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妖精-格格党(52)(2 / 2)
他和柳暄红一样,以为老太太要说三房的不好,没想到这一上来,会是撺掇他离婚。
他垂下眼:她一个人在家辛苦这么多年,我怎能这么对她。
老太太跺了跺脚,指着他恨铁不成钢:你愧疚,你无奈,你以为人家稀罕吗?
我都听老四说了,她在县里有钱,吃香的喝辣的,快活地紧,还有人抢着要给她做媒!什么办事员,厂子主任,哪一个不比你强。老太太收敛了激动,缓缓道,儿啊,老话说挡人前程就是杀人父母,咱这是为她好呀。
宋渊沉默半晌,道:除非她想离,否则我尊重她的意见。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宋渊却折身出去了,老太太黑了脸,宋老四摸出床道:娘,你别急,三哥才回家呢。他之前一直躲在架子床后偷听。
就是趁着方回家才说。
要是时日长了,俩人处出了感情,那就不好办了。
你之前说,有人给老三媳妇做媒是真的吗?
老太太其实不太相信。
宋老四也不信呢,但是他打听到还真有这么件事儿。
您别不信,她有钱,老三也不在家,这不大家都以为她是守寡了,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是拒绝了,可是那两家结了仇,这事儿在县里一打听就知道了。
其实这件相亲乌龙就是隔壁筒子楼的人家知道的都不多,宋老四是运气好,结识了周家媳妇的丈夫,听他吐槽埋怨得知的。
宋老四初始忿忿不平,兄弟的媳妇被人觊觎,总是不太高兴的。
尤其是老三长期不在家,万一头顶多了点颜色,丢的可是老宋家的脸面。
可是他今天看老三回家,心念又活泛起来了。
柳暄红有本事这是公认的,以后可能会更出息,他也没这个本事阻止她。
可是她开再多店,办再多厂子,钱都是进了她自己兜里,老宋家一分也沾不到。
宋老四眼红。
怎么能沾到一分钱呢?
是宋老四一直琢磨的问题。
然后他就想到了那个乌龙相亲事件的小周领导。
他媳妇破了相,又日日在家摔摔打打咒骂,小周领导嫌烦,又在外头歌舞厅有了相好,竟然生出了离婚的念头。
不过俩人都是知识分子,离婚不容易。
周家媳妇说离婚要他净身出户,再不济也要分一半身家。
宋老四就是瞅准了柳暄红的那一半身家。
而且他想,柳暄红一开始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哪来的本钱租房子开店,八成是动了他哥的钱。
既然是他哥的钱,那店也该有他哥的一部分,柳暄红挣那么多,离婚分给他哥一点钱,足够老宋家享福了。
当然,他这么算计,是不能和老太太还有宋渊说的。
恰好他去打听柳暄红那事时周艳艳和他碰过头,接触过。
对于周艳艳,宋老四没甚印象,只清楚她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和他家老三订婚,又因为别家给的彩礼更多就踢了宋渊。
估摸着是跟着的那个男人没啥本事了,在外面混不来,又回了松山县。
也不知她在外学了什么,竟然勾搭上了贾家,在贾家饭店做经理,和柳暄红一样,是附近乡里颇有名气的女人。
然而就是这么个外人瞅着条件好的不行的女人,宋老四发现她后悔了,想吃自家三弟的回头草。
宋老四诧异过后,就明白了。
贾根民结婚的消息在县里传的沸沸扬扬,宋老四估计周艳艳是靠勾搭贾根民才勾搭上的,现在贾根民要结婚了,周艳艳是怕被人家正牌妻子清算,急着找后路。
宋老四眼睛一亮。
打起了让宋渊离婚的主意。
他和老太太想法一样,俩人七八年没过过日子,能有什么感情,离了婚他补个周艳艳给他三哥,周艳艳比柳暄红年轻,没生过孩子,又喜欢他,那不是皆大欢喜。
至于他娘。
老太太早就在她和柳暄红的一次次交锋落败中不爽了,然而她没本事沾媳妇便宜,能把她赶出去换个听话的新媳妇,宋老太太巴不得同意,这样她就能捏着三房的钱过回以前的日子了。
而当事人宋渊和柳暄红的意见,俩人根本不怕。
毕竟他们没有感情,离婚后宋渊能找更年轻的周艳艳,柳暄红也能嫁更年轻有本事的政府办事员,傻子才拒绝呢。
可惜你哥没同意。
老太太咂咂嘴,对自己久未归家的三儿子都有点看不顺眼了。
这孩子离家太远,就是不贴心。
宋老四倒淡定的很,我哥就那性格。
宋渊要是借坡下驴一口答应离婚,他反而要怀疑三哥是不是有什么企图阴谋了。
院子吵吵嚷嚷,宋渊被宋小果缠着说说笑笑,柳暄红抱着小月儿在跟他介绍,其他孩子不时补充这些年家里发生过的事儿。
英俊的父亲,漂亮的母亲,俊俏活泼的孩子。
真是赏心悦目的一家人呀。
宋老四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扭过头和他娘说:我明天去周家坝一趟。
他哥回来,周艳艳还不知道呢。
他得做个好人提醒一番。
第61章 冰糖鹅
吃过饭后, 一家人从老宋家回到三房的小院,气氛又沉寂了。
说到底, 宋渊对她们来说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不光柳暄红不自在, 几个孩子也一样。
宋致远板着脸,由始至终一声不吭,活像被人欠了八百万似的。
柳暄红叹了口气。
其他孩子年纪小, 宋秋是收养的,和宋渊没相处过什么时间,宋小果更是自出生就没见过爹。他们对于宋渊没有什么感情。因此看他回来也是抱有好奇态度的。
四个孩子里,和宋渊待的时间最长的人是宋致远。
他陪了他懵懂无知的幼童时期,从跌跌撞撞的孩子到猫嫌狗憎的年纪。
爹在时,宋致远是小小调皮捣蛋鬼, 在宋渊走后,他和娘成了全家不待见的拖油瓶。
所有人都是笑着的, 所有人也是扭曲的, 人人皆可欺侮, 人人皆可奚落。
缺乏父母疼爱的童年时期让宋致远养成了桀骜难驯的性子。
他埋怨过亲娘的懦弱性格, 也恨过宋渊的离去, 在柳暄红穿过来时,还一度曾想走歪路。
这样的少年, 对于父亲的归来, 情绪尤为复杂激烈。
烧水洗漱后,宋致远就说, 他要去朋友家睡。
三房当初分家时, 就盖了座厨房, 只有两间厢房住。
平时柳暄红和小月儿住小卧室, 男孩子们住另外的大卧室。
宋渊回来, 柳暄红和小月儿是不想动的,他就只能去大卧室挤,可是大卧室也就堪堪能睡仨孩子。
他一挤,人高马大的,宋秋和宋小果得掉床下去。
宋秋一急:哥你出去做甚,我去别家。
宋致远眉眼沉沉,不搭理他,眸光执着地盯着柳暄红。
柳暄红头疼,没等她回答,屋外传出宋渊的声音:你们在家好好待着,我去大队室。
好吧,问题解决。
柳暄红欢天喜地地出去给他收拾铺盖卷。
宋致远倔强地哼了声,被柳暄红一瞪,乖乖回屋了。
宋小果爬上床,惊讶地看着那个裹着大棉袄的黑色背影:娘,爹又走了。
柳暄红舒服得泡着洗脚水,闻言:没事,他明早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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