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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燃的拒绝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要是他一口答应了,高扬反倒要觉得奇怪了。

毕竟这几年,贺燃别说和什么人走得近了,就是演个电影拍个剧,他连个CP都没有炒起来,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演戏就单纯是演戏,戏里可以爱得要死要活,也可以恨得绵绵无绝期,情绪浓烈得可以,但下了戏,那就真的是表情匮乏,和谁都不熟,该怎么就怎么。

高扬滔滔不绝,陈言在一边抱着手臂闲看着,都替他觉得累。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陈言接下来就看着他们家艺人关了手机,点点头答应了。

可喜可贺,陈言欣慰,贺燃终于有了点正常人的社交需求了。

目送着两人一起出了门进了电梯,陈言转而回去了隔壁,他的消消乐卡在了第一千三百六十二关,要不是惦记着贺燃没吃饭,他现在可能已经过了这关了。

楼下餐厅人不多,贺燃和高扬在服务员的引导下,靠着窗落了座。

菜单被递到贺燃跟前,贺燃摇了摇头,示意他点吧。

高扬只好收回手,低下头翻看了几页,尽量点了几道可能偏向于贺燃口味的菜。

虽说贺燃平常不怎么应别人的约出去吃喝玩乐什么的,但高扬和他已经合作过两部戏了,平时只要在片场,多留意贺燃都吃些什么盒饭,喜好也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点完菜,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高杨怕贺燃等得无聊,于是主动找话题和他聊,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高扬在说,贺燃没什么表情地听着。

高扬说起了他大学时候,他是科班出身,正儿八经的电影学院表演专业毕业,贺燃本来可有可无地听着,但在听到对方和自己完完全不一样的大学生活后,难免起了点兴趣。

高扬见他这样,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于是讲得更起劲了。

贺燃非科班出身,学的专业也是当年在得知某人要出国后,有些自暴自弃,反正没人要自己了,这样的厌恶情绪让他随手选的。

谈不上喜欢与否,他的天赋摆在那,就算是在国内顶尖大学的顶尖专业,强手如林的物理系,在最初的低迷劲过去,他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却好像渐渐的有些远了。

贺燃侧过头去,灯火足够璀璨,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在落地窗上。

好像也是理所应当吧,成为他人口中学神一样的存在,毕竟大学那会他把所有时间都放在学习上了,教室,图书馆,实验室,食堂,宿舍来回跑,仔细想一想,可能他高三都没有这样用功过。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得满满的,深怕一闲下来,就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但其实,也还是想了的。

贺燃唇角微勾,在梦里。

我大二那会,都还在天天打游戏,思想还没转变过来高扬被这笑容晃了下,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好在唯一的听客并没有在听,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

菜一一上了桌,高扬没了心思说话,贺燃就更没有要聊天的心思了,所以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默,饭后两人在电梯口分开,朝着相反的方向各自回了房间。

贺燃晚上吃得不多,这会难得闲着,他却有些不知道要干什么。

往常结束拍摄,回到酒店几乎都到了凌晨,他一般洗个澡就上床,然后打开手机,偶尔会给置顶发过去一条消息,看一看朋友圈,时间差不多了就闭上眼睛睡觉。

所以现在,既不到凌晨,也没有睡意,贺燃推开阳台门,雨后特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他往前走了走,双手搭在栏杆上,就这么站了会,思绪放得很空。

突然就有些想抽烟。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裤子口袋,却摸了个空。

哦,他已经戒烟两个月了。

柏锋临也从国外回来两个月了。

第2章

贺燃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了许久都不曾梦到过的,几乎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失了色的男人,那个生物学意义上,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

哪怕是在梦里,男人也依旧耀武扬威。

扬言不给钱就要打死他,男人的力气真得很大,半大的男孩子被他粗暴地推搡在地上,皮带仿佛夹着疾风一样,落在皮肤上都是一阵震颤。

小男孩拼尽全力地护着脑袋,可好像没什么用,风声夹杂着男人的谩骂,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

疼,真得好疼啊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贺燃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一时如擂鼓。

扑通,扑通。

活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蹦的耳鸣都开始了。

贺燃整个后背汗涔涔的,他喘息了一会儿,附着在骨子里的疼才仿佛如潮水般褪去。贺燃忽略了还在震动的手机,掀开被子下了床,径直去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陈言准时出现在706,打包好的早餐一一摆放在桌上。

贺燃正好洗完澡出来,两人吃了早餐一同去了片场。

昨天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耽误了半天时间,剧组今天便要赶进度,AB两个组同时开始拍摄。

贺燃饰演缉毒警察杨海,卧底在一个跨国的贩毒集团,现在要和另一伙贩毒集团的毒贩火拼。

开拍前,武术指导又比划了两下子,贺燃全神贯注地看着,几个来回后,表示自己明白了,监视器旁的导演会意,一声开始,贺燃的眼神气势立刻就变了。

一身黑的寸头毒贩小海哥,放狠话时气势可以,语气够狂,眼神够狠,动起手来干净利落,拳拳到位,毫不拖泥带水。

跟花架子不同,贺燃是真的练过几年散打。他野路子出身,年少那会打架全凭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后来柏锋临大约实在看不下去,说你这也就打打没练过的,真要碰到专业的来,非给你打趴下不可。

别人要是说这话,他肯定不服,并且要用自己的野路子把对方打到服气。但对方是柏锋临,他服。

毕竟真的能把自己打到服气的,也就这一个人。他那会缠着柏锋临,说那你教教我呗?

柏锋临被他搞烦了,咬着烟睨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想学啊?

贺燃眼巴巴点头。

行,柏锋临吐出一口烟雾,含含糊糊地笑了声,叫一声临哥听听?

叫了我就教你。

贺燃眼睛当即就亮了,一声临哥喊得又快又响亮。

柏锋临反倒是被他的坦荡给惹笑了,过了会儿才说:要想学会怎么打人,那就得先学会挨打。

贺燃从小到大挨过的打多了去了,在这方面属实有经验,他甚至可以给柏锋临好好说道说道,但后来的一两个月,贺燃是真正领教到了,从最开始被打到全身散架爬都爬不起来,到后面挨完打他甚至还可以跑两圈。

从柏锋临抱着手臂倚着墙看向他时脸上带着的淡淡笑意,贺燃就知道他做得可以了。

可以,还行,这样的词汇在柏锋临这里,就约等于是夸人了。

贺燃如愿跟着柏锋临进行了下一阶段的学习。

不过到后来,柏锋临公司上的事越来越忙,两人一个星期能见个两三面就不错了,柏锋临没空管他,给他找了个教练,让他自己跟着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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