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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起那双笔直细白的腿,一时有些心猿意马,去看林杨躬下的腰,可林杨好像有些没缓过劲儿来,没有答他的话,直到水果都搬进屋了,林杨才说:“为什么要回来”
崔裎说:“我上周不是说了,周末要回来补的。”又靠近了些,问林杨:“消了吗?”
林杨下意识摸上了脖子,手却被崔裎抓住了,“别遮,我看看。”
林杨的皮肤不容易留痕,到第三天就基本已经消干净了,现在脖颈光滑一片,除了那片泛着粉的伤疤,一点痕迹都没有。
崔裎看着那片白白的脖颈,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不舒服,心里也随之燃起一股子燥,手指触上那片皮肤,林杨被他的体温激得一颤,估计是他手太凉了,崔裎想把手收回来,却被林杨握住了,林杨捏着他的手指,感受了一下:“手怎么这么凉”
“下雨了,没带伞,想着没多远,就跑过来了。”
林杨这才注意到崔裎头发都是湿的,身上的衣服因为是深色看不出来,他脸色突然就冷了,拉着崔裎往屋里去,问他:“带换洗衣服了吗?”
“带了。”崔裎说着就去包里拿,林杨便去柜子里给他找他自己买的小羊毛巾,又叫他把湿衣服换了。
崔裎乖乖脱了衣服,浑身上下只剩个内裤,去拿林杨手里的毛巾。
一具裸露的男性躯体乍然出现在身边,林杨差点被吓一跳,手上的毛巾差点掉了,被崔裎接过来,察觉他的停滞,崔裎问他:“怎么了?”
“没事,”林杨的视线落在崔裎腰腹一瞬,很快错开了眼,说:“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崔裎并没察觉他的视线,却敏锐感觉到了林杨的躲闪,从进门开始林杨的情绪就不太对劲,崔裎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结果林杨直接背过身去收拾东西了:“趁现在水热,快去洗吧,待会儿要是打雷恐怕得停电。”
“打雷还停电”
“嗯。”林杨说:“所以快去洗。”
崔裎虽然不太信,但还是拿着衣服去了。并不知道他眼中不会撒谎的林杨又一次对他撒了谎,打雷会停电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现在打雷早不停电了。
等崔裎走了,林杨才在床边坐下,整个人泄力般躺倒在床上,就这么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出神,甚至连花生还在外面都没管。
耳边雨声淋漓,四周墙壁隔绝了大半,脑海里闪过崔裎刚刚裸露的腹肌和人鱼线,画面不断闪回,但最终落在了崔裎刚进门时那个明媚的笑容上——崔裎居然真的回来了,五个小时的高铁,上千公里,只回来两天,他以为上次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真的回来了。
如果说国庆长假回来勉强有个说法的话,那周末往返就真的没有必要了。一个周末而已,林杨自问如果是他,是做不到的,可偏偏崔裎就是回来了,招呼都不打,下午还和他说有课的人现在就在外面的浴室里洗澡。
这种感觉对于林杨而言,有点太久违了——上一次,还是陈一航从学校跨越了半个旧朗,在一个巷子里找到十四岁的他和破散一地的教科书。
那一次也是一样,上一秒还在电话里的人,下一秒就站在了巷子口。林杨自问不是一个弱势而惯于寻求庇护的人,相反,生活也好,生命也罢,不该承受的他都承受了,该承受的——没有什么是他该承受的,但他从来没有对谁服过软,相对于依靠别人而言,把软肋掌握在自己手里显然更为可靠,他不介意暴露,但很介意共享,可崔裎居然就这么招呼都不打的,和他共同分享了这个夏天的灰败。偏偏这个人,明媚得叫人羡慕,叫人觉得不真实的同时,又忍不住心软。
房间门突然打开,雨声倾泻进来,还有鸟扇翅膀的声音,林杨睁开眼,看见崔裎浑身冒着热气,身上穿的是睡衣,手里提着鸟笼:“金鱼好像长大了些。”
林杨有些迷蒙的看着他,好半天才直起身来说:“有点。”
崔裎看他有点不对劲,连忙将鸟挂好,走过去挨着人坐着:“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没精神”
“没事,”林杨整个身体都是凉的,入秋了昼夜温差大,晚上有点凉,崔裎去抓人的手,想叫他去洗澡,却听见林杨问:“接吻吗?”
