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岁豆格格党(14)(2 / 2)
换句话说,叫混马车。
先前的马匹早就在狼群复仇的时候跑没了影子,结果在一行人下山的时候,几匹马慌里慌张的从树丛里蹿了出来,看到周管家等人像是看到亲兄弟一样跑了过来。
几条灰色身影在后面一闪而逝,消失在逐渐亮起的晨雾间。
恰逢那几个赶学者出来的流民想要蹭过来说什么,音娥往学者身边靠了靠,清脆的声音在脚步声中格外清晰:有些人啊,还赶不上狼知恩图报呢!
那几个流民一顿,瞪了眼音娥,又畏惧的望了望一直走在学者身边的老张,还是缩了回去。
老张哼哼冷笑两声,垂下眼来问学者:小家伙,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学者想也不想,或者说他早有打算,声音轻轻:武林大会。
老张顿时心底感叹一声,觉得这群人所图不小,甚至便是连叫自己来接这奇奇怪怪的少年,说不定也早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或者说,从最初那活人不医的小医馆开张,他就已经不知不觉落在了别人的网里了吧。
老张不由摸了摸手臂,只觉自己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学者视线扫过他,落在稍后一步的裴小姐身上:驿站就在不远,先去驿站休整一天,明天再赶路吧。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反驳他。
就算驿站有可能和山匪狼狈为奸,可现在有他在这,还怕什么呢?
二皇子那日带着浮云山庄给的赔罪礼从灵秀楼离开之后,痛痛快快的和裴缙告别,自己领着侍从一路回府,庞氏穿着一身浅粉衣裳,高高兴兴的迎了过来:妾身见过殿下。
荆纭摸摸她的脸颊,脑海中却不由回忆起在花瓣下起舞的红衣女子,轻叹一口气:晚上去找你。
而后拐向了康氏的小院方向。
庞氏低着头,柔柔弱弱的应了,等人背影在院角消失,牙都咬的咯吱咯吱直响:康氏!
而另一头,康氏心不在焉的坐在自己的小院里,眼珠时不时转动着,露出回忆神色。
荆纭一进来,她面色一喜:殿下!
怎么,见到吾这么高兴?荆纭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惊喜的模样,自从前不久庞氏进门,她还总是给他脸色看呢。
康氏依偎到他身边,嗔怪的瞥他一眼:殿下好狠的心,这些日子对妾身不闻不问的,亏妾身还想着快要冬天,该给殿下缝身衣裳。
荆纭有些稀奇的打量她两眼。
先前他不来,实在是康氏仗着她爹康知州是他的钱袋子,都敢给他脸色看,实在没想到不过是宠幸庞氏一阵没来看她,竟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现在这小鸟依人的样子,难免叫他一阵心痒。
他抓住康氏手腕,屏退仆从进了门,就在康氏顺从的跟着他朝内屋走的时候,他脚步一转,松开康氏手腕将门窗纱帘全部放下,屋内顿时一片昏暗,而后坐在桌子边,还示意康氏也赶紧坐下。
康氏心有些许猜测,可当荆纭从怀中拿出一物打开,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荆纭当即看向她,面有不解:怎么?
康氏镇定心神:殿下,您这可是鲛珠?
荆纭疑惑:鲛珠?
昏暗的房间之内,静静躺在木盒中的明珠散发着幽荧的光芒,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这光华竟不只是一种颜色。
她的记忆慢慢倒回至前几日
鲛珠,传说中鲛人毕生精华所化。鲛人自海深处而生,人身鱼尾,数量稀少,且必须在海中才能生存。它们一生仅能凝出一颗鲛珠,终日在海上徘徊寻找,若是与人类相爱,便将鲛珠送与人类,人类食下鲛珠,就能变成鲛人。
面若好女的男子状似不经意的拍了拍若有所思的女子的手背,惹来佳人一阵脸红,他语调轻缓,如亲历一般:鲛人族不论男女皆貌若天仙,而鲛珠更是能延年益寿的珍宝
康氏看着那明珠,着魔似的伸出手指:常人若是贴身佩戴,则五十寿岁变为百岁,百岁变为千岁;若是吞食,则可化为鲛人,入海而生。
啪!
