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向我表白了——何发财(56)(1 / 2)

加入书签

啧,怎么说话的,我是因为担心你才特地跟过来。

青年已经想取下耳机不想跟对方多聊。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取下耳机,想挂断电话。

只是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杂音,滋滋滋的混着对方模糊不清的声音。

喂?

那头没有任何的回应,已经杂乱的听不清。

楚意!

「嘟」的一声,电话直接挂断。

青年有些不耐的啧了一声。

真是麻烦。

他掉转车头,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暗沉的黑夜。

空旷冷寂的大桥只有狂风在呼啸,延着那条连接着南市的海,吹的人发丝凌乱,衣诀飘散。

王弃难受的拧了下眉,浑身还有些麻痹无力,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

车门被拉开,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从车上扯了下来。

王弃奋力睁开眼皮,头脑却昏沉沉的聚不起思绪。

他想要抬起手,可任他再用力,也不过是堪堪弹动了一根手指。

头发被用力揪紧,身体在地上拖行,只是他感觉不到多余的疼痛,只觉得连自己的身体好像都被溶解了一样。

他感觉到有绳子套住了自己的脖子,绑住了自己的双手。

想要反抗与挣扎的想法无法剧烈。

只是他连掀开眼皮这个微弱的举动都做不到。

乖,很快就好了。

轻飘飘的吻落在了发顶,王弃的睫毛不停的颤动,在挣扎中睁开了一条细微迷茫的缝,只是很快,更沉重的疲惫与混沌将他拉入黑暗中。

他只来得及看清一盏影影绰绰的路灯。

李明知站在这条连接着两市的桥。

外面对这里有一个说法,叫做南北各一半。

便是一个南市,一个北市。

他们所在的h市便是北市,与各个商业发展最顶流的市区连接,是地势最有利最繁荣的中心位置。

而另一个h市便是南市,沿海靠港,有些遗世独立,但其中的运作与垄断的手段只比北市还要强。

这座桥便是一南一北连接了两个h市,中间需要跨过j市与c市。

只不过此时已经临近深夜,往来不息的车辆已经消失,只有绵延宽阔的大桥,以恢弘昌盛的姿态屹立在这里。

李明知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海风,沁人心脾的空气好似散去了他肺部积压的灰色阴霾。

他看着前方,浅浅的微笑。

哥哥,你找到我了吗。

那头只安静了一秒。

李明知,你应该知道蓄意杀人的后果。

可是想要杀我的明明就是二少啊。

李明知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许,他摩挲着栏杆上的绳子,轻声细语的说:哥哥原本没想过这么快就和我以这种方式见面吧。

他从不出现,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清楷早就在用他深沉的耐心准备着一切。

他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将陈泛点燃,便是想通过陈泛这条引线来点燃他这颗炸弹。

只是啊,陈泛这根线太脆,轻轻一踩就碎成了灰,而落脚的那个人,偏偏又是王弃,力道又狠又准。

李清楷目光深邃,他看着快速闪过去的霓虹灯,沉声道:一件事到了头,总要有个结果。

不管怎么样。

李明知终究还是走上了绝路。

哥哥

一声轻和温柔的低唤。

让李清楷想起了以前见到李明知时的样子,李明知只比他小了两岁,说来也算同龄人,他成长为一个挺拔清冷的男人,李明知却总是浅浅的微笑,是一个如沐春风的青年。

李清楷的气场与他高贵的眼眸是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

而李明知的柔声细语与他无害温柔的微笑,便有着让人沉浸其中的魔力。

李清楷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李明知的时候。

那时候的李明知还不会这样笑,他会笑的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眼里带着一丝羞怯与不安的期待。

明明只小他两岁。

可在他居高临下的目光中,对方仿佛是个单纯不知事的孩子。

那时,李明知看着他说:哥哥,你好。

他打断了李明知没说完的话,甚至冷漠的移开视线,用青涩稚嫩的脸说出了一句残酷的话。

我不想再看到他。

后来,他确实就再也没见过李明知。

多年后的再次见面,便是在物是人非的李家。

他的母亲早已去世,爷爷重病,与父亲的关系降入冰点。

那个会咧开嘴笑的小孩,学会了得体优雅的微笑,那双闪动着害羞的眼睛黑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依旧是那声哥哥。却多了更加复杂虚假的味道。

他面无表情,眼里没有丝毫的动摇。

如果重来一次,你会好好的疼疼我吗。

不会。

依旧是决绝又真实的近乎残酷的回答。

但这就是李清楷,绝不会用虚假的谎言去粉饰片刻的太平。

啊还是一样呢

李明知拖长了声音,尾音逐渐变得沉寂。

他低头看着缓慢苏醒的王弃,对着电话说:哥哥,你来见我吧。

说完,他就将手机丢入大海,「扑通」一声,溅起的波浪水花,像转瞬即逝的生命,只匆匆留下一圈波纹。

突然觉得这一切,也并没有这么有趣,你说对吧,二少

王弃的意识逐渐回笼,他挣扎的掀开眼皮,昏沉恍惚了好一会儿,眼前的景象才慢慢变得清晰。

逐渐恢复的知觉几乎是瞬间就让他感觉到了手臂拉扯的坠痛。

他抬起眼,看着恢弘大气的桥梁,低下头,便是水波荡荡的大海。

在一细看,便是李明知指尖上的刀片,正在缓慢而又轻微的割着绑在栏杆上的绳索。

王弃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手上的绳子,沉下呼吸。

李明知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抬起那双死寂的双眸看着他。

以前的二少可不会怕。

王弃怕蛇怕打针,可最不怕的就是死。

李明知

他喘息着有些虚弱的说出这句话。

残留的药物作用让他有些提不起力,过大的药量让他的心脏此刻还有些跳的不受控制,扑通扑通的撞击着他的胸腔。

李明知静静地看着他。

二少别担心,这根断了还有另一个根。王弃当然知道。

就算他的知觉恢复的不够彻底,可脖子上那根粗糙的麻绳也在摩擦着他的脖子。

你说,春天的海会很冷吗。

李明知像在玩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拉扯的麻绳一点一点的断裂。

那双纯良无害的眼睛看着虚弱的冷汗直冒的王弃。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