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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也挪步子朝前看了看,回头对摇头罗喉道:“只有三个煎蛋。”

罗喉皱着眉对曼睩道:“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我……我……血……还有……白色的……脑花……”

“呕……”黄泉闻言,立马捂住了嘴,先前在啸日猋脸上看到的东西竟以较之亲眼目睹更为鲜明的印象浮现在脑海之中。他迅速出门,正好撞到了慢腾腾地同啸日猋一道过来的笑剑钝。

看到啸日猋的脸,他再也忍受不住,胃一翻腾嘴一张,吐了笑剑钝一身的酸水……

笑剑钝在房间里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君曼睩正捧着天不孤的安神茶在喝,看来似乎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

“我本来在做煎蛋,忽然看到墙壁浮现出一张人脸的形状来,我吓了一跳,但在一眨眼又什么都没了,所以我想可能是自己压力太大眼花了……于是准备低头继续做早餐,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了那个……”

“别想了,喝完茶回房间休息一下,醒来就什么的没了。或许真的只是眼花了而已。”罗喉将曼睩扶起来要上楼,曼睩顺从地跟了他几步,而后忽然停下来。

“怎么了?”

“兄长,我想见一见无心……”

“无心?刀无心?”罗喉在脑子里尽力搜索这个人的脸。

黄泉好笑地走过去,拍拍罗喉的肩膀,道:“就是我那个呆头呆脑的手下啦。”

“见他做什么?”罗喉话一问出,才反应过来,转而一把抓住了曼睩的手腕,y沉道,“你和那小子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黄泉赶忙将曼睩拉开,护到她身前,“我那手下虽然呆了点,但人品还是很不错的,家世不比你罗总,但也不算差,至少养个曼睩小姐不成问题。”

“你早就知道?”罗喉眯起双眼。

黄泉很高兴自己在这件事上完全打败罗喉。这种满足感实在难以言喻。

“罗喉,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和别人随便起冲突’哦。”

“我问她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还能什么地步,也就亲亲抱抱牵牵小手呗,你以为人家满脑子都跟你一样被那啥吞噬干净了吗?”

“我去找刀无心。”说着罗喉就转身朝食仓走去。

“喂喂!”黄泉赶忙拦住罗喉,“你当过兵,那小子不经打!”

“谁说我要打他了?我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喜欢曼睩。虽然我一开始打算把曼睩许配给笑剑钝,但现在看来笑剑钝……”他忽然抬起头看着站在楼梯口一直观察着诸人的笑剑钝,“只喜欢他弟弟。”

笑剑钝将啸日猋安顿好就出来了,听罗喉神色莫测地望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忽然开朗地笑了。

“罗总英明。”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不相关的人,纵然有些不方便,但的确没人还可以阻止他坦露自己的感情。不过此时此刻最大的障碍其实是啸日猋本人。

——笑剑钝自知无法再回到单纯地相互依靠的时光,但是否真要更进一步,让他有些胆怯。

啸日猋会接受他吗?会觉得他噁心?或者只是怜悯地劝告他走回正途?

他不想被这个ji,ng神病患者说教、拒绝、以及嫌恶,这是他最害怕承受的伤害与打击。

如果维持目前的状况,他依旧可以在暧昧的底线徘徊,就像刚才,毫不在意地抚摸啸日猋的手背,会突然羞愧的只是啸日猋而已,因此他至少不会明着反抗自己……但笑剑钝的确有冲动到无法自制的恍惚时刻,如果那种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结果。

正当他兀自沉思的时候,天老爷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扶着栏杆,慌慌张张道:“雅、雅少……冰库的门……打不开了……”

“有人在里面?”

天老爷点点头,“巫读经和半僧道在里面。”

雅少眉头一皱,想到除了大米,大部分食物都在冰库里,立即道:“天老爷,你先休息一下,黄泉和我去拿工具想办法把门撬开。”说完他和黄泉就离开了。

罗喉将曼睩送回房间,“我待会儿去给见刀无心,现下要去问天老爷一点事。”

曼睩将被子拉到下巴处,忽然伸出手来拽住了罗喉的衣角。

“多谢……兄长……”

“睡吧。”罗喉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怎样的。”

一下楼罗喉便问天老爷究竟发生了何事。

“分配食物的不是巫读经和扶白杨吗?怎么关进去的又是巫读经和半僧道了?”

“开先的确是巫读经和扶白杨,但后来有几个人说他们分得不匀,扯来扯去的,食物洒了一地,大家都有点火,之后半僧道就说先把冰库里面的食物拿出来吧,里面太冷了不好分,于是就直接进去了,巫读经赶忙跟进去,进去之后就一把锁了门……”

罗喉闻言冷笑了一声,不予置评,转而道:“我之前听雅少说那门是坏的,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隔绝冷气,那门有五十公斤重,门上装有控温设备,是全智能的。不过半个月前停了一次电,门的智能系统给烧坏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彻底关上,否则根本就打不开。”

“雅少说要拿东西撬开,可行吗?”

