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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换来覃斯越更加无情的一记白眼,“他什么样我都乐意。”
“是是是,你乐意!你乐意让他和别的男人一起鬼混喝酒,你可太乐意自己一个人干吃醋生闷气了!”余庭初毫不留情面地揶揄他道。
“......”覃斯越的眉头拧了又拧,想打人的欲望变得更强烈了。
他是不喜欢余年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去,但余年自由散漫惯了,他更担心管得太多惹得余年不高兴。
余庭初虽然话不着调,但他说得是对的,今天的应酬确实是约了很久才把人请到的。覃斯越最终还是抑制住了去找人的冲动,不过他不太放心余庭初,又多安排了几个人先去跟着余年。
他也不觉反思起自己这段时间一心忙着公司上市的事,可能没有太多顾及到余年的感受,原以为小家伙跟以前一样就只是说说闹闹而已,没想到这次竟然来真的,也不知道小傻瓜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才说走就真的走了。
一想到前些天他还对余年说过“能不能别闹了”这种话,覃斯越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决定和余年在一起的那一天,他就在心里暗自保证过,一定要让余年永远开心幸福,绝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可是他又食言了。
覃斯越重新坐下来,他打算先给余年打电话解释一下,晚点再去找人。半分钟后,他从手机里抬起脸,焦躁不安地问,“年年不接电话,消息也不回,天都黑了,他没走过夜路,还路痴,晚上找不到住的地方害怕怎么办?”
“拜托,我弟弟是二十三岁,又不是三岁,那么大个人,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吗?”余庭初睨了他一眼,对他小看自己的弟弟感觉到很不满意。
“年年今年二十四岁了!”覃斯越没好气地纠正他,他都有些怀疑余庭初对年年的关心到底是不是真的,亲哥哥会不记得自己的弟弟今年多少岁吗!
“......”余庭初有些无语了,他被覃斯越的眼神看得后背发毛,自觉现在跟他说什么都可能要被这人挑出一些刺来,于是举着手认降,不打算再在这件事情上和他掰扯了。
覃斯越等待应酬的心思不多,他扭头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不知余年此刻哪一盏灯下。
走得路一远,箱子似乎变得更重了,即使推着走胳膊也酸的不行,脚底也磨得开始疼了。
余年后悔没有听哥哥的话早早学个驾照,要是他会开车的话哪里要受这些劳什子罪,偏偏城郊的别墅区这会不太好打车,他也不敢就站在只亮着几盏路灯的大马路上等,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
也许是这样安静的夜里特别适合缅怀过去,余年一路走着,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他想起初见覃斯越的那个雨天。
那是他第一次淋了雨却没觉得下雨天很讨厌,和覃斯越同撑一把伞走在雨里是一件在浪漫不过的事,像演电影一样。
他想起为了靠近覃斯越做过的一些傻事。
知道覃斯越是哥哥的同学后,不爱运动的他死皮赖脸地央着哥哥带他一起去球场,只为了给哥哥送水的时候也送覃斯越一瓶。球服被汗湿透的覃斯越每次越过其他爱慕者单单接过他递出去的水,是余年最开心的时刻,心里隐隐涌动的甜蜜让他对炎炎烈日都变得包容了。
他也想起了白舟年,那个个子比他高半个头的男生。
白舟年和覃斯越同在一个画室学美术,余年第一次鼓起勇气单独去画室找覃斯越时,白舟年上下打量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白舟年看他的眼神,也不喜欢覃斯越介绍他说“是同学的弟弟,叫余年。”
虽然不喜欢,但那之后,有覃斯越在的地方,余年总能看到白舟年,他就像一个特别亮又特别不自觉的电灯泡,出现在有覃斯越的任何地方。
白舟年。
余年咂么这个名字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想,白舟年出国后,覃斯越难道是因为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年”字才勉强接受了他的追求吗!
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把他当作白舟年的替身了!
这个恍然间冒出来的念头让余年的心狠狠一疼,因为只把他当替身,所以白舟年一回国,覃斯越立马就对他失去了耐心,还向他撒谎!
余年生气,又觉得委屈,他对着眼前沉沉的黑夜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
“覃斯越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吼这一声并不能宣泄心中的失落,话音落下,回音在空阔的地方游荡开来,余年鼻子一酸,憋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决了堤。
他将重重的行李箱甩开,蹲在没有人往来的路边,大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哥哥的爱是有的,但不多!!!O(∩_∩)O哈哈~
第5章
“你这么离不开他倒是回去找他呀!跑我这和尚念经来了!咱能不能稍微有那么几秒的时间不要提覃斯越这三个字吗?”
在余年第不知道多少次念叨哭诉覃斯越不知道在干什么,有没有想他之类的话时,穆晓晓终于忍无可忍吐槽了一句。
她实在不能理解这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少爷的脑回路,原本她还以为是小少爷脾气太坏,覃斯越终于发现自己忍受不了了,如今事业如日中天后就把人给赶出去了。
结果她听到了什么!覃斯越什么都没做,就说了句“别闹了”,然后小少爷凭着自己的一番脑补把自己给气得离家出走了,这不妥妥的一作精么!
“我不回去!”
回去两个字明显挑动了余年敏感的神经,他很坚定地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回去!”
随后他似乎还不放心,又义正严词地嘱咐穆晓晓,“你不许告诉他我在你这里!”
“......”穆晓晓已经无力吐槽,只翻了个白眼。她真想一巴掌劈开小少爷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就只装了个覃斯越,不过考虑到少爷身子金贵,打坏了赔不起,便生生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覃斯越想知道余年的消息,需要她来告诉吗!
怕是从余年走出家门的第一秒开始,覃斯越就已经知道了吧!别说是余年现在在她这里,估计这两天每顿饭吃了什么,一天上了几遍厕所都有人已经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覃斯越。
覃斯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都跑出来两天了也不知道带回去,这两人到底又在玩什么你追我逃的豪门把戏,也不嫌她齁得慌!
穆晓晓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余年看了几秒,见他一脸单纯,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真以为自己是躲得好才没被找到。不忍心打击小少爷的自尊心,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挑破真相的想法。
面上虽然嫌弃,但她嘴上还是敷衍地答应了一句:“是,我知道,我不说。”
余年见她保证,也真的放下心来。
他解开手机屏幕,翻了一遍消息和通话,从昨天他说了一句“别联系,暂时不想理你”之后,一直到现在,覃斯越都没再打电话,也没再发新的消息过来。
他说不要,覃斯越就真的不打扰他,此刻看着空荡荡的手机,余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聒噪的人终于安静下来,穆晓晓倒是突然有点不适应了,她忍不住朝沙发上扫了一眼,见余年垂眸翻看着手机,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便问:“下午我去美术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去。”余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好歹当年也学过几天学术,当时也没见你这么不感兴趣呀!”穆晓晓有种一番好意喂了狗的憋屈感。
“我当年是为了学美术吗?我那是为了追覃斯越。”余年嘟囔了一句。
“......”
合着就是用钱玩呗!穆晓晓不知道和土豪做朋友该是喜还是悲。
当年那个美术培训班死贵死贵的还不好进,她爸费了好些周折才把她送进去。果真有钱就能使鬼推磨呀,这么想的话,印象里那位大师的高大形象这一刻在她心里突然崩塌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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