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妖精-格格党(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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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葱油小炒煎炸,点睛之笔是小香榧子。

炸过的豆腐好吃地不行,酥软外皮裹上浓郁酱汁,泻出白嫩豆腐,一口气吃光。

另一盘则是咕噜肉。瘦肉搓成肉丸子炸得酥脆,蘸上特质的酸甜卤汁,酸甜开胃。

两盘菜是不够吃的,主食是一半米饭,并一锅韭菜篓子。

鲜嫩的韭菜切得稀碎,混着生板油丁,包裹在皮薄白嫩的高大篓状包子里,掰开后,韭菜的鲜绿映衬着油丁的晶莹,特别好看有食欲。

一顿饭,成功把一家人吃撑了。

饭后,柳暄红昨儿寻思的糖水是吃不成了,她泡了大麦山楂茶,一人分了一小碗。

宋小果急急忙忙灌下去,小肚子却挤得更难受了。

柳暄红:

她便毫不客气地揉搓小孩白嫩的肚皮,宋小果嗷嗷叫了会儿,觉着好点了,忙不迭逃离亲娘的魔爪。

这时,宋万水回来了,要汇报他打探的情况。

柳暄红折身去厨房:不急,你吃过了吗?我们今日吃的韭菜篓子。

还有东坡豆腐和咕噜肉!宋小果补充。

小月儿捧眼:可好吃啦!

宋万水舔舔唇,突然觉得自己出门花了三块钱哪在家具厂食堂蹭的饭白吃了。

饿得慌。

柳暄红拿出的四个篓子,宋万水吃的干干净净。

宋暖英捂脸,很想和饿狼哥哥撇清关系。

吃饱后,在温水里洗了把脸,柳暄红看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便让他汇报消息。

宋万水皱着额头,粗重的眉毛高高扬起,眉梢透着些许愤怒。

这事儿其实不难打听。

宋万水找家具厂门卫的中年大叔灌了几滴猫尿,吃了几粒花生米,就全打听出来了。

张春晖搭上了书记小儿子的关系,年轻人,沉不住气,见天在外面喧嚷。

谈自己通过书记家的关系拉了几个单子,能赚多少钱如何如何。

有人问他是怎么搭上的?

张春晖好歹记着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没秃噜出去。

家具厂的人也只是奇怪他们非亲非故,也不是甚么同学,咋就混一起了。

但宋万水是什么人,他是小宋村最年青的小队长,小小年纪处理村里纠纷,手段娴熟,大人们都不敢小觑,夸他办事伶俐。

他一听就把书记小儿子抢了他们的门面的事儿联系上了。

准是那边不服气在偷摸搞破坏。

否在哪会那么巧。

张春晖这头无缘无故搭上了书记家的关系,那头柳记的货就停工了。

宋致远黑了脸,气咻咻地冲出去。

柳暄红拦住他。

你要去干嘛?

宋致远:把他店砸了!

嘿,这暴脾气。

有她年轻时候的风范。

好可惜,她现在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柳暄红一巴掌呼过去:你不想在牢里过中秋就出去吧。

书记家的小儿子是什么人物?

书记是乡里的一把手。

人家在松山县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门面说抢就抢,工商所都要给面子。

宋致远这边砸了,回头就能被人枪毙了。

如今虽是八十年代了,但是革委会被取消了,但是作为曾经的革委会一把手,书记曾经能动用手底下的持枪民兵。

娘!

宋致远犹不服气。

柳暄红也不服。

可是她不服又能怎么办?

无权无势,拿什么和人比!

不过她柳暄红也不是吃素的。

大家虽然都是要开饭馆,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仗着有背景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打量她是不咬人的小白兔?

这口气,得出,但是不能莽撞地出!

归根结底,对面的人是怕了。

怕她手艺好。

怕她的饭馆开的红火。

俩家店一块装修,估摸着差不多时间开业,要是书记家小儿子花了大力气整的饭店,比不上一间老百姓开的小饭馆,乐子就大了。

饭馆不仅要开,还要开的好!

让什么狗屁书记儿子见鬼去!

柳暄红想明白后,对饭馆的事儿愈发精心。

不光常去店里巡逻,还追着陆杰要厨师。

在家属院里招工,要收服务员。

佛系老板突然打鸡血了。

工人们飞速运转,本就快要装修完的铺子提前弄好了。

家具厂那边,在老主任偷摸赶工下,很快打磨组装好。

趁着张春晖去吹嘘巴结书记家的关系,老主任大笔一挥,直接给她运到了店里。

另一边,柳暄红也收到高婶子和杜婶子推荐的员工,忙着培训起来。

闷头吃亏不是老宋家的传统。

宋致远在那天被柳暄红拦住后,一直琢磨着,怎么报复回去。

亲娘忙着在生意领域正面出击,宋致远招呼了自家一帮兄弟出主意。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然而他的这群兄弟着实不靠谱!

一个个七嘴八舌说砸店的,利用自家厂子截单子的,什么法子都有,不过宋致远没采纳。

少年们诚心待他,他也不想让他们吃长辈们一月的竹笋炒肉。

最后,宋致远在他娘整治弟弟的法子上得到灵感。

书记家的小儿子净会耍些恶心人的小手段,故意吊着他们的货,他们也恶心回去。

于是,一群少年摸清了书记家的位置。

早上,宋致远天没亮就醒了,凑上一堆人,在书记小儿子卧室后的空地上踢皮球。

少年们吵吵嚷嚷,大声喧哗,还引来一堆附近的小孩,空地上更热闹了。

晌午,宋致远满意地看着书记家小儿子乌黑厚重的黑眼圈,暴躁地出门。

晚上,他们故意赶着流浪的猫猫狗狗去国营饭店,小动物们一通吃喝拉撒乱造,第二天留下一地狼藉。

就这么折磨了他们三天,书记小儿子崩溃了。

宋致远的手段稚嫩,或者说幼稚,但是比什么阴谋诡计都管用,关键是,他还拿他们没办法!

院子外的空地是大家的,他没权力去赶人,何况在老一辈的人眼里,少年们早起踢球是锻炼身体。

就连贾书记都对小儿子劝过,让他向院子外的少年们学习学习。

一口老血噎在胸口。

贾根民瞅着宋致远的那张桀骜脸,恨不得一脚将他们踢飞,还学习?

贾根民神色阴鹜。

向来只有他找别人麻烦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他被人欺负了。

欺负后,还没处说理去!

宋致远他们的小手段,是真的小,就算抓上证据去派出所,也是口头教训。

贾根民啐了一口烟沫子,喊了几个兄弟,拿上棒子,守在院墙巷口,等少年们一来就赶走。

不过他们蹲了一个凌晨,少年们没来。

大汉们挠头不解,贾根民不信他们就此收手。

咬咬牙,晚上也在店里守着

一夜小风吹寒。

贾根民啥也没看到,反而因为吹了风受寒惹了感冒。

小兔崽子们!

贾根民在屋内无能嘶吼,骂着骂着,亲娘虎着脸端来一碗苦药汤,三五下给他灌了,贾根民苦不堪言。

哈哈哈,松山县里姓贾的也栽在咱们手里!

少年们洋洋得意,颇觉自己干了什么厉害事儿。

宋致远唇角缓缓溢出一点笑意,又很快消失。

他很清楚,贾根民之所以奈何不了他们,就是因为他们踩在了一条线上。

他们的所作所为可大可小,顶天了就是个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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