“不知道,之前没人试过。”

罗喉闭上眼,在心底深处几乎认定那两人必死无疑了。但若那门真的打不开,剩下的食物连一个星期都支撑不了……

第七章

罗喉到地下室的时候,并没有如他预料的看到黄泉和笑剑钝嘿咻嘿咻地拿着扳手撬门。

红牌、扶白杨、y阳使、日月行以及冷吹血正被黄泉逼到墙角数落,一面还可见黄泉将他们分好的几分食物洒得到处都是。罗喉这是第一次见黄泉发这么大脾气,看来他的确是气极了。

而笑剑钝则守在门边,蹲着,歪着头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刀无心。

刀无心的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线一路接到门内。

见罗喉过来,笑剑钝转过头来,摆了摆手,“你来了。”

罗喉点点头,走过去,“这是在干什么?”他声音一出,刀无心便震了一下,赶忙别过脑袋望过来,“罗、罗总。”

罗喉瘪瘪嘴,似乎有点不满意。

笑剑钝趁罗喉还没开口,赶紧答道:“无心之前是学过电子工程的,现在在修这扇门。我和黄泉刚才看了一下,用撬的太不实际了。人体温度低于34摄氏度身体机能就会停止,我们要不再快点,里面两个就没救了。”

罗喉挑起一根眉毛看了看刀无心,而后把目光转向黄泉,“他又在做什么?”

“他在教育那几个傢伙分食物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看来似乎还满成功的。”笑剑钝说着就站了起来,“我回去看小啸了,刚叫天不孤过去,不知道情况如何。”

“我过来的时候可没有看见天不孤。”罗喉四下打望了一番,“只有尚风悦骂骂咧咧往楼上在走。”

笑剑钝眉头一下,“这房子很大,路也很复杂,我并不特别清楚,也许她走的其他的路。”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罗喉又将他叫住。

“我跟你一块儿出去吧,本来是来找这小子的,但看来他还得弄一阵,我先去藏书室看一下。”

“嗯。”

天不孤原来是去拿医药箱了,给啸日猋看了一下,留下几包药便离开了。那之后啸日猋便醒了过来,笑剑钝一直陪在他旁边同他漫无目的地聊天,总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像是隐约的不安,又隐隐有一分期待在其中。

吃过晚饭,啸日猋因几个人格同时和笑剑钝闲聊而感到疲惫,再次睡下。笑剑钝摸了摸他的头髮,而后起身到地下室去看刀无心的进展。

“怎么样了?”

“就差按这个了,”刀无心笑了笑,按下最后一个键,忽听“啪”地一声,四周竟全黑了。

笑剑钝立即四下张望,“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短暂地失明了。

“我、我不知道……啊……”刀无心开口说了这句话便喘起气来,而后便听急促的呜咽声传来。

“你怎么了?”笑剑钝急忙摸索上前将人扶起来。

“我心脏病……”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一声大叫。

是啸日猋!

笑剑钝犹豫了一下, 将刀无心打横抱起来,跌跌撞撞沖了出去,借着客厅玻璃投进来的月光将他扔在沙发上,迅速上楼。

那时正巧见到一个披着直长髮的人影从对角处的走廊消失。他房间的门是大开着的,啸日猋正蒙着头缩在被子里发抖。

他一步上前,迟疑了一下,仍然碰了碰那堆瑟瑟发抖的被子。谁知刚一碰,啸日猋又叫出声来。

“小啸……我是雅少。”

“不要过来!不要来!……不要来找我……不要杀我……不要……”

笑剑钝忽然反应过来刚才啸日猋看到的是谁了。他眉间染上一丝怒色,伸手将啸日猋整个抱住,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断重复,“没事了、没事了,那个人已经死了。小啸,别怕,我在。”

“刚才没有人,小啸,不信出来看看。”

“小啸、没事了,出来看看,看着我。”说着他试着去掀开啸日猋的被子,谁知对方却更用劲地将被子拽住了。

“我怕黑,不要,我怕……”

“小啸,我是雅少,你闻……有昙花的味道……”笑剑钝低身将脖子凑到啸日猋头部所在,将人搂得更紧了。

“昙花……”

啸日猋抓住被子的手松了一点,笑剑钝立即去扯,对方却又警戒地拉住了,“不!不要!”