荆纭猛地合上了盒子。
康氏骤然回神,匆忙抽回手指,藏在袖子里,悄悄搅紧。
荆纭却懒得计较这个,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警告康氏:不日便是父皇寿辰,不仅藩王需入朝恭贺,还有属国也必然会派人前来。这鲛珠就是本殿献给父皇的寿礼,不论他们的寿礼耍出什么花样,最得父皇喜爱的,都定然是这鲛珠。
康氏领会,起身福礼,说道:妾身必然谨言慎行,不会让鲛珠走漏风声。
荆纭握紧木盒,眼底野心渐盛:太子之位,还有谁能争得过吾!
皇宫之中,其他皇子公主也在为皇帝的寿辰而发愁,宫内的太监宫女见了他们,都恨不得绕道走。
三皇子刚从他母妃宫中出来,就撞上了荆缙。
他唇角一勾,横跨一步挡住后者的路:呦,这不是小草嘛。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四章 (改)
荆缙不见生气,当做没看到他的似的要转身走,跟在他身后的福德连忙谄媚的笑了笑,行礼后也要随在荆缙身后。
谁知三皇子荆纪眉梢一挑,再一次绕到了荆缙前面:果然是从宫外面捡回来的,你娘就没教过你什么是教养吗?
他自问自答,恍然大悟样哦了一声:吾都忘了,你娘死得早,还来不及教你就撒手人寰,剩了个老嬷子给你当奶奶,啧,胆子倒是挺大,改日吾与皇奶奶聊聊,说不定能判个杖毙呢。
荆纪:小草,你觉得怎么样?
大公主荆彩蕊自后面走了过来,她与三皇子一母所出,却是大荆朝第一位公主,双九年华,想来再过不久就要由皇帝赐婚选驸马了。
她方才应是跟在荆纪后面,与他们母妃多说了几句,这才落后了几步。
皇兄,你们在说什么呢?
而荆缙终于抬眼看向荆纪,先是恭恭敬敬的拱手作礼:缙未看到皇兄,是缙之过,还请皇兄见谅。
接着是荆彩蕊:见过皇姐。
荆彩蕊爱搭不理的点了点头。
而荆纪哈哈笑了两声,去拍他的肩膀:吾知道皇弟缺些教养,只要之后好好在学堂随众位兄弟学学就好。
是,皇兄教训的是。荆缙不着痕迹的躲过他的手,只是缙有一事不明,还请皇兄指教,皇姐若是有所见解,也请不吝赐教。
荆纪:说来听听。
荆彩蕊翻了个白眼,眼底的鄙夷神色分外明显。
皇兄,缙之名现已上皇室玉碟,可皇兄坚持称呼缙曾经的乳名,不知是质疑太医院及各部的查验,还是质疑父皇,不愿让缙认祖归宗?荆缙紧紧的盯着荆纪的双眼,以至于清晰的看到他的额头逐渐渗出一层薄汗,再者,缙乃是父皇之子,父皇乃是天子,你我当天为教,地为养,而皇兄死死咬定缙没有教养,甚至毫不在意的提起缙早逝的母妃须知所有皇子当以皇后娘娘为亲母,你却以缙无母的名由指责缙没有教养皇兄,你难道是看不起父皇,也看不起皇后不成?
这字字句句宛如一顶大黑锅哐当从天上砸下来,砸的荆纪是头昏眼花。
他猛地后跌一步,看着荆缙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这小子刚进宫的时候别说叫他小草,便是打骂都毫不还手,不仅皇子公主,连太监宫女都看不起他,拿他寻乐,否则今天荆纪也不至于说出这般容易叫人抓住话柄的话来
他脸色白了几分,连带着腰板都不似先前那般挺直:皇弟说笑了,皇兄只是在关心皇弟呢,方才若是多有得罪,皇兄给你道歉皇兄与你皇姐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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