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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从云哪儿会不知道她们原本的打算,不过他也没直接拆穿只是继续牵着温泽兰,笑道:“那你们就这样把冯辉排除在外了啊。有些过分了。”

看着纪从云是带着人来的,薛安也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儿,找补道:“这不是我和倩倩想聊聊天,所以先往她旁边坐了嘛。等一会儿吃饭了就把位置还给你们啊。”

薛安的话音才落,冯辉就摇着头起身说:“从云要不你和你朋友坐这儿吧,这俩姑娘一会儿可还有得聊呢。还是不分开她们了,我换个位置就行。”

“也好。”纪从云并没有拒绝,在冯辉起身后就带着温泽兰在那两个空位上坐下。

直到他们落座,安天逸好像才抓着空档开口似的,笑着说:“从云,这位你不好好给我们介绍介绍吗。”

“这是泽兰,我的男朋友。”纪从云回答说,“那几个是我高中时的损友。为了躲着他们,我高二高三就出国了。”

听到这话,薛安不乐意了:“你出国的时候我还真情意切难过过一阵呢,从云你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

“你说的一阵有三天没有?”纪从云反问。

薛安干咳一声:“差两天就到了。”

她才说完,几个人都笑了。

随着菜断断续续上来,温泽兰也逐渐跟那几个朋友聊成一片。

“泽兰,你和从云在一起多久了?”冯辉问。

温泽兰:“还不到一个月。”

“那也难怪了。”冯辉语气无奈,“你不知道吧,昨天是从云的生日。”

其实在冯辉说完前半句话的时候,纪从云就已经猜到了他大概要说什么。不光是纪从云,在场除了温泽兰以外的其他人都隐约有了猜测,安天逸甚至还在桌子下用胳膊顶了顶冯辉,想要制止他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只是显然,有些喝多了的冯辉并没有体会到安天逸的良苦用心,甚至还有些不满地看了安天逸一眼。

“我知道。”温泽兰脸上不见怒色,在说话间隙甚至还把最后一块芥末虾球夹到纪从云碗里,低声说了句“吃这个”。

他的举动落在冯辉眼底近乎挑衅,冯辉眉头紧缩,端着酒杯的那只手上爆起青筋。

但温泽兰却好像完全看不见他的反应,有些无奈地说:“之前被医院叫去出差了,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冯辉语调佯装轻松,可肢体语言却是另一个极端,“温医生可以放心,昨天从云和我们一起玩得很开心。”

温泽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片刻后也就释然了:“谢谢。但是他没有什么会让我不放心的。”

听出冯辉单方面对温泽兰的火药味儿,坐在他旁边的薛安帮忙打起了圆场:“泽兰你别介意,冯辉他喝多了就容易这样。”

“当然。”温泽兰说,“过渡饮酒伤肝,对心血管也不好,还是适度些好。”

“就是就是,等他酒醒了些我们就帮忙把这些转告给他。”张倩宁也说。

因为冯辉突然的“发酒疯”,接下来大家虽然依旧有说有笑的,可气氛却不如之前了。

几乎是吃完没多久,纪从云就起身买了单,推说温泽兰昨天才出差回来没怎么休息,就先回去了。

大家也是知道温泽兰才出差回来,冯辉之前还处处针对人家,纪从云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不好反驳,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纪从云也没去地下车库取车,想着反正时间还早就准备和温泽兰找个小公园逛逛、散散步。

“早知道今天就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了。”纪从云长舒一口气,说。

温泽兰轻捏着纪从云的手,说:“为什么不?这家餐馆的菜味道很好,你也很喜欢。”

纪从云皱眉,没有马上开口。

“从云很受欢迎,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也是被你吸引,从而喜欢你的其中一个。”温泽兰说,“只是我比他们更幸运。”

“我以为冯辉已经放下了。”纪从云叹了口气。他必须承认,如果昨天自己明确说明过现在的他并非单身,至少冯辉不可能和温泽兰说那些话——就像是当众挑衅似的。

温泽兰失笑:“你并没有错。从云你本来就是自由的。”

说着,温泽兰忽然站定,抬头看向夜空。

纪从云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如墨色般的夜空中,除去月亮星辰,还有闪着彩色灯光的东西飘着。

“看那边。”温泽兰低声道。

他所说的地方是一片空地,广场中间几个看着六十来岁的老人转着手里的风筝线盘,一扯一扯地控制着帮着小彩灯的风筝。

在路灯之后,温泽兰借着树荫的遮蔽将纪从云抱入怀中:“从云你该是自由的,但是我很贪心。”

“我想……想让你带上名为‘温泽兰’的枷锁。我想成为绑着你的那根风筝线。”

纪从云对温泽兰并不反感,他看向温泽兰的眼神带着些过分灵动的狡诈,“泽兰你被我带坏了。”

“是啊,所以从云会负责么?”温泽兰惹笑了。

“会吧。”纪从云说,“因为我也喜欢你。”

他说着,勾着温泽兰的脖颈,将人带到自己面前似乎是奖赏一样的在温泽兰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才离开了些,就让已经被带坏的温泽兰按住了后脑。

口中的甜味早就淡了,但是鼻息呼气之间却还是傍晚时闻到的柑橘花香。

第48章 不小心沾到了

和温泽兰同居了一段时间,纪从云才发现对外温文儒雅的温泽兰,其实也有很多很可爱的小习惯。

比如在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温泽兰总会很熟练地将闹钟关掉,然后再调一个五到十分钟的计时器。如果纪从云被闹钟声吵醒了,温泽兰就会伸手将纪从云揽到怀中,开口哄着人陪自己多睡一会儿。

第一次被不怎么清醒的温泽兰抱在怀里的时候,纪从云觉得有些好玩,还伸手戳了戳温泽兰的脸:“泽兰,你这是在和我撒娇么?”

“嗯……是的。”温泽兰黏黏糊糊地回,“所以,从云就再陪我躺会儿吧。”

纪从云往往会就这样应下,然后又在不知不觉中睡着,等他再次被叫醒甚至是温泽兰已经洗漱完,再回来叫他的。

原本睡醒就起来的纪从云,久而久之也被温泽兰带得开始贪恋早上小眯的那十分钟了。

纪从云轻揉着眼从床上坐起,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但手摸上去还有些温热,应该是温泽兰也才起来没多久。

他打着哈欠穿上拖鞋一点点把自己挪进卫生间。

卫生间内温泽兰的脸上涂着一层剃须泡沫,见纪从云过来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些:“从云早安。”

“早。”纪从云笑着伸出手,在温泽兰的下巴上摩挲着。

温泽兰应该是才剃了一半的胡子,下巴还有点儿扎手的胡茬。当他收回手时,手指上自然而然地带走了些浅蓝色的泡沫,纪从云顺势将它们抹在自己的下巴,朝着温泽兰抬了一下。

温泽兰有些无奈,他用拇指将纪从云下巴上那点儿剃须泡沫抹了,说:“先刷牙。”

“那我就当田螺先生是答应了。”纪从云笑道。

卫生间里其实不止一个洗漱台,但是纪从云却要挤在温泽兰身边洗漱。也好在两人的惯用手一致,不然就两人这样的姿势模样,温泽兰就算用的是电动剃须刀,怕也是要在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等刷完牙,纪从云放下手中牙刷与漱口杯,乖乖对着温泽兰抬起下巴。如果不是眼底唇自得的笑意未散,看起来倒像是个找大人要奖赏的乖孩子。

这是温泽兰第一次帮别人刮胡子,更别说在他面前的还是纪从云,于是他每一个举动都显得格外谨慎。

纪从云本来就是兴之所至,看着此刻温泽兰着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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