笑剑钝的眉头皱起来,心里暗叹了一声,仍然将他抱住,“小啸,没事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在这里……”

“没事的……”

……

他不停地重复说着,说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觉得口干舌燥了。

月光从视窗穿透过来,洒在被子里散落出来的那几缕银色的髮丝上,荧荧泛光。

笑剑钝愣了一下,将脸颊靠在他头上。夏天的薄被不能遮挡住体温的流泻,笑剑钝冰凉的脸颊可以感受到渐缓的颤抖和呜咽一阵一阵地传过来,直击他内心。

先前的愤怒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宁愿一己承受的疼痛。

“别怕了……刀无极已经死了……我……”笑剑钝还是没有把话说尽,只缓缓地用脸颊在啸日猋头上摩挲,心中升起一种无可奈何的悲痛感来。

而此时,啸日猋终于慢慢松了手,方才还沉溺于悲伤的笑剑钝即刻抓住时机将被子拉开,把啸日猋推倒在床上,捧着他的脸,迅速而轻柔地吻了下去。他十指交叉地握住啸日猋欲意反抗的手,温柔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人扣在身下。

“唔……”啸日猋实在太过吃惊,刚生了反抗的意思,又被唇舌间迷人的痴缠夺去了意识。

那一瞬间的恍惚感,竟和第一次见到玉倾欢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种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却又像勾起了心中隐秘的渴望的感觉一般……

啸日猋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笑剑钝直起身子坐起来,笑道:“你跟你的小女朋友没有接过吻吗?”那生涩的反应完全不像有过经验的样子。

啸日猋颊上慢慢浮出薄薄的酡色来,他眉头一皱,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的月光,以及被风撩过来的叶子。

“欢欢……”他将这个名字念出来的瞬间,脸色忽然就变了,“欢欢死了?”他转过头来望着笑剑钝。

笑剑钝无法理解他眸中传递的资讯。先前的间歇性失忆,似乎在刚才又恢復过来了。

他默然地点点头,对方见了,只是低下头,并没有进一步说什么。

笑剑钝有点烦躁,见啸日猋没什么反应,便摸着他的脖子俯下身去,正打算更进一步,灯忽然亮了。

他叹了口气,用身体将啸日猋挡住,抬起头来转向门口,“你在这儿看了多久了?”

黄泉扬起眉,笑道:“也不久。灯刚才才亮嘛,月光模模煳煳的,看不清晰。”

笑剑钝不再说话,俐落地从床上翻下来,却见天不孤抱着刀无心从走廊上跑过去。

众人重新围坐在偏厅的时候,啸日猋也一块儿下来了,脸上表情木讷。他大概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那扇门在打开的最后一刻停电了。刚才罗喉去配电房看了一下,是有人拉了电闸。然后这边啸日猋又遇到鬼……虽然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但必定是人为的,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就说不准了。而我们之间就这24个人,现在刀无心由天不孤照料着,曼睩守在他旁边,口供我待会儿再去问,剩下的你们,可以给我提供不在场证明吗?”黄泉扫视了一下诸人,手里拿着的小本子和笔,见众人沉默,他又道,“那我先说吧,当时我和罗喉在藏书室,停电之后就出来了,他去看电闸,我上楼看情况。我们只能证明彼此,所以可以算是可疑。”他拿着本子开始写写画画,“下一个,笑剑钝。”

“我先在刀无心那里,他说要完了,于是按了最后一个键,按下之后就停电了,而后便听到啸日猋的叫声,于是便赶上来看他,一直待到刚才。”

“嗯……”黄泉抬眉挪揄看了他们一眼,“啸日猋之前一直在睡觉,后来呢?那鬼长什么样的?”

笑剑钝赶紧打断,“能不回答吗?”

“警长?”黄泉讽刺地笑了笑。再不将这两个字说出来,就没人记得笑剑钝的身份了,包括他自己在内。

笑剑钝深吸了口气,知是避无可避,便紧紧握住啸日猋的手,刚想开口替他答,啸日猋便道:“是刀无极。他来找我索命。”

笑剑钝惊讶地看了啸日猋一眼。据他所知,无论啸日猋哪个人格,都对那个名字又恨又怕。如此平静,不像风、也不像锋。

“我上来时在走廊看到他了。不过因为担心小啸,没追过去。”

黄泉不置可否,急急忙忙地写着,“好,下一个,玉秋风。”

“……我方才和雁东雨在花园里散步,不知道里面停电了……进来的时候还在走廊遇到尚风悦先生,他看见的。”

“雁东雨,是这样吗?”

“嗯,没错,我们看了会儿池塘里的莲花。”

黄泉瞥了两人一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而后转头继续往本子上写,一面吐槽没有录音笔的日子实在太难过了。

口供一直拖到半夜才全部录完,等众人即将散去之时,罗喉又将人叫住,道:“我先前在藏书室发现了点东西,你们要不要听?”

