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不背锅(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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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古板的表哥(74)

看着表嫂远去的背影, 孙依依有些沧桑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有钱,她也不想要像个打秋风的穷亲戚,顶着表嫂嫌弃的眼神屡屡占表哥便宜,问题那不是没办法吗?

现在母子俩生活勉强还能过, 那是因为她手上还有两间铺子跟几亩地在收租。对普通人来说, 这种日子已经是非常宽裕了, 但她见识过冯家的富贵,现在的生活简直寒酸到要让人掉眼泪。

本来丈夫还在的时候,她还能做一做官夫人的梦,偏偏丈夫死了, 未来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头。她也不想再嫁,再嫁难道能够同样嫁个少年秀才吗?愈嫁愈差, 还要委屈女儿,那又是何苦?

所以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即使她跟侯爷之间的情愫什么都不算, 只要勉强沾上救命恩人这个身分, 凭着侯爷对她的好感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她。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那她就只是个被牵连的寡妇。

现在表哥表嫂已经厌了她,要挽回都不知道得花多久时间, 眼前的好处便绝对不能丢了。

钱氏才不管孙依依如何自苦, 反正话放了就走。她知道最早今晚,最迟明日, 孙依依就会跑去跟自家老爷撒娇卖痴。自家老爷对孙依依是不是真的冷了心也就能看出来了。

老爷是商户人家中勉强算守规矩的,后院两三个姨娘都是赎身的清倌,楼子里出来的姑娘都被灌了药,所以不会有子嗣,也没娘家人找麻烦, 而且比普通姑娘更漂亮更会讨人喜欢。

她知道这是老爷对正妻与嫡子的维护, 好像应该要感激的吧?但要说真的不在意, 钱氏自认自己做不到。有谁能开开心心的看着丈夫对着别人温柔呢?钱氏叹了口气。

老爷的伤快要好了,那几个姨娘也拦不住了。总有一天她们会想要去给老爷侍疾的吧?

一念及此,本来还想要去跟老爷通通气的她顿时没了心情。于是脚步一转回了自己屋子。

老爷受伤以后她并没有跟老爷睡一个屋。主要是大夫跟小厮进进出出,那些下人跟管事还时不时要到床前议事。以前她怀孕的时候就跟老爷分过房,老爷受伤以后跟近来的人员杂乱,大家很自然的就将老爷抬进另一间卧室安置了。于是她悄没声回屋也没惊动旁人。

钱氏心里不爽快,回屋以后早早歇了,睡到一半,恍惚听到外间一阵喧闹,原来是孙依依哭哭啼啼的跑来要见自家表哥。

钱氏的丫头听雨有些愤愤的说:夫人猜得果然不错,这都还没等到第二天呢,三更半夜的就跑来不是说担心老爷受伤吗?这个点跑来是什么意思?

钱氏打了个呵欠,半点没有想要出去掺合的意思,挥挥手对听雨说:你管她呢?她现在多做多错,老爷本来就烦她,她还这般不知收敛,今天来肯定讨不着好。

听雨见钱氏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便也当做不知道。孙依依本来是想要悄悄的见表哥,没想到却被拦住了。听松是今晚守夜的小厮,傅夏南听说是孙依依来见,他只说三更半夜于礼不合就让听松出去打发。没想到孙依依不肯走,在外面闹着非得见他不可。

按照冯建武的个性,即便寒了心,孙依依这样大闹也不可能不管的。傅夏南无奈的遵循原主人设,披衣起床准备处理麻烦。东屋跟西屋之间有个内厅,内厅外就是正厅,算是内院的起居室。

孙依依能够这样简单摸到这里来,那是因为她住在西厢房,东厢房是两个儿子的房间。所以孙依依跟她女儿就被安排在以前的闺房里头。同属内院,要闯当然是容易了。

这还是因为冯家有钱,四进的院子还能分内外院,唐润跟他的手下住在外院西厢,外院的东厢是平日处理事情的书房,而外院跟内院中间的大堂才是用来待客的地方。也好在是分了内外院,不然今晚的笑话就要被唐润旁听了。

傅夏南想了想,最后还是让孙依依在正厅等待,钱氏就在西屋歇息,傅夏南并不想把钱氏吵醒,原主的执念就是冯家安好,而傅夏南则自动把好好对待妻子算在安好的一部分。

表哥,你终于出来了。孙依依看到傅夏南,一脸喜极而泣的表情。

天这么晚了,表妹不早点休息,明日怎么有精力回家呢?傅夏南关心的开口。

表哥,你也认为我举止轻挑,不宜多留吗?孙依依大受打击的问: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们都这样想我?

傅夏南:? ? ?

讲道理,钱氏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背着人嘲讽她轻挑。况且就算钱氏真的这样说了难道她这些日子的举动还不算轻挑吗?

见多识广的土地公立刻发现了孙依依是在给钱氏上眼药。并且觉得腻味无比。

外院有客,牵扯复杂,你的确不宜多留。傅夏南淡淡的说:你非得留下,难道是有什么理由?

表哥的伤还没好,我又怎么能够安心回家?孙依依哽咽的说:每每想起当初差点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害表哥横死荒野,我就愧咎难安,这次我非得亲眼见到表哥恢复健康,才能安心离去。

我已经回到家里好生修养,你嫂子也会精心照顾我,你着实不必担这样的心。傅夏南说:况且你这些日子的行踪阖府上下尽知。我不管是贵人有意还是有人轻忽,总之冯家没有打算送人为妾。你还是避一避比较好。

表哥你误会了,侯爷只是想要知道那天他昏迷后的情况,找我多问了两句话而已。孙依依说:后来几次遇到侯爷,都是曼语调皮跑到前院去了,我不放心才跟着,并没有故意偶遇的意思

不管事实如何,总之看上去就不像话。傅夏南挥挥手:母亲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我自认这些年也都做到了,可是无论如何,你要借着冯家攀富贵,那我是不同意的。如果你们两情相悦,那贵人自该遣媒人上门,不明不白的在冯府里头谈天赏月算是什么事儿?

表哥,我绝不与人为妾的!孙依依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似的,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傅夏南。

傅夏南这才想起,当初钱氏刚进门,孙依依尚未出嫁。那时的孙依依就常常撒娇卖痴的找冯建武谈天,三更半夜的装病要冯建武陪着聊天说话也有过。冯建武当时对孙依依的确有些情愫,偶尔却不过恳求就会答应。

钱氏当初气得狠,曾经当着冯母的面儿说,如果冯母真的舍不得姪女,留下来为妾她绝不亏待。

冯母当初就不答应儿子跟姪女成亲,骨血回流大不祥。正妻都不准,更何况为妾?孙依依好歹也是个官家之后,与个商户为妾算什么章程?

自那以后孙依依跟冯建武就被冯母隔开了。孙依依被挪到正房的西屋陪伴冯母居住,三更半夜有什么头疼脑热也是冯母亲自处理。再也没有让孙依依跟冯建武俩人过度交流,除了掐断孙依依跟冯建武俩人的那一点情愫以外,还有就是顾忌儿媳妇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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