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流副本里被针对——来福xx(57)(2 / 2)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傅敏和也两腿一软摔在地上,好半天才踉跄爬起来,跑到他身边,卷起袖子去擦他脸上的血:你,你没事吧?我,你,你差点就,我
傅敏和浑身都是冷汗,语无伦次地擦着京墨脸上半干的血迹,胎仙抱着娃娃站在一边,朝着面前血淋淋的尸体投去好奇的目光。傅敏和发现她在看童嘉叶的尸体,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让她别看。
刚才傅敏和赶到的时候,远远就见京墨不顾自身安危想救童嘉叶,然而他离得太远,真等他过去两个人都凉透了。
所幸他贴身带着胎仙的小泥偶,当时情急也没顾上那么多,掏出泥偶就往京墨身上扔,还好胎仙肯帮他,不然俩人连着道具都得被那辆车压个稀巴烂。
傅敏和蹲在一边给粗喘的京墨顺气,胎仙扒开他的手,盯着路边童嘉叶死不瞑目的脑袋,突然说了一句话。
她说,他没死。
第64章 第 64 章
是夜,傅敏和躺在床上辗转,半天后烦躁地坐起身,抓乱了本就蓬乱的头发。
他没死是什么意思?
从永宝村出来后就没有开过金口的胎仙破天荒开了口,结果却说了句把一众人吓得半死的话。
他没死?什么叫他没死?
是说童嘉叶明天早上还会来,还是另有别的含义?
如果把胎仙口中的他没死理解为明天童嘉叶还会像今天这样出现,那么就可以证实他们的确掉入了一个诡异的怪圈,不停地重复着童嘉叶死去的这一天。
重复这一天的意义是什么?是要向他们传递信息,还是单纯地想把他们困死在这里?
很早之前京墨就说过,井里不会有死局,童嘉叶的命就算比蜈蚣的腿还多,身为npc也必须受到井的约束。
想到这里,傅敏和的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童嘉叶的命,他的命,命
那天他们上山,那小孩儿是不是捡了只狐狸来着?
他想起童嘉叶发现狐狸时的异状,以及宫观中老人看向狐狸时的眼神,神神叨叨地问睡在他旁边的方雨惊:大壮,你说猫有九条命,狐狸有没有?
方雨惊闻言,先看了看睡在一边满脸憔悴疲惫的秦文山和邢清清,然后才转过脑袋看他,眼神仿佛在说:得,又疯一个。
不是,我没在给你开玩笑,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就那小孩上山的时候救了只狐狸,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是只狐仙,借了条命给他
傅敏和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离谱,到后面实在编不下去了,呸呸两声,摊开双手呈大字型躺倒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京墨坐在一边擦刀,灯已经熄了,月光从窗外落进来,将那头柔顺的黑发照成雪银。青年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射着皎月的光辉,被镀上了一层遗世独立的清冷。
傅敏和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他,伸手去缠他腰间的头发,柔顺的乌发缠绕在指尖,傅敏和咯咯笑起来。
京墨转头看他:笑什么?
你真好看。傅敏和带着几分迷醉的眼神看他,又重复了一遍:你真好看。
京墨真好看啊,还好是属于我的,他这样想到。
旁边被他硬生生从被子里拖出来的方雨惊和盘在方雨惊手腕上的伍瑶不约而同地别过了眼睛。
妈的,狗男男,没眼看。
京墨失笑,扔了手中擦刀的布,握了握他的手,接着提起雪亮的刀锋注视片刻,刷一声收刀入鞘,朝他们招手:走吧。
傅敏和应了一声,从被窝里爬出来换衣服。
秦文山和邢清清依偎在一起,睡得比猪还死,推都不推醒。
好在傅敏和本来也没打算带上他俩,秦文山不像京墨,腿受了伤歇一晚就能继续走,他这会儿跟个半残似的干啥啥不行,带上也是累赘。邢清清更不用说,报警器一个,除了反应快声音大没啥优点,真出事自保能力直接为负。
临出门前傅敏和看着那睡着情侣俩叹了口气,心说要是叶宛童在就好了。
他们已经进来五天了,十二点一过,六天,叶宛童失联近一个星期,傅敏和表面上看着风雨不动安如山,心里其实早就急疯了。
在井里失踪这么长时间,十有八九已经遭难,尸体都该烂了,但傅敏和仍旧坚信她还活着。
白天他们回来后,医馆内再次搭起了灵棚和道场,童嘉叶的父母发怔地抱着儿子的遗照和骨灰,用空洞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虚空,呆滞的模样让人浑身汗毛乍起。
有了上次方雨惊失踪被封在蛊师宝卡家中的经验,他们把找叶宛童的目光放在了npc身上。来医馆第一天,童嘉叶就说花园东边的院子有鬼,谁也不让进。
叶宛童有没有可能在那里?有没有可能也像当初的方雨惊一样,被困在了那个房间里?
傅敏和不知道,但他们连帝江给的纸条都打开了,已经没有办法和退路了。
收拾完毕,京墨悄无声息地攀上房梁,挨着窗出去,贴在房檐上,用刀背照着窗下的男人狠狠一砸,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两眼一翻,倒了。
傅敏和和方雨惊立马翻窗出去扶住那具歪歪扭扭的身体,小心翼翼放在墙角,跟着京墨蹑手蹑脚地往园子东边去。
昨晚他们就想出来看,但一是有人监视,二是怕夜叉来袭,谁都没敢轻举妄动。结果等了一晚上夜叉也没来找他们,三人一合计,准备今晚去看看。
不止为了找叶宛童,傅敏和还记得他们昨晚是在医馆睡着的,结果一觉醒来又回到了道观,得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夜色中的南医馆坐落在被银月照亮的山下,清辉映照着花园中三个灵活的身影,他们顺着墙沿摸进花园,四下环顾后,闪身进了东边的院子。
和医馆中其他小院不同,这间院落很大,比他们住的客房打了两倍有余,但只有一间屋子。院中草木茂盛,长得都有人高,显然荒芜了多年,无人打理。
看来不止童嘉叶不能进这里。方雨惊借着头顶的月光去看门把上厚厚的积灰,这里荒废很多年了,谁也没来过。
京墨站在院中,环视一圈后将目光投向厢房门上,屋内传来细微的吱吱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扭动,京墨微微眯起眼睛,血瞳在月光的衬托下变得异常明亮。
片刻后,他抽出刀,朝傅敏和使了个眼色。
傅敏和翻出个发卡伸进锁眼里,蹲在门边侧着耳朵,听门内机括随着发卡转动的声音。片刻后,门锁内的弹簧咔哒一跳,木门应声而开。
方雨惊把手机亮度开到最低,率先进入屋内。
进入厢房后,京墨反手将门锁上,方雨惊拿着手机四处去照,忽然,傅敏和感觉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那种猝不及防的颤抖是受到惊吓时的本能反应,傅敏和立马抓住他的肩膀,问怎么了?
方雨惊转过头看他,被手机屏幕照亮的惨白脸上露出少有的惊恐之色,他把屏幕亮度调高,缓缓举起手机,傅敏和随着他的动作抬头看去,也像刚才的方雨惊一样不由自主地抖动身体。
他们的头顶密密麻麻挂满了漆黑的罗刹尸体,有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难闻的恶臭,有的体温尚存,鲜活得仿佛正在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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