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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足三里穴位,能缓解痛。”大夫道。

一会儿后,喜鹊修为支撑不住了,见楚幺眉头开始松了,便把大夫引回去了。

大夫一走,楚幺又觉得腹痛更厉害了,甚至有点想吐。

白骨见状,弯腰蹲下,学着大夫的手法继续按小腿前外侧的穴位。

白骨一边按一边擡头看楚幺脸色来判断力度,冰冷的骨头按在楚幺的小腿上,楚幺却觉得比大夫还温暖。

他长这麽大头一次瞧大夫,也头一次吃鸡蛋,也头一次体会到关心。

原来不止伤心想哭,开心也会想哭。

还有一腔愧疚自责,这三个山精救了他,他却防备着玷污了人家的善心好意。

“谢谢你。”楚幺心里酸涩暖流溢满,此时再看骷髅头,也不觉得害怕了。

“等我肚子不痛了,我要搭两间屋子。你一间我一间。”

按摩穴位的白骨一顿,像是忽的有了自主意识,擡手摸了摸楚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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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傍晚美滋滋叼着野兔子回来了。

这可是它从村民手里抢来的。

一帮子村民鬼鬼祟祟的摸进深山闯入它的地盘,东张西望不知道找什麽。

最后一群人起了内讧,没人敢往深山再进了。反而在山里烧地洞,开始捉野兔子。

狡兔三窟,它每次捉都有些麻烦。一扑一嘴泥,一个不留神兔子钻地里,干留老虎龇牙咧嘴的恶吼。

但这次老虎捉的很顺利。

它等那些村民把兔子洞口都烧火熏烟,只留一个兔子洞口让野兔子们慌不择洞蹿出来。它就守洞逮兔子。

而那些村民本来因为兔子少还分赃不均,结果一看到老虎慢悠悠晃着尾巴走出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老虎可高兴了,兔子是战利品。

“呼呼!”它得意的朝门里低吼,嘴里的兔子掉在了地上。

兔子已经死了不能动弹。它还特意把兔子软乎乎的皮毛弄髒,这样,楚幺就不会夸兔子毛好摸了。

不过老虎没得到夸夸,因为喜鹊站在屋檐上,居高临下道,“小幺生病了,不能吃油腻的。”

老虎好气。

蔫头耷脑,对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野兔子就是虎虎生风一掌。

“诶!傻老咪,你就不能自己吃?”喜鹊阻止道。

老虎气哼哼,“呼呼!”不一样!

这时,屋里的楚幺听见动静,出门看见委屈沮丧的老虎。

他心里暖暖的,开口道,“谢谢咪咪。”楚幺说完觉得太干瘪了,明明他心里溢满了欢乐。于是又有些别扭结结巴巴道,“我好开心的。”

从小到大没有得到关心爱护,贫瘠的心口一下子塞满暖意,下意识别扭慌张,觉得自己不配。

可老虎圆溜溜的眼睛和喜鹊机灵的小眼睛每次看着他都发亮的欢喜;就连白骨的骷髅眼不管有空还是没空都盯着他看呢。

楚幺脸热热的,不过老虎和喜鹊没发现。

楚幺有些庆幸自己脸黑。

一旁白骨瞧了他一眼,白骨五指覆在楚幺脸颊上,脸颊上的热意清晰的传在冰冷的骨指上。发烫了,白骨整个骨头都严肃了。

白骨把楚幺抱进屋里,反手关了门,不让他吹着晚来寒凉的山风。

一头雾水的楚幺被放在床上,他看着白骨忙忙碌碌的生火烧水,问喜鹊这是干什麽。

喜鹊也没办法和白骨沟通。

小翅膀潇洒一挥,“随他去吧。”

老虎蹲在床边,看着楚幺瘦弱的身躯,那手腕还没它爪子一半大。

老虎低低嗷呜了声,把它脑袋小心凑近楚幺手腕,绒毛触及手心发痒,如羽毛挠心一般。楚幺没忍住摸了下,嘴角绽放了笑意。

像是偷偷吃到糖一样。

又擡手摸了摸。

老虎也很高兴。

它就知道它的皮毛最漂亮,没人不为它折服的。

因为楚幺身体消耗厉害底子太差,白骨做的菜都是清淡的鱼汤、去油的鸡汤和野菜。

这猎户屋里没有盐巴和调味料,吃了几天后,楚幺也不兴奋了,味道着实有些鹹腥寡淡。

不过,白骨和喜鹊、老虎都没觉得不对。楚幺自己也没说。

毕竟,他觉得这日子美好的简直像是做梦一般。

偶尔做梦梦到以前的日子,他会惊吓醒来,然后摸着一旁呼呼大睡的老虎嘴角扬起。

就是,白骨也非要挨着他睡。

说实话,半夜惊醒一睁眼看到一架骷髅半撑着身体静静看着他……楚幺还是有点气短心跳过快。

楚幺知道,白骨虽然不能和他沟通,但是白骨面面俱到十分贴心。

自从大夫看过身体后,说可以先用开水沖生鸡蛋兑水喝,这样更好吸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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