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进恋爱游戏后(21)(2 / 2)
她下意识咬了下拇指指甲,想到什么,她立刻翻找包袱,突然,刷拉一声,一只手从外头狠狠地撩起帘子。
电光雷鸣之中,谢峦穿着滴水的蓑衣,他摘下帽子,鬓角湿润凌乱的头发,贴着他的脸颊,他正阴沉着脸睇着她。
他解开蓑衣,丢掉蓑衣和帽子,踩上车辕,直接走到马车尾部,坐在宁姝旁边。
他与宁姝仅仅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这个过程,他眼眶猩红,死死盯着宁姝不放,好像错开一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宁姝心道还好来的是谢峦,又说:谢峦,我是有事
有何事?
一个略有点懒的声音传来,便看一身绯红官服的谢岐撩开帘子,他倒很自在,马车内围着车壁一圈座位,他一甩衣袍上的水渍,就坐在左边车窗那个位置。
谢岐眼中笑意缱绻,却丝毫没有落到眼底。
他也在生气。
宁姝又要开口,谢屿卸掉银甲,进马车了。
男人变坐在右边的位置。
马车变得拥挤不已,乌泱泱的。呼吸之间,是浓浓的水汽,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以及,男人们此起彼伏的,沉重的呼吸。
三双明亮的眼睛,三张肖似的俊逸面孔,三个年龄段的男人。
他们齐齐盯着她。
宁姝突然想起一个词,左右为男。
但她现在可没有笑的闲心,在这样的压力下,她后背渐渐僵硬,呼吸也不自觉轻了几分。
很危险。
直觉告诉她,很危险。
谢岐还在抻衣摆上的水渍,嘴角衔笑:宁姝啊宁姝,你给三弟吃了什么药。
宁姝眼睑一动。
谢岐:我和大哥对三弟说,你在准备逃离,三弟还不信,淋雨跑去找你,被你用个干布巾一擦,反而还怀疑是我和大哥骗他。
说起这件事,坐在宁姝身边的谢峦,便用力握紧拳头,一双眼睛里十分明亮,怒火中烧,他对着宁姝,咬牙切齿:你骗我。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她的计划。
原来一切的顺利,也是请君入瓮。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分不出心细想,宁姝抿抿嘴唇,小声说:我可以解释
一步一步来,宁姝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他们已经确信自己要逃,一旦她自己着急了,反而显得动机更不纯,自投罗网。
忽然,谢峦拳头砸了下马车车壁,整辆马车一震,宁姝下意识往后缩,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他,他猛地用力攥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
宁姝皱眉:谢峦,你弄疼我了!
谢峦眼底酝着血色,他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颌,掰起她的脸庞,直直望入她的眼瞳中:我就是珍重你,你也不想留在侯府,那我何必
他喉咙一动。
在知道宁姝计划不告而别时,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她不是喜欢他吗?
可是昨夜,在大哥的书房里,他们将手上的证据,一样样摆出来。
看着那些新办路引,购置东西的证据,谢峦皱眉,喃喃:她是喜欢我的,她为什么要离开
他还在给她找借口。
谢二哂笑:你还以为她喜欢你啊,谢峦,你醒醒吧,她来侯府的目的我们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一定会走。
谢二看得明白,她就是玩弄你的感情。
谢峦不信,他问大哥谢屿:大哥,这些是真的吗?
他期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却不曾想,谢屿没有反驳。
谢二竟还道:但我还羡慕你,你被她玩弄了感情,我和大哥却没有机会,哈。
这句话,何等讽刺。
谢峦怔然,似乎还是不信。
见状,谢岐又说:你想想,你确定宁姝的心意,也是被她推着往前吧,他了然地看着谢峦,否则,以你的性子,哪那么容易坦白。
被二哥直白指出这件事,谢峦反驳得有点狼狈:不会的,她不会玩弄我
可是他的底气,却不如最开始。
他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对宁姝的信任,在那些铁证面前,就像一个个巴掌,把他扇得头晕眼花。
谢屿这时候开口:既然你不信,那我们不干预。
由着宁姝,且看她到底会不会走。
只这时,谢岐说:三弟,她是真的要走,那你要怎么办?你留不住她。
谢峦:我
不若我们,一起帮忙。
他们的意思是谢峦有些惊讶,便看谢岐眼中闪烁着什么,谢屿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谢岐说:毕竟你都留不住她。
谢峦紧紧咬了下舌尖,让刺痛缓解心中焦躁,才说:她不会走的。
谢岐笑了笑。
离开书房,谢峦焦躁地冲进雨里,想要找她要个说法。
可是,见到她后,动摇却戛然而止,虽然还有怀疑,但是,哪有人在第二日要不告而别时,还能那般淡定,还能对他这么亲昵?
他还是相信宁姝。
早上知道她去见老夫人时,谢峦其实很高兴,他越发相信这是个误会,直到下午,宁姝开始避开侯府的人,往西侧门走去。
他们真的两情相悦吗?她真的喜欢他吗?
她,是不是玩弄了他,便要抛弃他!
谢峦笃信的答案,这一刻雪崩,地动山摇。
也激起他满腔不忿,怒火。
他的信任成了笑话,诚如二哥说的,他留不住她。
将面前的人儿往怀里一带,他低下头,报复似的用力咬住她的嘴唇。
宁姝唔了一声。
这不是吻,这是撕咬,唇齿之间,漫开一股血的腥味。
骤地,一直沉默的谢屿,终于出声:三弟,她流血了。
谢峦怔了怔,在兄长们面前这样,他失礼了,稍微冷静下来,退开便见几颗鲜红的血粒,从宁姝娇柔的嘴唇溢出。
他眼底一深,失礼又何妨?如果他非要强迫宁姝,她一定会恨他,他那么喜欢她,怎么能忍受她恨他。
那么让兄长们一起,这份恨,就会分成三等分。
二哥说的,没错。
他低头轻轻一舔,舌尖勾走那抹腥味,又一次吻上宁姝的唇,虽然很不熟练,仅凭本能,但要温柔许多。
只是,强势与侵略,却半分不减。
宁姝一手抵在谢峦胸前,另一手撑着身体,手指蜷缩起来。
突的,有人捏住她的手指。
窸窣声过后,谢岐也坐得更近,他轻轻掐着她的指腹,唇畔仍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
他拾起她的手。
手被谢岐捉走,宁姝险些撑不住,要往后倒,忽的,她后背被另一只大掌推了下,让她保持着斜倾,腰肢绷出一道紧紧的弧线。
她一抬眼,就和谢屿的双眸对上。
太近了。
察觉到兄长动作的谢峦,除了一顿,竟然默认。
宁姝:
是这个世界要疯了吗?
不行,宁姝反应过来,立刻从鼻腔间唔了几声,假装呼吸不过来。
谢屿拍拍谢峦的肩膀:松开点,她要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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