在骨子里刻在基因里的,她们坚韧不拔不在乎身体的苦,却在感情面前溃不成军,男人最容易犯的错误是精虫上脑,女人最容易犯的错是情字入心”

祁唯:“你倒是了解的挺透彻,所以改喜欢男人了”

茶潞白大方承认:“喜欢男人应该也有这方面,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是,祁老板太迷人了,一见倾心一见钟情”

祁唯突然对他的身世有点好奇了,他现在身上散发出的忧郁感,似乎与平时冷淡或者在床上销魂的样子都截然不同,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面,这么多种性格,像只性格多变的灵猫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祁唯:“你问了我半天了,你到底为什么离家出走”

茶潞白:“他们让我和女人结婚”

祁唯:“就没别的了?”

茶潞白:“主要原因就是这个,怎么,想了解我啊”

闻见的一点不寻常的味儿,小狐狸的尾巴又翘起来了。

茶潞白说:“想了解我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跟我谈恋爱,我的私事可不会随便跟外边人说的”

茶潞白眼睛里充满着,“跟我谈”,“跟我谈”,“跟我谈”。

祁唯通通选择屏蔽无视掉。

虽然现在跟这只小狐狸的关系已经跌破底线了,但是直了28年的祁唯,一想到和个男人共度余生整天吃吃睡睡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小抵触。

当然不是针对小狐狸,是针对性别,小狐狸本身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茶潞白的手耐不住寂寞,已经顺着他的衣缝钻进去,又捏又揉的。

茶潞白:“我长得不好看吗,我很抢手了,很多人追我的,祁老板你要把握机会”

祁唯小腹绷紧,猛踩刹车,:“到了,下车”

祁唯抱起谷昭昭,下车就走,连头都没回。

茶潞白不紧不慢的拔下钥匙锁门,跟上。

“一把年纪了还会害羞的老男人,是挺招人喜欢的”

第17章 你那裆护还是不护!

年底了,这个时候的火车站人特别多。

祁唯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亮晶晶的红色脑袋,混在人群里十分招摇。

黑夹克、大裆裤、厚底鞋,还有一个火红的刺猬头,这缺心眼不用想一定是余小堂。

余小堂一眼瞄就到祁唯,蹦起来挥手,生怕别人看不见他:“大哥!!!!!我在这!!!大哥!!!!”

火车站的一群人像看耍猴似的,盯着他看。

祁唯这人平时脸还算挺大,能让他觉得“颜面尽失”的时候不多,余小堂这个远房小弟就偏偏主宰了他的脸面。

每次都能让他感觉到特!别!丢!脸!

茶潞白:“叫你呢吧”

祁唯脸色僵硬:“我不认识他”

茶潞白:“可是他好像在看你”

祁唯:“不可能”

谷昭昭也醒了,对着余小堂乐呵呵的招手:“小堂,小堂…”

茶潞白扭头:“你外甥把你出卖了”

祁唯镇定的把谷昭昭递给茶潞白:“你去把他们带到地下停车场,我在那边等你们”

……

这次来的不只有余小堂,还有他的姐姐余晚,22岁,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

这对姐弟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对“反义词”,姐姐安静的要命,弟弟的闹腾的要死。

余小堂叽叽喳喳的说了一路,祁唯除了和余晚说两句话外,一句没搭茬。

余小堂闲的没招了,和茶潞白聊了起来,没一会就哥哥弟弟的相称,聊完了衣服就开始聊发型,然后聊特产。

茶潞白觉得挺有趣:“你们那的人性格都很开朗”

祁唯:“呵,也还是很含蓄的,就这一个尤为特别”

余小堂每次放假都得来,有时候是送谷昭昭,有的时候就是单纯来跑他这来躲骂。

其实对于自己爹妈干的那点事,祁唯再怎么开明,心里也总是有个疙瘩,不痛快。

所以祁唯搬去了一个离他们很远的陌生城市,长京。

余小堂纯纯一个淘气包子,在家里又挨揍又挨骂,上房揭瓦还屡教不改,有事没事就跑他这来避难。

这么几次后,祁唯忽然就看开了,这儿子确实是真他妈难养。

等回到了超市祁唯开始发难,打开车门,就把余小堂给扽屋里去了。

余小堂拾掇了一下自己被拽歪的衣领:“干嘛?!”

祁唯看着他这一身古里古怪的玩意,冷冷的笑,他还敢问干嘛?

祁唯:“什么天啊你还穿了个破夹克,你也不嫌冷”

余小堂吸了吸鼻涕:“在东北的时候还是挺冷的,但这不是南方吗我觉得还能忍受”

“还有你那个裆”,祁唯又盯上了他那条黑色的大裆裤,“你那个裆都快到膝盖了,你他妈是想护还是不想护”

余小堂不乐意:“我这裤子怎么了?都拿我裤子说事多他妈帅呀,都绝版了,我是从撩蛋子他老舅家的衣柜里翻出来的,花了我60块钱压岁钱呢,屁股蛋子上还有几个烟头烫出来的窟窿,一般人都弄不出来老带劲了”

祁唯看完了衣服又看头发:“还有你头上那两根毛,你妈同意你把头发整成这个德行?”

几个月没看见余小堂,这货真是越来越狂野,还他妈染了个红毛,根根立,现在的不良少年都没有这个型号的,都得嫌丢人。

余晚在一旁告状:“怎么可能,那是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红色粉笔灰和红色墨水用猪油拌在一块自己抓的,说帅还喜庆,大哥我妈来之前说了,这孩子她是管不了了,让你别手下留情,往死里打,别打死了就行,当然打死了也行”

余小堂瞪了自家老姐一眼:“你是哪头的!”

余晚给了他个白眼:“反正跟你不是一个头的”

祁唯:“我告诉你余小堂,你现在就去后面把你那身行头,该洗的给我洗了,该脱的给我脱了,20分钟之后,我要是还看见你穿这身东西,屁股蛋子我给你打开花了”

余小堂:“干嘛啊!都跟我衣服过不去,我又没裸奔招谁惹谁了,现在大城市里都老流行这么穿搭了,他们一群土老帽不懂也就算了,祁唯你怎么也不懂我!”

祁唯:“我懂你个屁,老子18的时候,我赞你一声牛逼,老子今年28,20分钟换不干净,我让你满脸开花,赶紧把你脑袋上那头油给我洗干净,不然我一会让你变秃子,还涂一脑袋猪油,你也不怕沾灰”

“哼!我不换”,余小堂一缩脖往凳子上一坐,一副滚刀肉的架势。

祁唯直接抄起一旁的火钳子。

余小堂秒怂了,不情不愿的跑去浴室。

祁唯转头对着茶潞白:“你去给他找件人类的衣服”

茶潞白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行”

余小堂在浴室里骂骂咧咧的洗头。

“…真理永远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他们就是嫉妒羡慕我穿的光鲜亮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我草了!这玩意儿涂上去的时候挺方便洗的,怎么洗不掉啊!”

浴室里充斥着水汽,和一种不清不楚的味。

茶潞白将浴室门拉开了一个小缝:“衣服和毛巾放门口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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