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清(1 / 2)
得知位置以后,第二天我乘着夜色带着手套背包上了山。
很晚了,山下已经没有人家灯还亮着,但我依旧胆战心惊,到位置以后,我才开始后怕,并不是因为尸骨,而是因为那里的腐臭味和上面围绕着的苍蝇以及虫子,我在心中庆幸,幸好上来看了,否则一定会被人看出来。
我带好口罩,从包里拿出一把小铲子,从苍蝇围绕的地方下铲,但只挖了几下,我便忍不住干呕起来。
腐烂的味道直击面门,但是我没办法,必须趁着夜色把他转移走,放在这里早晚会被发现,我强行遏制住反胃的感觉,挖一会跑远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再跑回来继续挖。
好在埋的并不深,铲子挖到的硬的东西,触感让我觉得是骨头,于是我开始加速把上面的尘土挖走,尸骨终于呈现出来,月光并不足以让我完全看清尸骨的模样,但我依旧能看到上面的肉像脓水一般,驱虫在上面四处涌动,铺面而来的尸臭,那种味道难以形容,我口罩都未曾来得及摘就吐了。
我跑了很远那股味道还是在,我扶着棵大树,一直吐到吐不出为止,我完全不想回去了,但是在磨蹭下去天就要亮了,我换了个新的口罩,将自己的呕吐物连同口罩一起埋在树下,做完这一切我又回到了那里。
我没有办法这样把尸骨带走,我从包里翻出刀,再三安慰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我伸手拿起骨头用刀剔除上面的腐肉以及蛆虫,做完这一切,骨头和腐肉被我分开包装,即使剔除了腐肉骨头上还是有非常大的恶臭味。
我找来树枝和一些树叶,用身上的外套作为引火布,把腐肉和骨头放在上面,火苗升起,火光照亮了这一片,我蓦地想起这样可能会被人看到,心中的不安和期待这把火能烧去一切痕迹的心左右摇摆,我观望着山下,还没有人起床,火苗在微风中摇曳,我闻到了一股肉香。
骨头并没有被烧光,我深知不可能被烧光,只是借此去一去味道,我清除了燃烧的痕迹,把骨头分成几份,每份套了好几层塑料袋,装头骨的时候我的手抖的宛如在震动,我一次带不走那么多,将一部分暂时埋在树下,另一部分装进背包,我怀着沉重的心匆匆下山。
连着背包一起,藏进鸡圈里,这里就算有些味道也不容易发现,但此刻我身上散发的味道可比骨头上重多了,我不敢进屋子,绝对会把我爸妈熏醒。
我站在院子里犹豫,一咬牙,跑去河边整个人钻进去,全身湿了个透,半夜的河水冷的程度可不是一经半点,我狠了心,在河中脱下衣服,奋力洗刷身体,只要能把味道去掉就好。
我几乎在外面待了一整夜,身上的味道让我不敢进屋,不出意外的我发烧了。但万幸的是因为这场发烧,妈没让我去上学,我身上的味道妈也没怀疑,只是一直叨叨说我去玩屎了吗。
身上味道持续了好几天,病好了味道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在家这几天每每有人去鸡窝我都惶惶不可终日,我知道一直放在这里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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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距离我家不算太远但也不近,走路需要一个多小时,坐车大概20分钟,上学的早上我会走到村口,等着校车到村口接学生。
我背着书包,书包很沉,我的手紧紧抓着书包带子,我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身边有人坐下,我把书包挪到另一侧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紧紧看着我的书包。
一连几天,藏在家里的骨头已然全部转移,这里家里剩的最后一部分,今天晚上上山把剩下的拿下来再慢慢转移走这样就能结束了,想到这,心中久违的有些许放松。
突然有人撞在我的书包上,是坐在我旁边的女生,她哎呀哎呀的叫痛起来。
“你书包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硌死我了。”
我干巴巴的开口,“对不起。”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又没要你道歉。”
她尖锐的嗓音另我感到烦躁,我不想在这时候和她起争执,便转过头默不作声,任她喧哗。
我不作回复,她反而来了劲,猛地去拽我的书包,我双手抱紧书包没让她得逞,我冲她大呵道,“你干什么!”
她被我吓到了,声音弱了许多,但气势上却不愿意服输,“喊什么呀,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车上的事情加剧了我的不安,第一节课尚未开始,我找到同学让他帮我跟老师请一会假去厕所,我背着书包到厕所,一直等到人都没了,才拉开书包拿出塑料袋,这时突然有脚步声,我慌忙的把东西塞回书包,抬头便和那人撞上了视线,她刚才一直在盯着我看吗?
“怎么又是你,上厕所干嘛还背着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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