“什……什么?”林杨的声音很轻,崔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张口闭口都不是。
“突然有点想。”林杨又说。
“那……接吧。”
话音没落,唇就被林杨贴住了,他吻得很轻,但也有种不带迟疑的坚定,崔裎完全没发应过来,唇被林杨贴着,他的唇是热的,林杨的却凉得叫人一颤,可舌尖又是热的,探着他的唇齿,崔裎抑制住自己想要疯狂啃噬人的冲动,慢慢跟着林杨的节奏细细地吻。
林杨的后脑勺被他掌住没了后退之路,唇齿间开始慢慢有声音泄出,除了水声,还有崔裎的渐重的喘息。
这个吻没有压制,没有疯狂,轻柔得像一片纱,温柔得不像话,却叫崔裎心底饱胀,眼底烧红,他慢慢压着林杨的腰,把人抵在了床上,林杨察觉到他的动作,也很配合,仰倒在床上,直到察觉到下面被抵住。
崔裎一滞,唇齿分开,两个人呼吸相闻的对视,崔裎看到了林杨有些发红的嘴唇,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又有些怕林杨生气,急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林杨笑了,伸手将崔裎有些乱的头发拨往后了些,露出完整的面容来,“我也不是故意的。”
崔裎一愣,随即明白了林杨的意思——他不是故意要硬的,林杨也不是故意要撩的,那怎么办呢?
他俯下身去,将林杨搂在怀里,下巴细细地磨着林杨的肩膀,整个人都在发飘:“谁叫你难得主动”
林杨又笑,崔裎感觉到他的胸腔在震,而后听见林杨说:“你这么老远回来,我再不解风情,也该安慰你路途辛苦。”
“安慰那有点不够怎么办”崔裎退了些,把头埋在林杨的脖颈,闻着林杨身上的味道:“我想你想了这么久,就这点安慰远远不够。”
“刚谈恋爱就异地,哪有这样的,我忍不了。”
林杨被崔裎压着有点不舒服,动了动腰,被崔裎敏锐地发现了,手便顺理成章地扣着人腰,开始讨要:“想要点别的怎么办?”
林杨一顿,仍旧是含笑望着他,声音也依旧温和:“想要什么”
看见林杨这个态度,崔裎心里已经炸开了花,瞳孔都放大了一圈,他丝毫不掩盖自己,脸都笑开了:“先去洗澡。”
可林杨说:“先吃饭。”
崔裎这才想起来自己也还没吃晚饭,可现在氛围正好,吃完饭也许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有些舍不得走,林杨推了推他扣着腰的手,崔裎虽依依不舍,却还是听话的放开了,起身来整个人好似都不快乐了,只差嘟囔着嘴,像个耷拉耳朵的大狗,林杨看着他觉得好笑,想了想,凑过去逗人。
靠在耳边的悄悄话,气息都喷洒在耳郭边,呼吸烫人,话更烫人,原本就烧的下腹因为林杨的话更窜起一阵乱麻,可罪魁祸首林杨已经先一步出去:“下雨了也没法出去吃,我炒个蛋炒饭行……”
话音还没落,人就被崔裎捞了回来,崔裎动作强硬,压着人倒在床上,“先吃别的。”
林杨被他捞得有些喘,撩起眼皮看他,反问:“你要吃什么?”
崔裎一顿,一时没答上来,林杨又问:“你在想什么?”
两个人隔得近,呼吸都相闻,崔裎把头垂了下去,轻轻吻在人脖颈的伤疤上,语气里甚至有些幽怨,还带着压低了的欲望:“林杨,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不想。”
吻从伤疤上往下,慢慢落在隔了衣服的肩膀上,崔裎没有进一步,只是隔着衣服吻着林杨的肩膀,他知道那里的皮肤也布满狰狞的伤疤,可他像着了魔似的,就是想吻那儿,甚至想舔,想咬,想叫那片伤疤上烙下他的名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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