“一百五十年前,有个全是男人的家族忽然搬到此处,建了这栋房子,当时一共25人——这是这栋房子的第一任主人。之后房子失火,那25人无一倖免全烧死在了这里。房子便荒废了。而后,一百年前,有个贵族因喜爱外面那片白桦林,便将整块地都买了下来,重建大宅,当时的房间是一百间。扩建之后增到了一百零六间,并在后院建了教堂,相安无事过了六十年。贵族没落,只好卖掉大宅——这是房子的第二任主人。第三任主人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继承了父母的财产,后来因心脏病发死在这里了。之后便一直荒废,直到醉饮黄龙买下这栋宅子。”

“也就是说,除了那个失火的意外,这里之前根本就没出过什么事。”笑剑钝凝神想了一下,觉得其中好像又有点什么。

“如果之前没发生过什么,我们就没法借鉴……还是说仲介公司有隐瞒?”黄泉见众人都有些疲惫,便故意开口道,“不过,一个家族全是男人倒比较有趣……”希望借此让众人提提神给点意见。

罗喉闻此言,忽然愣了一下。

“全是男人……我记得以前当兵的时候,听老兵聊起过,特遣部队在一百五十年前也有过一次事故,也就是……当时出任务的时候,有一队人不知为何忽然全部消失了。 ”

“这个我知道,”尚风悦端起雅少替他满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以前在档案室工作的时候注意过,那队士兵后来被列为逃兵通缉,但一直没抓到人。唯一知道他们行踪的直属上司失踪了,所以连最后出没地点都是个谜。”

“你们的意思是,这队人马很有可能就是宅子的第一任主人?”黄泉接道。

“不过就算是,那也与我们要怎么出去也没什么关系。”尚风悦放下茶杯抱着双手靠在沙发上,“之前没有鬼,现在也不应该有,也许我们真遇上了什么科学尚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真是倒了霉了。我去睡觉了。”说着,他便起身往楼上走去。

“我也很困了,对不起,我先上去了。”玉秋风站起来朝众人点点头,雁东雨也没打招唿,即刻尾随上去。

御不凡看了看那几人,回头道:“诶诶,调查什么的我不在行,有劳几位分分神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御不凡一定义不容辞。”说着他朝诸人点点头,也回房去了。

“你们几个如果累了的话,也上去休息吧。”笑剑钝对着剩下的几位家僕道。

啸日猋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干了,也想睡觉,笑剑钝正要陪他上去,对方却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我们分房睡!”

“被可爱的小弟拒绝是个什么滋味啊?”黄泉那肘子碰了碰笑剑钝,笑道。

笑剑钝温和地摇摇头,“道路虽曲折,前途很光明。”先前接吻的时候,啸日猋并没有决心拒绝他,并且自己也有了反应,虽然有点小cha曲,但笑剑钝觉得事情并不那么难办了。

“半夜他应该还是会过来……他从小就怕黑。”他望着啸日猋像风一样卷上二楼的背影,笑道。

“c,ao之太急不若按部就班。”罗喉淡淡道。

“我明白。”

黄泉很恨这两人勾兑的眼神,像是在某种层面上达成了共识一般,尤其是在这种已有所指牵涉自己在内的时候。他“哼”了一声,将话题引回到正事上:“我看了下口供,除却我们几个,没几个有不在场证明,不过,问题比较大的有玉秋风、雁东雨、御不凡,以及……刀无心。”

“玉秋风刚才和雁东雨一直在使眼色,两个人都说自己在花园里,但脚上却一点泥也没有,也没任何人听见大门开关的声音。如果他们合谋,一个人拉电闸,一个人装鬼,的确是可以做到的。”黄泉对着自己点点头。

“这件事可能跟玉秋风他们无关。电闸上的限电量设置被人改过,那扇门的耗电量非常大,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一接上电就会导致整栋宅子跳闸。但这栋宅子的电路设备十分复杂,一般人不可能随意修改限电量。”罗喉道。

“而这里会懂得如何调整电闸限电量的只有御不凡和刀无心——御不凡以前在电网公司工作过。”黄泉在本子上画了几笔。

笑剑钝接道:“这样他就能腾出时间来装鬼吓小啸了……不过他怎么知道小啸害怕刀无极?”

“雅少,介意我问一句吗?”罗喉忽然道,“啸日猋为什么怕刀无极?”

笑剑钝的脸色忽然就沉下来。

“我既然说出口,就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去——刀无极当年杀害了我们的父母,小啸正好目睹了这整个过程。这件事和这里发生的事无关,你们不必再问。”

黄泉和罗喉对望了一眼,而后对笑剑钝点点头,“好吧,这么说来,刀无心与他有无合谋关系都无所谓了。只要限了电,刀无心一给那门接上电源,整个宅子就会停电。”

“这么说来的话,的确有人心怀异心。或许之前的几桩意外也并非意外而是人为……”罗喉眯起眼睛。

“那我明天再找玉秋风给他们验验尸重新查一下好了。”

“嗯,那我们也回房休息吧。”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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